“大人!左右两翼对面都发现了敌人!”建奴兵刚向莱州军两翼运动来时,张二便跑来向王瑞报告了。
“哦!果然不出某之所料!大约来了多少人?”王瑞有点兴奋地问道。
“这个……,暂时还有点估算不准。不过,看每一边大约总得有两千来人吧!”张二迟疑了片刻道。
“每边两千人?”马祥麟和张凤仪对望一眼,都皱起了眉来。
这莱州军的火炮都摆在了正前方,两侧只有那什么火枪兵在防守,真不知这些火枪能否抵挡得了这四千多建奴的强悍攻击。
“小靖,不要顽皮!快将这千里镜还给小将军。切莫误了军国大事!”秦良玉也听到了张二的报告,见秦小靖还在拿着王瑞的望远镜在四处张望,赶紧叫她还给王瑞。
“哦!遵大人军令!”秦小靖吐了一下舌头,将手中的望远镜塞回给了王瑞。
王瑞也不客气,接过之后,便举着望远镜,对着两翼过来进攻的建奴军队观察起来。
“秦督,可有战法教某?”王瑞看完后,面色平静地望着秦良玉问道。
“冰面上可以跑马过人吗?”秦良玉想了想后,询问道。
“回秦督的话,末将刚才让人试验过了,无论是骑马还是步行,冰面都是能承受的!”王瑞认真地回答道。
“哎,王兄弟,请恕哥哥口直心快!我早就想说了,你这背水作战,真的是莫得个球用!”马祥麟拍着王瑞的肩膀道。
现在湖面结上厚厚的冰层了,可以跑马步行,那就意味着满虏可以从冰面上大模大样的来进攻了。所以,王瑞带着大军,既便占据了这湖中的半岛,仍然没有任何卵用。
“祥麟切莫乱说,建奴要从冰面上来进攻,总还是没有从陆地上面过来方便。”秦良玉见儿子冲着王瑞说出了粗话,急忙出言制止。
“姑妈,那可怎么办?”秦小靖着急地问道。
说完后,还白了王瑞一眼:看吧!现在麻烦了,要腹背受敌了!
“有什么不好办?还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建奴敢从两侧冰面上来,咱们两侧还不是照样有军队。打就是了!”
秦良玉目光坚定,有力地挥着手臂道。
嗯,这才是自己想象中的秦良玉!王瑞在心中暗暗道。
前一时空时,他曾经亲自到重庆石柱拜祭秦良玉陵墓,也看过很多关于秦良玉的著述,所以就一直想象着功昭史册的民族英雄秦良玉是一个什么样。
等到真实见到了,才发觉她既有些邻家阿姨婶婶的神态,又有点后世女强人的味道。王瑞一时都有些糊涂了:难道大名鼎鼎的秦良玉只不过就是一个邻家大婶?
直到刚才秦良玉说出这一番话,王瑞才确定:这才是秦帅!
正在恍惚间,只听到秦良玉又说道:“小将军!你的火枪队有把握吗?有把握的话,就调两队到分到两侧去吧!先放火枪攻击!如果建奴接近,火枪兵退后,让咱白杆兵来对敌!”
“姑妈!你就不怕正前面的建奴趁机攻击吗?”秦小靖歪着脖子好奇地问道。
“怕什么怕?正前面的建奴早就被火炮打丧胆了!现在的重点便是应对两翼的敌军。”秦良玉对这个可人的侄女特别有耐心,很仔细地和她解说道。
“如此,末将便遵秦督所命!让两翼将士做好准备吧!”王瑞拱身一礼应承道。
“好!能与小将军并肩作战,也是老身的幸运!今日一战,老身愿意悉听将军指挥。将军但有所命,我白杆兵莫敢不从。”秦良玉也郑重地回了一礼。
“希望这莱州军别象其它的明军,火枪一打就炸膛。弄得敌人没有打到,反而把自己人伤了。”秦小靖低声对张凤仪嘀咕道。
“不用担心!我看这莱州军还真的有些斤两!别的不讲,你看他们那火炮,打得多快多好!你见到有炸膛的了吗?没有吧。所以,你放宽心,今天可能还轮不到你上战场,仗就打完了!”
自从见识到莱州军迫击炮的威力后,张凤仪就对莱州军的战力充满了信心。
“如此,末将便多谢秦督了!”事急从权,王瑞也不和秦良玉虚情假意的推辞,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接着,王瑞便和马祥麟匆匆前去后面指挥两翼的军队作战。有了秦良玉全力配合的命令,白杆兵很快便转移到了明军军阵后侧的两翼。
“姑妈,你是不是太相信这个‘马大哈’了啊?”秦小靖对着秦良玉撒着娇抱怨道。
“什么‘马大哈’?你这淘气孩子,可不许乱说。这王小将,可是一等一的青年俊杰!有实力有人品,也不知他娶的是什么样人家的女儿?对了,你怎么老是和他说话不对付呢?”
秦良玉眼中别有意味地看着秦小靖,笑着打趣自家侄女道。
“对呀,你怎么老是和他说话不对付?嘻嘻。”张凤仪也转过头去,嘻笑着问她。
是哦,我为什么就看不惯他,就老想反驳他说的话呢?难道前世真的是冤家?秦小靖在姑妈和嫂子的注视下,俏脸顿时泛起一片红云。
秦小靖是浑河血战前三年出生的,算起来,现今也是十七岁了。
她虽然人长得很是俏丽,但却身材分外高,用后世的高度来计量的话,赤脚都得有一米六五的样子。这在明代,普遍身高一般的情况下,她这身高就颇有些突兀了。
最要命的是,她们秦家从来就不拒绝女子读书识字,所以秦小靖也是能识文断字,能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