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凯。”
“在这里做什么?”
“看你踩我哥哥。”
“我没注意,他很疼吗?”
“你可以问他。”
无论是华莱士,还是凯,还有螣柏先生,还有一些其他少数的人,这些人周围有个看不清的隐形圈子,不是说,你这个人多么有本事,多么的有能力,多么的学识渊源便会被承认的圈子。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有这一段共同成长的幼年记忆。
最高行政大楼外的一处角落草坪地,华莱士脱去外衣铺到地上坐了上去。看到小宾克斯,就不必去见大宾克斯了,肯定见不到。这对父子也是冤家,完全不能见面。无关什么媚俗的豪门恩怨,小宾克斯只是负责慈善协会,而大宾克斯总是没有钱。
小宾克斯从大楼茶水间,端来两杯红茶,如此,一对好友便这样就着红茶,听着墙外每天,每秒都存在的抗议,罢工的声音说起了闲话。
小宾克斯:“螣柏在我那里睡觉。”
华莱士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一直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他很认真的回想螣柏跟小宾克斯的私下交情,宾克斯似乎不具备在朋友为难为之出谋划策,为朋友热血一把的潜质,他有些不理解。
“昨天晚上,我又失恋了。”小宾克斯一本正经的说,华莱士默默的听着。
“你知道,我总是在还没搞清楚是不是爱对方的时候失恋。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我需要好好锻炼,多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华莱士的嘴角向上牵了一下,自己幼年的玩伴这种说话方式,他不讨厌,也不喜欢,他习惯了。
“我昨晚按照处方规定的时间去呼吸新鲜空气,我在军部俱乐部见到了螣柏,他喝醉了,我就把他背回了家,他霸占了我的睡衣,霸占了我的床,还叫我滚蛋。”
华莱士彻底安心了,他抬起头对小宾克斯说:“谢谢,如果他要多住几天,那就麻烦你了,宾克斯。”
宾克斯点点头:“不用谢,华莱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您能把螣柏先生接走吗?我离开我的抱枕睡不着,要是您不接走螣柏,能把我的抱枕还给我吗?要知道,我的抱枕是个危险物,他们说,会有人绑架我,就给我做了一个带爆炸功能的抱枕。你不知道华莱士,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着,我害怕螣柏拿抱枕丢我,我的房子我还没还完贷款呢。老宾克斯很穷,这是你知道的……”
华莱士摇摇头,他追了一晚上,担心到现在,现在好了,知道螣柏在那里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他,当心底的秘密说出去之后,他将自己至于了一个尴尬的境地,无法再面对他的境地。华莱士默默无语的端着杯子,从来不知道疲惫为何物的他,很想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好的休息几天。他微微合上眼,电话却响了起来,他不睁眼的接起电话,老巴克曼在那边,用他爽朗,充满溺爱的声音在电话里对他说:
“华莱士,我亲爱的小倔驴子,那件事情我知道了,亲爱的儿子,爸爸知道你生气,你放心,昨天,我已经拿皮带狠狠的抽了本尼特一顿,我一直抽到他卧床不起,他已经忏悔了,他叫我跟你道歉,如果不是起不来,他就亲自去道歉了,你知道,本尼特一喝酒……”
华莱士直接关了电话,站了起来,他有许多事情做,没错的,他需要大量的工作,开拔前,一切都必须万无一失,他必须工作,其他的那都无关紧要,他大步向前走着,在他的身后,宾克斯依旧在进行他的唠叨。
“……华莱士,您能一个人去特丽娜吗?别带螣柏,我不讨厌他,要是你们都死了,我可找谁说心事去……您知道,每到秋天我便多愁善感起来。”
12、锦上添花
倒霉会伴随着倒霉,倒霉是神的双胞胎,三胞胎,四胞胎,五胞胎,它们喜欢在你最最低谷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一下一下又一下。这种感觉用邵江一的话来总结就是,从食物咀嚼出石子,牙齿要放慢速度合上,因为第二颗就在不远处。
但是,当你什么都不需要了,终于经历了一切磨难了,好运便会悄然而至,做着锦上添花的事情。多少年没有好运的邵江一,总算是有了一次这样的福利。
清晨敲门的不再是来收取各种税务的官员,而是来送钱的。那家反战杂志的一位编辑送来二十万。并且向邵江一约稿,希望每个星期得到不少于四千字的一篇专栏稿子。
邵江一的稿子,绝对算不上最好,他不知道怎么去玩语言艺术,更加不懂用什么样的腔调来满足读者的阅读快感。在专业人士的眼光里,邵江一的文章甚至是粗糙的。毫无技法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