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一百七十四岁?”
“对呀,为什么?”
邵江一点点头,觉得自己学到了东西,他将脑袋轻微调整,又看向另外一个房间。那间房的床在有频率的律动,被子上下起伏起着有规律的棉浪。不时便有一张脸露了出来换气,一个张男人的脸,一张女人的脸,偶尔一只手伸出来,在空气里抓挠几下,又缩回被子。
邵江一高兴了,决定多看一会。单,这场免费大戏并未观赏多久,房间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踢开,刚才在客厅说香蕉的其中一位,带着邵江一熟悉的一个人走进屋子。那是螣柏少将,邵江一对他的印象并不坏,因为他长相高贵。
螣柏少将先生死死的盯着那张床,那被子里的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他上前几步猛的揭开被子眼神凌厉,带着一丝鄙视,一丝由高向低俯视的神情看着那里面惊慌的人。
邵江一第一次见到这位先生如此可怕的眼神,他在医院没跟真正的与螣柏碰面,当再次相遇,却已是档案暴露之后的事情了,那之后的螣柏对邵江一一直是豁达,温柔,甚至是宽厚的。
被子里的人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
一位年轻的军官跟一位穿着长裙的丰满女性。
邵江一听不到呐喊声,但是里面的争吵,通过读唇语,他是知道的。
螣柏:“您还真是体面,把不干净的应召女郎带到自己弟弟家厮混。”
那位军官端着一副臭架子,样子蛮不讲理,态度粗暴的挥舞着手:“这房子姓巴曼克,倒是你,你在我家,觊觎着我的弟弟,你见不得光的心事在整个麦德斯都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那女人在地上嚎:“不!没有我的事,天那,不要抓我!”
再后来,螣柏先生动了手,将那位军官打的鼻青脸肿,他们从卧室打到客厅,再打到邵江一看不到的地方。
邵江一没想到螣柏先生的搏击术相当不错,他打架的样子相当专业,拳拳到肉,那里疼他打哪里,眼睛,肋下,下面,鼻梁,这家伙看样子是个下黑手的。真是可惜了,长相那么高贵。
又过了一会,邵江一看着螣柏指挥人,将已经昏过去的军官还有那位女士丢了出去。
这一次,邵江一倒是挺清楚了那位女士的声音,就如猫爪子抓有机玻璃的声音,刺耳极了。
螣柏擦着嘴角的鲜血,换好衣服,趴在一个有遮阳篷子的阳台吸烟,他吸了很多根。那种吸烟的姿态很……恩……不好形容,那是一种完全不做作的优雅姿态,带着一丝颓废,一丝来自灵魂的痛苦。
如此接近目标是错误的,是危险的,明明知道,邵江一还是故意的攀爬到了危险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他,他们的距离其实还不到一米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雨,终于停下,天边出现了火烧云,那一抹云彩是那么的亮丽,那么的温暖,夕阳送出今日最后的光照耀整个城市,几乎所有的植物身上都开始闪光,未曾滑落的水滴是光的镜面,世界犹如白天的星空,到处一闪一闪的。
华莱士走进自己的宅邸,一脸阴郁。他脚步飞快,身后的管家跟在他后面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趴在阳台上的螣柏看到华莱士,那些所有不愉快的情绪迅速被他隐藏了下来,他对着下面笑着大声说:“喂,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跟名媛约会吗?!”
华莱士停下脚步看着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约会,临时取消了,你知道我讨厌这样的应酬,能够选择的话,我宁愿每天跟你在家打发时间。”
螣柏笑笑:“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华莱士将手里的手套,还有帽子递给管家快步上楼,来到了阳台。不久,有佣人抬来玻璃台,藤椅,摆上了简单的差点,华莱士便跟螣柏坐在阳台一边欣赏余辉,一边悠闲的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