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幼童,分别是太子逸尘,与太子同为皇后所生的小王爷茗仑,当朝宰相的一对双胞公子梵沐、梵汐,以及太子夫的独子北冥。

……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楔子(二)西湖戏言

十八年后——

晚春初夏,西湖畔上正是游玩的好时节,各式华美的船舫穿梭之间,花娘的娇颜燕舞、红粉相错,莺歌巧笑、不绝于耳。

而正是在这一片红颜歌舞之间,那一叶素雅的小小扁舟才显得格外醒目。

当然,让来往的游船客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甚至将目光陷进去不能自拔的,并不是那叶没有任何装饰、比渔船大不了多少的小舟……而是舟上那两位风骨绝佳的翩翩公子。

靠近船头的公子,容姿绝佳,惊为天人,嘴角只是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淡淡笑容,便足以把那些西湖河畔数一数二的花娘比的暗淡无光,那一袭锦衣华服,显然不是寻常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那么简单,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盛气凌人的俗气,只有全然高贵的清雅;

靠近船尾的公子,俊逸超凡,年纪亦是轻轻,便透着几分仙风道骨、加上手边放着一把刀鞘别致考究的长剑,游舫上的船客中不乏武林中人,自然知道所谓“高手中的高手”多半是对方勿需出手、剑不出鞘,便能让人远远地感受到一身剑气,肃然起敬。只是这位公子一身雅白华服,比起武林中人又多了几分高贵,嘴角也挂着温柔的浅笑,竟然迷人的有些不真实。

西湖最不缺的,就是传说。

在各种各样的美好传说里,就算是仙侠妖媚,也都被蒙上了一层传奇而浪漫的色彩……人们便是抱着这样一种似是而非的心情,纷纷从船舫里探出头来,远远的观望着这一道不可方物的风景。

只不过被“围观”的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境遇,依旧满脸的旁若无人。

两人背靠着背,安逸的坐在小小的扁舟上,各持一支鱼竿……显然,这里并不垂钓的好地方,可是钓鱼的人并不在意。

与其说他们是在垂钓,倒不如说这是另一番风情的游湖。

“梵汐,昨晚你收到飞鸽传书了?”

“恩,是梵沐的口信,说是赵家小姐知难而退了,爹爹让人传口信给我,说以后不会再逼我成亲了,让我不用离家出走了,赶紧回去!”

美人嘟着嘴,明明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洋洋,可是无论什么表情摆在他那张每一个五官都刻画的美轮美奂的脸上,都显得那么迷人,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所以,背后的北冥才选择背对着这个天然的妖精!

……不看着对方的眼睛,心事便没那么容易泄露!

“所以,你脾气闹够了,也该回去了吧?那赵家小姐好歹是尚书千金,如果被你害的嫁不出去,小心赵尚书以后在朝廷找你麻烦!”北冥无可奈何的摇着头,早就习惯了他小小的任性,“不过,这事儿如果让宰相大人知道是梵沐通知到你的,绝对会被你们两个不孝子气到中风!”

如果这个朝代有颁奖礼这么一回事儿的话,那我们可敬可爱的宰相大人,绝对能颁一个“最悲惨父亲奖”!

老来得子,一得便是一双,本来也可谓是双喜临门,只不过这两位公子——

梵沐,两年前被太后以三尺白绫赐死,追其缘由,自然是因为犯了宫廷大忌,以男儿之身跟当时身为太子的逸尘相恋,直到当初逸尘死活不肯立太子妃,两人的恋情才被发现,当今太后那是咳嗽一声、就不止三宫六院、恐怕连金銮殿上都要抖三抖的厉害角色,怎么会放过他?只是因为宰相大人手握重权、又是太后嫡系亲信,所以才没有牵连到其他人,只是暗中赐了一条白绫了事……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不知道,如果让那个女人得知梵沐压根就没死,那不过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金蝉脱壳,而帮着梵沐欺君罔上、演这出“诈死”桥段的正是如今已经贵为当今圣上的逸尘,她会作何感想?

当然,这是他们这群青梅竹马之间的秘密,梵沐还活着,连亲生父亲都瞒着……因为某两个家伙还要在这天子脚下谈情说爱!

而眼前这位宰相府仅剩的梵汐大公子,俨然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比“故去”的梵沐更让老宰相终日急得跳脚——

作为最年轻的内阁大学士,却很少有上朝的时候,要说这个明晃晃的官品由来,绝对能气歪了民间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学子们的鼻子——只因为逸尘坐在金銮殿上闷得慌,软磨硬泡要塞给这个每天闲的冒泡的青梅竹马一个够品阶上朝的官职,让梵汐去陪他玩!梵汐倒也不含糊,从一大堆别人梦寐以求的“金饭碗”里挑了个内阁大学士,至于理由,比逸尘找他去上朝的理由还要“可恨”——兵部侍郎太累,礼部侍郎太烦,刑部侍郎太脏,六部尚书要管着一群老头子太无聊……还是内阁大学士好,做学问嘛,可做可不做,谁会知道他是做了还是没有做?

“可是……这次真的不是我惹麻烦……”

梵汐果然又委屈的嘟起嘴来……那赵家小姐哭着喊着非要嫁给他,老爷子急着抱孙子,居然没经过他同意就定了,他不离家出走才怪!

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至少,也要他心甘情愿才对吧!

“与其跟那些莫名其妙又无聊的女人在一起,我倒宁愿跟北冥你在一起……”梵汐的牢骚像是还没发够,又随口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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