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凡佯装去买醉的样子，碰见了他，拦住问：“你什么意思？”
颜昊瞥他一眼，语气散漫：“腻了。”
然后手插在裤兜里，头也不回走了。
穆无凡僵在地上，迟迟“哦”了一声，面上一副伤心失落快要站不住的样子，心里强忍着没有冲上去踹他一脚。
公司里，白冉又不禁开始同情起来，他们老实的穆助理又被人给渣了，哎，真是好可怜……
穆无凡其实倒没什么太多想法，想着被渣就渣吧，反正总有一天，自己还是要渣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颜昊这次狠，直接公司开拓去了其他城市，将近半年多没有再回来。
再回来便就是他后悔之时。
第31章 现代无良渣[八]
颜昊走后，穆无凡一开始还给他发了很多信息，统统没有收到回复，后来试着打了一下电话，才知道他将自己号码拉黑了。
穆无凡没什么不开心，还觉得拉黑了挺好，正好省了自己以后每天给他发信息了。
公司里，最近一段时间都比较忙，所以经常需要加班。
但今晚是白冉男朋友的生日，穆无凡看出来她有些着急，便主动说道：“没事冉姐，你早点回去吧，毕竟生日一年也就一次，剩下的工作我来做。”
白冉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瞬间感激看向穆无凡：“小穆真的吗？谢谢你！”
穆无凡一笑，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冉姐你不用客气，我们是同事也是朋友。”
白冉真是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她一直觉得穆凡这人老实又上进，现在看来果然不错。开心收拾东西提起了自己的包，走之前又对穆无凡说：“明天早上我给你带蛋糕来。”
穆无凡也挺开心，“好，谢谢冉姐。”
白冉提着包走后，穆无凡转头透过百叶窗，看了眼对面办公室里的颜空。
颜空依然是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很端正地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正在桌上银灰色的笔记本键盘上敲打着。
穆无凡收回目光，又坐下来，忽然对系统问：“我是不是很卑鄙？”
穆无凡叹口气：“你实话讲吧，我无所谓。”
穆无凡：“……”好吧，他家系统和他三观一样。
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先把工作做完。
平时加班至多也就十一点钟，但今晚毕竟是两个人的工作量，所以穆无凡一直忙到了近凌晨一点多钟，才终于将所有工作做完。
他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咖啡，抬头正要活动一下脖子，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颜空。
穆无凡立即站了起来，佯装惊讶道：“总裁，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还没走？”
颜空看着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笑，有些开玩笑的语气：“我担心我走了，公司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会害怕。”
穆无凡：“……”
颜空又问：“都忙完了吗？”
穆无凡说：“完了。”
颜空：“那关了电脑一起走吧。”
穆无凡嗯了一声，立即关了电脑。
两人从楼道走进了电梯里。
气氛其实有些尴尬。
因为有系统的检测，所以穆无凡清楚地知道颜空对自己的爱意值一直在涨，但是因为上次颜昊挑明话之后，颜空又忽然将一切压制，对他疏远了很多。
穆无凡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在这个世界里和颜昊两个人互相渣，不去祸害其他任何人的。
可现在，他也不得不说，牌坊真的不能立太早。
两人都沉默站着，相互之间留着一段距离。
电梯缓缓下降，终于到了一楼。
颜空先走了出去，穆无凡跟着出去。
一楼大厅的灯已经被关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前台的一盏小灯亮着。
穆无凡在后面走着，莫名觉得眼皮有些跳，看了一眼前面的颜空，正又心中想着一些事情，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松落的声音。
穆无凡一惊，立即看向颜空，他头顶天花板上的一个巨型水晶吊灯，忽然松落砸了下来。
颜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穆无凡潜意识里是个喜欢做强者的人，不管对方看起来是否比自己厉害，他都会有保护欲，他觉得这是病，但一时也治不好，况且那个人还是自己接下来需要利用的人，所以毫不犹豫便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颜空，但他自己来不及躲开，那个吊灯下来，直接砸在了他右臂上。
一瞬间，颜空反应过来的时候，穆无凡已经躺在地上，胳膊上浅色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通红。
系统立即给他屏蔽了痛感，但穆无凡想知道自己究竟伤得厉不厉害，胳膊还在不在，所以让系统给他将痛感又释放了出来。
霎时，他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
颜空慌乱过去，一把抱起他，声音都变了调：“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