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要出远门啊?你不是说会多陪陪我吗?”陈遥有些埋怨地看着他。

“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现在别想那么多,我说了陪你就陪你。行了,在别人店门口站了这么久,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啊?”

“当然进啊!”陈遥挽着陈延的胳膊走进胭脂铺子,陈遥挑了一会儿,看中一盒颜色鲜亮,带着花露香味的胭脂,便招来伙计,问是什么价钱。

“这位客人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胭脂,一盒五两银子。”那伙计忙不迭地跑过来。

“五两?太贵了,我不要了。”一听价格,陈遥就果断地把胭脂盒子放下了。

“喜欢就买吧,伙计,麻烦帮我们包起来。”不等陈遥阻止,陈延已经将钱袋掏了出来。

伙计收了钱,乐呵呵地替他们包好胭脂。

出了铺子,陈遥就愁道:“我们家不是没钱了吗?你干嘛还买这么贵的东西?”

“放心好了,陈家是没钱,可是你哥哥我有的是钱。”最后一句他是贴着陈遥的耳朵说的。

“什么意思?”陈遥懵了,什么叫陈家没钱,可是他有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房最迟年前就会提出分家,到时我跟爹会说服爷爷,陈家的一切爹都会放弃,而我手里的生意是跟陈家没有半点关系的,以后可就由我掌家了,这次我们会带你一起离开,不会再把你一个人扔在本家的。那个魏初阳你也别惦记了,他看不上你是他没福分。不要认为爹和阿么不在乎你,我们都最爱你了。”陈延拉着陈遥拐进一条无人的巷子,跟他额头贴着额头说了一番话。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他的,但是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弟为了一些琐事操心,本来他们就是亏欠他的,他只想以后都宠着他,让他知道有人为他撑腰,不需要有那么多顾虑。

在陈遥十一岁的时候,陈斌就开始带着陈延外出经商,很少回家,一年后,他阿么跟去照顾了,就将他交给爷爷教养,他从小就很乖,从没抱怨过什么,加上他们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对他百依百顺的,他就将心里的怨都埋进心底,但看不见不意味着不怨了。

“哥……”陈遥把头埋进陈延的肩窝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陈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等他发泄完了,才把他的头抬起来,替他揩去脸上的泪水,笑道:“哭够了?回家先洗把脸,不然别人还以为谁欺负我们遥哥儿了。走吧。”

陈遥黏在陈延身边,又笑了起来,这会儿他是真把魏初阳、姚可人、易洛之类的都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初阳仍旧赶着车上青山村去了,不过这次他把驴子换成了自家的马,总觉得这样更靠谱些,那驴子看着不顶什么用。他爹知道的时候还心疼他的马,让他注意别把他的马累坏了。他家的那匹马是魏川早年从一个马贩子手里买来的,从小马驹养到大,所以感情比较深厚。

虽然昨天易洛说他不在家,魏初阳还是先去了易洛家,反正也顺路,进去之后果然只有韩应在家。他简单地打了招呼,还是把车停在门前,拿好工具上了山。陈家定做的家具多是木箱、衣柜什么,他就想砍些樟木,可以防虫鼠。他在山林中转了几圈,辨别着林中的树木,绝大部分他是叫不出名字,但是他刚好认识樟树。

“石头?”选好一棵树,魏初阳准备下斧子,却突然发现不远处蹲着个人。走过去一看,是昨天救了他和易洛的石头。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你蹲这干嘛呢?”他拍了拍石头的肩膀。

“小鹿还没抓着,我来把陷阱再布置一遍。”石头憨厚一笑。

“小鹿?只是抓头鹿不用挖这么深吧?”魏初阳有些无语。

“它可聪明了,不会上第二次当,浅了怕他跑了,我以前抓猎物会在陷阱里插上尖竹竿的,可是心儿喜欢活的,我就只能挖得深一点。”

听他这么说,魏初阳只觉万幸,真要摔在竹尖上,他和易洛怕是得命丧当场。

“那你以前布的陷阱有误伤过人吗?”魏初阳问道。

“没有,陷阱都在人很少去的地方,而且有陷阱的地方我们都会插上这个。”石头拿起倒在半米开外的一根竹竿,竹竿上的红布已经沾满了泥水,看起来脏兮兮的。

魏初阳明白了,昨天的陷阱事件完全是个例。于是,他很机智地转移了话题:“你跟那个心儿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

“你为了他挖这么大一坑抓一头鹿,就只是朋友?你不喜欢他吗?”魏初阳很惊讶。

“心儿是个好人。”石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认真又严肃。

魏初阳完全没搞懂石头为什么突然给杨心儿发了张好人卡,他跟石头才刚认识,也不好意思追问,只能拍拍手站了起来,说道:“我得去干活了。”

“嗯。”石头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将一些树枝铺在陷阱上方。

魏初阳边走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他总觉得这个石头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奇怪。他走回他放工具的地方,拿着斧子对着一棵树比划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一斧子下去,震得他虎口发麻。缓了一会儿又是几斧子,等他好不容易砍倒一棵树,喘了口气,抽空往石头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石头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那根竹竿已经重新竖起来了。他只看了一眼,又继续在第二棵树上奋斗。

“昨天你们掉进我挖的陷阱里,所以我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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