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小张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要是早知道年轻人的身份,他根本不敢拦啊。

程柏说道,“恐怕今天病人多,你大师兄一时忘记了。”

唐明远笑着说起了别的话题,“对了,师叔我考上帝都大学,你给我什么奖励?”

程柏笑道,“等回来我检查完你功课,合格的话就把你师祖留下的那套金针送你。”

“太好了。”唐明远可是觊觎那套金针很久了,“那我等师叔回来。”

又说了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唐明远和小张打了个招呼后,就直接进去了。

屋里很安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给病人诊脉,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见到唐明远进来皱了下眉头不悦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唐明远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女子厉声问道,“莫非你不知道看诊需要安静和保密,小张是怎么看门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唐明远挑眉看向那名女子,他的眼神平静,根本没有被人斥责后的羞愧和局促。

那女子只觉得心口一塞,明明是自己在训斥他,怎么反而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般。

“盈盈。”此时一直在给病人诊脉的孙致绚开口道,“不得无礼。”

虽说孙致绚在斥责这个姑娘,可是唐明远心中倒更看不上他,唐明远从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君子,遇到问题的时候他喜欢往最坏的结果去思考,如此一来结果是坏的他早有心理准备,是好的话就当做是惊喜也能让人心情舒畅,所以在开始被拦着的时候,他就很阴暗的猜测这里是不是有人下绊子!

等见到孙致绚的做派,唐明远心中也差不多确定了,反而安心了,未知的敌意才可怕,这种已经被他发现的他才不在乎。

师徒关系在古时是一种很慎重的关系,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师父出了问题,徒弟可是要被连坐的。

在现代的时候这个关系被淡化了许多,但是在某些行业,师徒关系也是极其慎重的,就像是他们师门,只有徒弟或者同门之间才能在其看诊的时候留下学习和参考,并不是他们师门守旧,而是中医这个行当最忌讳的就是半懂不懂的人,稍有差池害的就是一条人命。

他们师门想要出师单独行医,除了现代社会要求的行医资格证外,还要经过师门的考核,只有通过考核的人才能称为医者,若是没通过考核就在外行医的,下场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这个叫盈盈的既然能留在屋里,甚至站在孙致绚的身边,两人的关系就可想而知了,最主要的是唐明远知道他师叔的为人,责任心极重的大好人,若不是事关重要,师叔今天肯定会在这里等着他的。

师叔会什么也没有交代?唐明远可不相信,怕是再三叮嘱又对自己的大徒弟很放心,这才离开的。可就是出了问题,负责登记的小王怎么变成小张了?偏偏还把他拦在了外面,师叔救人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接电话,这一环一环的,说是意外疏忽也可以,说是故意给他下马威也可以。

唐明远开始也不确定,可是进来后看见孙致绚和这个盈盈的做派,倒是肯定了,一个唱白脸一个□□脸好大一场戏,哪怕不是孙致绚交代,也有孙致绚的示意在里面,否则做徒弟的哪里敢在师父就诊的时候,直接厉声训斥旁人,谦和、友善可是他们师门的传统。

不过转念一想,唐明远调整了下帽子,不被嫉妒的是蠢材,他这么优秀被一些人针对是肯定的。

“这位是?”孙致绚可不知道唐明远已经在心里把他编排的一无是处,故作疑惑地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伪君子哟!那眼角眉梢的嫉妒简直不要太明显。

唐明远眼睛一弯笑道,“大师兄,师叔让我来找你,说让你招待我一下。”

孙致绚像是恍然大悟,“小师弟,你怎么才来啊。”说着就起身也不管病人了,“我等你半天了。”

唐明远比他更热情,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因为我被关在门外进不来啊。”

孙致绚皱了下眉头,心中思量唐明远是不是在讽刺,可是看着他满脸笑容又觉得不像,“怎么会这样?我特意交代了小王啊。”

“因为小王变成小张了,不过大师兄这样把病人扔下不管,不太好吧。”唐明远挑眉看了眼患者,患者虽然没有开口,可是神色中也满是紧张和忐忑。

那个患者赶紧挤出笑容说道,“没事、没事。”

孙致绚心中恼怒,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说道,“那行,小师弟你先坐下休息会,盈盈去给你师叔倒茶。”

盈盈说道,“等这个病人……”

“怕是这个病人也不愿意你留下。”唐明远把随身的包放在一旁,找了个椅子舒舒服服坐下,因为这里多病人,哪怕是热天也是不能开空调的,不过屋中阴凉到不会让人觉得燥热,还有熟悉的药香味,唐明远整个人都舒展了,“顺便给我洗几个水果过来。”

这话一出,那个患者心中被打扰的怒气完全消失了,甚至有些感激地看向了唐明远。

盈盈却是不服说道,“凭什么?我一直是跟在师父身边学习的。”

孙致绚心中却不平静,看向了唐明远,中医讲究望闻听切,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如此一来确定患者的病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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