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是要和耗子一起回c市的,所以应该和耗子说一声,于是去拿手机。

一条未读短信。

陌生号码:金梅奖的剧本,是路先生疏通东展换来的。原定的参选编剧,只有郑永平。

愣住。

东展老总起了个大早,先给小孙子冲了一瓶奶粉,再给两条狗喂了狗粮才自己吃早饭。

然后是和家人告别,坐上专车去了公司。

东展的顶层是他的办公室,他落座不久,就有秘书来通报。

“上次您见路先生来了。”

东展老总“哦”了一声,“叫他等。”

秘书微笑着退了出去。

东展老总翻开当日的晨报,专注地看了起来。

捏着宽宽的背包带子,一夜未睡有些无精打采。

他昨晚打电话给路先生,直接说耗子说漏嘴了,便套出了答案。

果然是路先生做的手脚。

然后他很愤怒,情急之下也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虽然明知道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言辞,可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希望参选金梅奖。但即便是没有希望,他也知道,他应该和东展老总来说清楚。花钱走关系的人,是他继父路先生,不。

一个中年人走进了会客厅。

他个子很高,面目爽朗,并且有着浓郁的书卷气。

中年人坐对面。

用困倦的双眼看了他一下,便又低着头想一会儿见了东展老总该说什么。

中年人拿起一张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没像上次那样穿了笔挺的西装,也没像上次那样夹了板正的公文包。

这次穿的是简简单单的格子衬衫,甚至还有点发皱。

最普通的黑框眼镜,镜片上有污点,看来平时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想事情很专注,这代表他做事认真,不过过于纯情。这样的人有时候做事很冲动,易怒易暴躁,对事态发展缺乏控制力。

不适合投机,因为总是不成。这样的性子,倒适合做个文人。

推了一下眼镜框,低着头,一想起一会儿见到东展老总会多么尴尬,就面露难色,心生退意。

在陌生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窘迫,不会对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盛气凌人。这代表他没有危机感,即便不是在蜜罐里养大的,恐怕也在象牙塔里待了好些时候。

最重要的,这个人很自卑。

秘书小姐身边,低声请他进东展老总的办公立刻像是要进刑场一样,缩起了脖子。

对面的中年人噗嗤一笑。

皱了下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人。虽然有不满,却也带子跟着秘书小姐走了。

东展老总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在商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来人是什么来意通常一眼就看出来。不过今天,他有点纳闷了。

他还是来和他商量上交完本的时间线的。关于这件事他已引荐了项目负责人,他还来找自己,让东展老总以为是自以为是,来攀关系的。

不过看这身装束,又不像了。

“小路编剧,你这是……”

东展老总坐下。

却像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

“这是怎么了?”东展老总不禁问道,下意识地也收起了脸上做出来的慈爱。

为难地挠挠头,“我来是和您说一声,金梅奖的剧本,我……”

“写的不顺利?”

“不……不……啊是,是不顺利措词有些混乱。


状态提示: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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