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懂什么是爱情,现在不一样了,我不怕了,我回到你身边了,我们在一起了。”

谢承退后一步拉开彼此距离,审视着这个陌生的故人,“我们都会害怕,我也不怪你当时的选择。”

“谢承,就在那间办公室里,你保证过会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温晓晟压低声音颤抖道。

谢承面露失望之色,“是你放手在先,又何必在乎一个空口无凭的承诺。”

温晓晟咬着下唇,眼角湿润,不甘心地追问:“你只是赌气才和凌敛在一起是不是,你不会再去找他了是不是?他这种人……”

“他这种人,是啊,就是他因为你的告密挺身而出保护我,是我欠他前程似锦,欠他一个未来。”谢承喃喃自语道。

温晓晟不怒反笑,“说到底,你对他只是亏欠没有喜欢,以他的心高气傲会要你的同情施舍吗?你敢把这些话告诉他?”

谢承挑眉,“如果我第一个性幻想的对象就是他呢?如果我当时只是不确定他对我的感情呢?”

“那我算什么?”温晓晟不可置信道:“只是因为我碰巧也喜欢男人,只是我们比别人更亲近,还是你只想引起凌敛嫉妒或者和老孙斗气?”

谢承摇头,坦然道:“我和你在一起时是认真喜欢你的,与谁都没关系,现在不喜欢了也只是因为你不在我心里,与人无尤。”

他们的对话在主席台开始发言后戛然而止,温晓晟深知这段感情已无力挽回却还是向谢承做了许多辩解,然而他内心的种种煎熬已不再是谢承回心转意的砝码。

谢承是被班长两口子拉进房间的,当年笨拙的班长终于娶到了暗恋多年的文艺委员,两人有说有笑地将谢承带进包间,不出意料遇上了凌敛。

谢承进门那一刻,凌敛正同人说笑,不经意抬眼透着神采飞扬,见了来人之后先是错愕,然后转瞬就冷了下来。谢承猜想凌敛是气恼那通电话,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他的座位正对着凌敛,凌敛每抬头看到他,脸色便难看几分,到最后竟是十分厌恶的样子,侧着脑袋避开谢承的注视。

最先察觉凌敛不对劲的是凡林,明明是春意正浓的暖风天,凌敛在办公室穿起了三件套且毫无燥热出汗的意思,旁人看着虽也觉得热,可因为常年开空调也说不出哪里怪异。而作为同居者的凡林自然比别人看得仔细些,凌敛不仅是在外面穿得厚,在家也裹得严实,从前宽大的t恤再没有出现过,凌敛每天长袖长裤不说还买了睡袋回来。凡林看在眼里却从没提起,每天若无其事地同凌敛相处,唯独吃饭这件事上着实让他伤透了脑筋。

从前三餐顿顿考究的凌敛现在成了三餐不继的“厌食者”,不论是外卖还是凡林下厨都引不起凌敛的食欲,反倒是从超市采购了小山一样的零食。凡林起初以为凌敛是贪嘴淘气,后来发现凌敛连零食都难以下咽,饿得很时便不管不顾胡吃海塞,吃几口便又十分嫌弃地推开一边,仿佛吃下肚的都令他懊悔不已。

眼见凌敛一圈圈瘦下去,凡林终究坐不住问出了口,凌敛听完并没有被识破的尴尬,似乎自己也很无奈似的解释为没胃口。凡林也清楚凌敛绝非有意绝食,因为凌敛对此格外在意,手边多了各式各样的营养品来,想来也是怕自己营养不良饿垮了身体。

后来凡林观察得出结论:凌敛只吃亲眼所见亲手打开的东西,任何拆封加工的都会引起他的反感。凡林把这个结论告诉凌敛,凌敛微微错愕,喃喃道:“我觉得脏。”

什么脏,为什么脏……凡林没再追问,只是在凌敛的饮食上格外费心,有时甚至强迫凌敛在旁看他做菜,只为凌敛能稍稍解开心结吃几口热菜热饭。凌敛明白凡林的好意,也努力说服自己吃下色泽鲜美的饭菜,只是饭后走出卫生间的他两眼通红又出卖了自己的不适,凡林看在眼里也不再勉强他吃饭。

公司安排凡林这批新人体检,凌敛晓得凡林和其他新员工都生分,所以自己开车带凡林去医院。凡林粒米未进,饿得连脚步都虚浮,实在不理解凌敛是怎么活的,好在凌敛承诺体检后带他直接翘班吃大餐这才抚慰了他满腹饥肠。

凡林进去后,凌敛并未离开,发了条短信后就下车晃到了花园。他起先是站着的,可奈何日头毒辣,不得已挪到了凉亭内倚着柱子,身上仍是一滴汗也没出。他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叼在嘴里吞云吐雾,迎面走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跟他说吸烟有害健康。凌敛依旧叼着烟并未低头,但是眼珠子转了转,居高临下地瞥了眼小女孩,他最近瘦得厉害,俨然有了眼窝,眉眼更显深邃,只是乌黑的眼珠子却是冷的,无悲无喜毫无感情可言。小姑娘哇地吓哭了,丢下手里的花朵一溜烟跑了,身后传来一声大笑,凌敛终于显出些不耐烦,头也不回道:“周仲杨。”

周仲杨身着白大褂,腰身挺拔,笑容款款,站在凌敛身边凭空就暖了一片空气似的让人舒坦放松。两人自小区偶遇后就联系起来,虽说本身是医患关系,可相处下来更像是朋友,凌敛有些心里话无从开口的也只有向周仲杨倾诉。他与谢承分手一事周仲杨也知道,但并不急于填补这片空白,反而开导凌敛一段感情结束就必须开始新感情并非必需,恋爱只能是生活的调剂,关键还是看自己的需求变化,跟着感觉走,以舒适为前提才是迎接新感情的基础。

关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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