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秀眉微蹙,面上闪过一抹狐疑:“跟上去看看。”
锦绣一路快走,还不时的张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倒不是她演得好,而是她也的确是做贼心虚的很。
她也不敢回头,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季心禾应该是跟着她的,只要进了书房,一切都好了!
锦绣七弯八拐的便跑进了书房里,心禾远远的见到她进了书房,眸光却是微微一滞。
书兰瞪圆了眼睛道:“锦绣去侯爷的书房做什么?”
随后,便见锦绣匆匆从书房里出来了,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书兰忍不住道:“小姐,锦绣不知去侯爷书房做什么,那副样子奴婢瞧着像是不对劲啊,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啊。”
心禾冷眸看着锦绣如此轻易的就进了侯爷的书房,门口守门的小厮更是已经不知所踪,就想一个摆好的陷阱,就等着她往里跳!
心禾唇角忽而了然了一般勾起一抹冷笑:“去,当然要去!”
锦绣啊锦绣,是你太聪明,还是你身后的人太聪明,我还差点儿中了你这请君入瓮的计!
孙氏可真是好手段,一个被她废掉的棋子都还能拿来诓骗她。
心禾转头对着小玉道:“去,告诉李三儿,马上侯夫人就会离开院子,甚至阖府上下都会因为书房这边的大乱子而惊慌,侯夫人的院子里想必也是最松懈的时候,这就是最好的时机,务必将人和折子给我一起藏到侯夫人的院子里去!”
“是!”小玉应下,便立即转身小跑着离去。
心禾这才阔步往书房走去。
锦绣从书房里出来,便紧张兮兮的藏在暗处盯着,直到看到季心禾果真进去了,这悬起来的心才终于落下,立即转身就跑去报信儿。
不过片刻的功夫,侯夫人便紧跟着带着府里的家丁护院赶了过来,直接“嘭”的一声踹开了书房的门,冲了进去。
谁知,入目除了一片狼猓再无半个人影。
孙氏眸中都染着惊诧:“这,这怎么回事?”
这话是转头问魏婆子的,那眼神自然不是在问这书房到底怎么了,而是在问,季心禾的人呢!?
她一直就在不远处等着锦绣的消息,锦绣一跑来报信儿她便立即带着人冲来了,可以说跟季心禾进书房不过前后脚的间隙,季心禾进来见到这一室狼藉,就算愣神也得愣一会儿吧,怎的可能,这么快就没了影子?!
那群家丁护院更是被眼前的场景吓的脸色都白了,要知道,主子的书房都能被人闯了,还折腾成了这副样子,他们真的都不用活了,一个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属下无能,夫人饶命。”
孙氏突然觉得这一切不明不白之间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了,从先前安排的那个男人失踪开始,她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事急从权,她只能再另择出路,但是此时看来,似乎已经不单单是两条路都堵死了的问题了,而是她自己似乎已经深陷其中······
才一愣神的功夫,便见乐元侯火急火燎的赶来:“怎么了?怎么了?!”
可等着他拨开人群冲进来,看着这满书房的一室狼藉,整个人都僵了一僵似的,一向脾性温和的乐元侯,此时都忍不住怒吼:“这,这怎么回事!?”
原本听闻书房被闯,他还只是着急,此时看着自己的书房被翻成了这副模样,那就真的是火大了。
这可是他自己的府邸!
孙氏这才急忙道:“妾身也是听闻了此事便急匆匆的带着家丁赶来,谁知,谁知来的时候便成了这样。”
“谁闯进过这里?!我的书房向来有人看守,看守的人呢?!”
那两个守门的小厮连忙颤颤巍巍的进来跪下:“小的,小的也不知为何,只是先前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异样,便去瞧了瞧,回来的时候,这书房就成了这样了。”
“混账!”乐元侯现在都没功夫跟他们废话,连忙去自己的书柜里翻异样东西,他和翰林院的同僚费时半年才终于拿到的关于穆侯楚的罪证,怎能让它就这么丢了?
可谁知,那柜子一打开,果然,已经空空如也。
乐元侯面色阴沉了几分:“是谁干的?”
孙氏连忙趁机道:“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侯府,甚至进入侯爷的书房,怕是不是府外的人,而是内鬼。”
“谁这么大胆子?!我乐元侯府什么时候竟也出了这等人?!”乐元侯恼火的道。
孙氏给了锦绣一个眼色,锦绣便哆嗦着身子站出来:“奴婢,奴婢好像瞧见了······”
“瞧见什么?”
锦绣此时脑子其实才是一片混乱,她分明将人引进来了,若是季心禾现在在这里,那她根本不需要说一句话,可现在,季心禾又不在这里,那她此时指控她,无凭无据,万一······
锦绣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孙氏,心里又是一阵害怕,她知道,自己如今能依靠的人只有孙氏了。
锦绣咬了咬牙,这才道:“奴婢看到了大小姐来过!”
侯爷的面色一变:“什么?”
锦绣豁出去了一般,道:“奴婢方才獾脑白永铮却瞧见了大小姐,正打算上前去行礼,谁知,谁知大小姐竟让人引开了守门的小厮想,直接进了书房。”
侯爷的脸色变了又变,一时却是话也说不出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亲生女儿,却为了个男人背叛他······
魏婆子立马想起什么似的,尖声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