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凝目一望,原来酒楼的四侧摆放着一盆又一盆的玫瑰,月季,花开正艳,香风沁肌。
怪不得叫天香楼呢,可惜没有洛阳的牡丹,实在是让人可惜。姚青暗道。
白定安寻了一张临窗的木桌刚坐下,一个伙计便缓缓走来,打量了一眼白定安,见他衣着普通,心想,怕是个落魄书生,不由脸上露出怠慢之意,道,“这位公子,此处不是你等人可以进来的,公子若想饱肚,请移驾别家酒楼。”
白定安讶然的望着他,不由道,“久闻天香楼大名,特地慕名而来,你为何反而要我离去?”
店小二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老爷在世之时,曾叮嘱我等人远来皆是客,无论何人,皆要热情招待,但是老爷小公子相继逝去后,掌柜的特地告诉小的,说从现在起,天香楼只接待衣冠华丽之客,公子还是请离吧。”
白定安不动声色道,“岂有此理,酒店大门朝外开,自当迎客进,我正大光明进来,岂有离去之理。”
小二冷笑道,“就怕你吃不起天香楼的饭菜。”
白定安淡淡道,“话别说大了,说吧,你天香楼饭菜几何?”
小二道,“我天香楼大名鼎鼎,味道与普通酒家不一样,随便说一句话吧,红烧牛肉,一两银子一盘,你吃的起吗?”
白定安冷冷的瞧着他,道,“那么给我来十盘。”
“十盘?”小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就你两人。”
“不错,”白定安道,“我定要看看你这天香楼有何不同?”
小二见他虽然衣着普通,但是剑眉星目,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便不敢在言语上继续挑衅,慌忙退回到厨房。
不消片刻,十盘牛肉便被小二端上桌子。
白定安不客气,又继续点了店里有名的天香酒,和一些果品,然后招呼姚青用餐,姚青会意,两人大吃大喝一顿,随后,扔下筷子,起身就向酒楼大门走去。
小二一见,慌忙追上前来,道,“公子,你忘了付钱?”
白定安恍若未闻,继续向前。
小二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吼道,“哪里走,天香楼可容不得有人吃白食。”
“是么?”白定安对着他微微一笑。
笑容明媚如春晨的朝阳,绚丽而温柔,但是小二反到心头一寒。
他拉着白定安不放道,“把饭钱留下。”
姚青闻言哈哈一笑,道,“告诉你,老子就是前来吃白食的。”
小二又气又急,只管拉着白定安的胳膊。
“谁想在天仙楼闹事?”两个一脸凶气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撸起衣袖走上前来。
“就是这两个人,他们吃白食,不给饭钱。”小二恶狠狠的道。
彪形大汉一对视,立即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两人厉声道,“你们二人今天给还是不给?”
白定安打量着眼前这两个打手,不由的笑道,“你小爷我今天就是来寻你们开心的。”
“找死,”大汉历声斥道,随后两人几乎同时向白定安扑了上来。
白定安冷笑一声,反手拧住小二的手腕,顺势就将他向这两个打手推过去,砰的正撞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被撞了个趔趄,而小二则被撞的昏头昏脑,连声道,“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而姚青则与另外一人乒乒乓乓交上了手。
这两个打手看起来威武,实际上是个绣花枕头,仅仅与他二人过了五六招,便双双被打趴在地。
楼里的其他酒客被他们的行为吓得四处逃散,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其他的跑堂一见打手已经被他们制服,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悄悄躲在里屋。
白定安对着姚青使个眼色,姚青立即飞身而起,接连几个飞腿,将楼里的几张木桌踢个粉碎,顿时一地狼藉。
姚青拍拍手,大笑道,“白老爷子的天香楼也不过如此嘛。”
白定安举目四望,大声接话,“不错。见面不如闻名。”
说着,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被他用重手法点了穴的打手们几下,才不紧不慢道,“我们走。”
刚走了几步,便见楼下一人缓步行来,这人胖胖的身材,衣饰华丽,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五六个劲装打扮的青衣男子,目光炯炯,看起来干净利索。
锦衣男子一见白定安,笑眯眯的道,“请问阁下为何无缘无故打砸我天香楼?”
白定安瞧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很简单,因为我看不起你。”
锦衣男子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也冻结了,他恶狠狠道,“天香楼岂是你这等人随意可为的,今天,你要么留下命来,要么乖乖的跪在地上给我林某人磕一晚上头。”
白定安道,“你是谁呀,赶紧叫你的白老板出来见我。”
锦衣男子道,“在下便是天香主人林科,臭小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胡说八道,”白定安道,“天香楼主人明明是临河白小少爷,你如何说是你的了,你是不是糊涂了。”
林科道,“那是以前,自从小少爷下落不明后,大名府一带的白家产业皆归我林某名下,小子,你服不服?”
白定安心中一凛,暗道,看来,惊羽出事后,各地的主事也开始暗中打着住意,悄悄侵吞白家的产业,哼,只可惜遇上了我。
因此,他笑道,“此话差矣,小少爷下落不明,可还是有个白大公子在家坐镇,怎么也落不到你的头上,快叫白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