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只想赢白晓风一次。”苟青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将酒喝了个见底,一甩酒坛子,哐一声,摔得粉碎。
晓月往墙边缩了缩。
“你哥根本不是完美无缺。”苟青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意,或者只是怒意冲昏了理智,靠在门边,落魄又绝望,“他小时候也会恶作剧,有时整夫子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但无论结果多严重,受罚的肯定不是他。他从来不会多花心思去准备什么,我们秉烛夜读的时候,他只是在看闲书,或者游个湖喝杯酒。他不思进取就是超然脱俗了,我稍有松懈就是前途渺茫……你说这是为什么?”
晓月盯着他看,他大哥的确什么都有,很多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大哥却视若草芥。但是……苟青无论多惨,应该都惨不过索罗定吧,他一无所有,现在还不是出人头地,可不比自家大哥差。
晓月想到这里,问他,“你惨么?”
“我不惨么?”
“你不惨。”晓月认真说,“你有爹娘,有书念,不用流浪街头,不用独居深山与狼为伴,你有宰相都夸奖的才干,你还有哪里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