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人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面色不善。也不知道是不是结果不满意,他们突然调转过来,径直朝少女走了过去。少女见他们朝她逼近,立马失声尖叫了起来,然后她就被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眼冒金星地倒在了地上。
“——!”
楼瑾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视线里一片模糊。她只听得到男人们的狞笑声,还是少女大声的求救声,到了最后,只能听见哀嚎与哭泣声交织着朝她扑来,将她淹没。
没错,这一切她都再清楚不过了!
她清楚的记得,在几年之前的异国他乡,她是如何一个人躲在衣柜里,目睹那群强盗是怎样登堂入室、又是怎样扬长而去的。至于原因,她也很清楚——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入室抢劫案,它背后真正的原因是当时她加入了爱国社团,经常去朝大使的车、或者某官员的屋子里丢危险物或者贴传单,这才惹怒了当地的激进分子,于是被找上门来算账。
那天她半夜突然惊醒,发现有人正在敲自己的门,顿时就慌了,于是连忙躲进了衣柜之中——在路过她室友陈锦的床的时候,她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叫醒熟睡之中的少女。
她只是没时间,不然她肯定会叫醒陈锦的!
事后,她不断这样催眠着自己,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就这么信以为真了。对,没错,她只是来不及叫醒陈锦而已。
但是事实是怎样,或许在她内心的深处还是清楚的。
要是当时匪徒没有在屋内找到人,势必会翻箱倒柜仔细搜寻,自己无论藏身在哪里都会被找出来;而他们并不知道屋内究竟住着几个人,或许会把陈锦误认为自己也说不定。与其两个人共遭厄运,倒不如……
“这不能怪我!”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
白先生?
楼瑾看着那熟悉的白色西装外套,狂乱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白净言屋子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屋子的门口,正准备敲门进去,却突然发现门正虚掩着,于是楼瑾犹豫了一二,还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不知道为什么的缘故,四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雾,味道还怪好闻的,惹得楼瑾忍不住地耸了耸鼻子,多吸了几口。
“你怎么来了?”
白净言正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几粒,右手之中端着烟枪,正吞云吐雾在。他原本那副壳子就生的极为俊俏,这种慵懒的姿态更是让他多添了几分说不出来的诱惑,不能不让楼瑾有些面红心跳起来。
“还你衣服。你在干什么?”
楼瑾腼腆地笑了笑,将手中的外套搭在了一旁的椅背上,一边好奇地向白净言投去疑问的目光。白净言只是一笑,嘴唇轻开,“这可是一个好东西,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也不知道怎的了,楼瑾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是喝醉了一般有些头脑发胀起来,只是愣愣地接过来男人递来的烟枪,放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
然后一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就从鼻尖窜进了她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那种感觉就好似触电般,只觉得无比的畅快和舒适,让她不免有些飘飘欲仙起来,忍不住又多吸了几口,然后才在白净言温柔的笑声中晃过神来,追问道:“这是什么?”
白净言眼眸之中光华一盛,半垂下眼帘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悠悠道:
“福、寿、膏。”
☆、第63章 当撞鬼少爷外挂到期后(二十二)
苏维倚着窗子坐了许久,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窗台,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他的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中,正捏着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符纸。很明显,青年现在所思考的事情和他手中的这道符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而这张符纸,正是之前他们发现那人皮被缝在稻草人之上的干瘦男人尸体后,他细心于庭院内搜寻,终于在一处角落里发现的。他发现这张符纸的时候,符纸上沾上了斑斑血迹被人揉作了一团,若不是他眼尖发现了上面的符文,恐怕只会以为是个垃圾。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是一张假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