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西装的王天风还是多年前的清瘦,不同是脸上多了岁月的沧桑,眼角生出了细细的鱼尾纹。

他一出现,明台就像看见糖的的蜜蜂一样,立刻黏了上去。

这种地方见面有几分尴尬,恐怕只有明诚和王天风自己知道。

明楼就是在这个时候□□了他和王天风之间,一如很多年前一样,每一次都是把他挡在身后。

“恭喜。”王天风的笑容都是极其轻的,带着一分冰冷,三分疏远。

“老师,我带你去见见……”着急地明台似乎已经忘记了什么,拉着王天风要往人堆里扎。

“明台!”明楼及时给他提醒。

明台才从喜悦的心情中惊醒,他无辜而委屈地看着王天风,一伸手:“我的礼物。”

“?”王天风愣住了,“什么礼物。”

“订婚礼物啊。”明台很失望地看着王天风空空的双手。

“他最后送的出手的东西都给你了,还能有什么东西给你。”明楼的声音缓缓地飘到明台的头顶。

明台白了明楼一眼,看着王天风一双眼睛:“老师,我能请你跳一个舞吗?”

王天风摇摇头:“明台,别胡闹!”

明楼倒是很想看看王天风出丑:“可以啊,说几句话,谁都会,不如给明台,留一个值得珍藏的记忆。”

明诚不想掺和,就默默地看着。

王天风竟然真的答应了:“就这一次。”可见,他对明台的宠溺之深。

王天风是真得不会跳舞,平时也不在乎这些,现在手脚也不协调,所以一套走下来,明台被他踩好几脚。

明楼看着明台疼得龇牙咧嘴还一副傻笑的模样,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很缺少父爱。

“阿诚,你跳舞应该比那疯子好太多吧。”明诚听到明楼问自己的时候,有点愣住了。

“恩,好太多。”明诚想在啜一口的时候,杯中已经没有了酒。

音乐舒缓,明台请程锦云跳一曲舞。

明诚听到身边有两个女人在交头接耳。

“你看,你看,那程小姐什么眼神?”

“就是,好像跟明家结亲家多为难一样?”

“说不定啊,就是因为钱,明家可是大户。”

“诶,你说明家大少爷是不是有问题啊?这小的都结婚了,他还……”

“谁知道呢,汪家是毁了,这大少爷对汪家女儿也真是猜不透啊。”

“就是,还有那个叫什么阿诚,到哪里都带着,也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

“诶呦,。你说什么呢?”

然后就是压低声音的笑声。

明诚正要去请她们不要胡说八道。

一个穿着西装的小个子已经走了过去。

“两位夫人,这明家诚心邀请你们,你们这样背地里嚼舌根,不怕家里男人做不成生意?”偏中性的声音,听上去倒也舒服。

“楚姑娘,你也三十好几了,整天男人堆里混,怕是嫁不出去啊。”其中一个人竟然这样回嘴。

原来是一个姑娘。

明诚看见那个楚姑娘,一只手掐上了那个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手指灵活地玩弄着一把寸长的小刀:“搅了明家的订婚宴,后果你是知道的。”然后,用力地将人一推,走到了明诚身边:“我这样不算是失礼吧。”

“阿诚,姑娘贵姓?”明诚想说要谢谢她。

“不用谢我,我姓楚,单名慧。”楚慧的举手投足都是一股子傲气,“你家先生在找你。”

回头,明台已经跳完了舞,看着明楼,然而明楼看着他。明台的订婚戒指还在他身上。

明诚赶紧走过去,回头看,却找不到那位楚慧小姐的身影。

交换了戒指之后,音乐声音再一次响起。宾客们也在草地上跳起来舞。

明诚看着明楼和大姐跳着舞。

以前大姐也喜欢跳舞,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戏了,尤其喜欢听梁祝,有时还会记两句戏词。

大姐也是自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这舞跳得也很好,但是毕竟许久没有跳了,没一会就累了。

“阿诚,能否赏脸跟我跳一场舞。”是明楼的同学,现在再为特高课做事,素来以搞怪恶作剧出名。

明诚刚摇摇头,那人就一脸的不容拒绝,扯着明诚的左手将他拉了起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明诚才三周不到,被他这么一扯,当即疼得脸色都白了。

那个人才不管呢,今天就是要惊世骇俗一把,好多赚赚眼球。果然周围传来了议论的声音,他颇为得意。

“阿诚,”明楼将他从那个人身边拉回到身后,“去陪大姐跳一会,怎么你手下缺人?”

那个人挠挠头,连忙求饶:“明长官,我就开个玩笑。”

“请你现在离开会场。”明诚听见明楼对那个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找了一角落,明诚安静地坐着。明楼跟了过来。

“伤口怎么样?要不要先回去?”明楼看见他不停地转着肩膀,发出嘶嘶声。

“不用。如果我不在这里,他们不知道又要猜什么了。”明诚看看手里面那杯落了烟灰的酒,将它朝着一边的树丛里倒了过去。

“啊……”“呦……”树丛后面传来两声惊叫。

明诚将酒杯递给明楼,一伸手从树丛里拎出了两个人。

这两人看上去才十七八岁,此刻衣衫不整,面带红晕,醉眼迷蒙。

“你们都看见了?”其中一个略矮些的虽然有些害怕,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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