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在文诺面前永远进退失据的成深,只是因给裹住才会那样惊慌失措吧。
然而他很快露出一个带着酒窝的大大笑靥,驱散了所有阴霾,仿佛刚才的戾气只是一场幻觉。
“surprise!”
餐桌上的蜡烛被一一点燃,照出上面丰盛的一盘盘食品:牛排、三文鱼、蘑菇、色拉、蛋糕、布丁、水果。
成深拉着文诺坐下,按住他的肩膀:“全都是我亲手做的,一定要吃完哦。”
文诺嗅着食物散发出的香味,多日不振的食欲似乎真的回来了:“你想撑死我吗?”
成深已经在他对面坐下,正在用开瓶器对付一瓶94年的圣格涅:“不,我只是想喂胖你,现在的你太瘦了,要胖一点摸起来才舒服。”
一只点燃的蜡烛飞向他面门,当然,在半途中火苗就熄灭了。
成深笑着接住蜡烛,放到一旁,拿起酒瓶开始倒酒。
铃声响起的时候,子皓刚刚睡着,语气自然不善:“什么事?”
于是对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没事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max!子皓一下子坐起来,汗毛凛凛:“你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你了。”
疯子!子皓很想把电话咔嚓挂断,却本能地感觉这个行为怪异的杀手另有目的:“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要告诉我?”
max懒洋洋地叹口气:“太聪明了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乏味啊,宝贝儿。你就不能当我真的是因为想你才打这个电话?”
“不说就算了。”
似乎是被子皓冷冰冰一句顶得噎住了,max过了片刻才又开口:“你们警局有内鬼。”
子皓向后慢慢靠在枕头上:“继续说。”
“是,亲爱的,谨准您的谕令。”max被年轻警察的气势压制得满腹牢骚发不出来,暗想占点口舌便宜也好,“我和我的搭档和解了,他告诉我,你们警方每次行动前,那个雇主好像都能提前得到消息。我也有这个感觉。”
“是吗?”子皓的语气平静,绝不能让这杀手听出这消息有多耸动。
“怎么你好像早已经知道啦?”
“不。”子皓挂断了电话。
内鬼-------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队里都是老队员,如果王朝刻意渗透,拉一两个下水也不是很难的事。只是,究竟会是谁呢?
正在苦思冥想,手机又响了。
“喂?”
“亲爱的你还没跟我说晚安——”
“谢谢你提供的情报。”
再次挂断电话,子皓忍不住微笑。他忽然发现,这个杀手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仍然是这样让人窒息的浓烈亲吻。不同的是,这一次彼此口中弥散着红酒的香甜。
似乎连呼吸里都带着薄薄的醉意。
“来跳支舞吧。”
卧室里传出老式留声机播放的乐曲,是那支多年前的《careless whisper》。
这男人也比他大不了两岁吧,品味喜好却似乎相差了整整一代。或者,是家庭影响?贵族式的高高在上,时间仿佛在他们身上停滞不走,所有曾经美好的一切仿佛从来不曾离去。
文诺掩饰着自己小小的不耐烦:“我不会。”
“嗯,你趾骨上的伤刚刚愈合,不能太剧烈地活动。”成深弯腰,将文诺的鞋褪去,搬到自己脚面上,“这样就行了。”
踩着男人的脚面,感觉到那双温暖的大手搂在腰间,文诺有一刹那的惶惑:“你会受不了的。”再怎么瘦,自己也是1米8的大男人啊。
“嘘。”成深吻去他的抗拒,脚步开始一点点移动。
舞步中规中矩,没有一丝错处,缺少灵动,但是完全没有预想的举步维艰。这男人的强壮已经超越了正常水平。
酒意泛了上来,文诺莫名其妙吃吃笑着,试图推开与自己紧偎在一起的男人身体。
成深轻声责备着“别胡闹”,将他顶在墙上,一边亲吻着一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黑色的衬衣下露出的肌肤白皙异常,细致得泛出淡淡的光晕,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成深的唇沿着那线条完美的锁骨一路下滑,留下一串淡粉色的花瓣状吻痕,最后停留在文诺胸前那朵细小的突起上,只是轻柔的吸吮,就听见那醇厚甜美的□□声变得更加急切。
前段时间被昆虫蛰出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个个不规则的硬币般大疤痕,颜色是比旧伤痕略浅的樱花色。
搂紧了文诺纤细的腰肢,成深用力亲吻着他腰腹间的每一道伤痕,似乎那样就可以将曾经的痛楚全部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