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完成十八蜕的那一天,一场长谈将他的生命生生割裂成两段。

“为什么,母亲?”

明明,每年他也会得到同样的嘱咐——不要渡过永夜河,不要相信狡诈的人类。

父亲回避着他的目光,很少展露慈爱一面的母亲一把抱住他,再也无法抑制绝望的泪水:“那是,从你出生的时候就决定的,命运啊……我的爱子!”

作者有话要说:注:羽蛇成年大约一百年,三十蜕小蛇你的命运就是遇到一只狮子然后和他cp被他压(不对!)=w=来吧,下一卷!

☆、战斗

羽蛇在乌云中穿行,巨大的羽翼隐藏在一片水汽之中。戈德里克坐在他头顶抓着他的翼耳,罗伊娜与赫尔加抱着他的脖子,估测着时间。

“萨拉查,飞过去一点,我好像看到雷诺德老师了!”

雷诺德是骑士团的第一大剑士,曾是戈德里克的导师。这位真正的骑士抚养了双亲早亡的戈德里克,但十二岁的戈德里克为了救赫尔加叛逃了骑士团。

“时间差不多了。”罗伊娜说。话音未落,远处就传来三声爆响。三群魔鬼鼠惊恐地瞪着突然出现的羽蛇的羽毛,被吓得四处乱窜,相当一部分便向这个方向奔来。

这个地方少有人烟,是骑士团的秘密训练基地,今天这里血流成河——骑士团的利器,黑魔法的产物,影骑士暴动了。

雷诺德对于教会里有人搞黑魔法本来就极力反对,他早认为这种用死人做出来的东西要出事,果然不幸言中。这些东西有一段时间没碰血,现在用咒语再也压不住了——以往,他们与巫师的战斗比较多,这些东西立下了大功,也能从巫师的血中得到满足,可现在巫师都躲得好,他们就开始袭击同伴。这群东西甚至都不能保持自己原来的脸,时间越久,他们就越不像人,有的连鼻子都没了。

于四巨头来说再没什么比影骑士更可恶。卢西安因他们跳了有去无回门,海莲娜之死也有线索直指这群东西,他们还差点发现了霍格沃茨。最讨厌的是他们本来就是死的,阿瓦达没有效果,而且砍成一块块也能再拼回去,只能想办法轰成渣——而要彻底弄干净他们,还得在渣上洒圣水——教堂加持过法术的圣水。

巫师哪来的圣水。

萨拉查飞下云端,叼走了雷诺德。雷诺德与戈德里克倒是配合无间,丝毫不介意自己正呆在一条大蛇口中。他掏出一个瓶子扔给戈德里克。

“圣水?”

“圣水。”

有不少魔鬼鼠跑来了。萨拉查收敛了气息,等它们把影骑士撞作一堆。他看准了时机俯冲直下,戈德里克与雷诺德一起举起了宝剑,罗伊娜与赫尔加挥舞魔杖放出一个又一个增幅术。

不同属性的魔力撞击在一起,把影骑士炸成了一堆黑炭。戈德里克连忙拿出圣水瓶子往下洒。萨拉查控制着水流,让它们摊成薄薄的一片,缓缓下降,直到确认每一片渣都被圣水覆盖。

他们落到地面上,有些不大相信几年来最头疼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不会再有了。”雷诺德说,“我早就和他们说过别搞这些玩意儿。哪个骑士也不会想死后被做成这种东西……”他有些伤感,伸手去摸了摸那片变成黑色的土地:“我有个徒弟就在里面。戈德里克,你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带着他……他叫巴诺,是个不错的孩子,通过骑士考核以后还当上了小队长呢。他有一次出任务遇上了魔法生物,整个小队都被扎了个透心凉,我赶过去的时候,地上还有条好大的海鱼……”

萨拉查扭头——这事听着耳熟,貌似就是他干的。这让他有点莫名地烦,总看雷诺德不爽,可又碍于那是戈德里克所尊敬的老师不能做什么。

戈德里克不知道该说什么。离他叛逃已过去四十多年了,当年雷诺德老师相信了他的话,以为赫尔加并不是巫师才让他带走她……

雷诺德已经老了。他头发花白,身子有些佝偻,手上青筋暴起,脸上也多了很多皱纹。戈德里克倒是十分年轻的样子,他现在看上去,与他二十岁时也没有什么区别,这让罗伊娜和赫尔加特别怨念,但其实两位女士也保养得很好,完全看不出真实年纪。

“她就是你当年救走的女孩子吗?”雷诺德指着赫尔加问。

戈德里克点头。他不知道老师会不会突然翻脸。

“那么,再带一个孩子走吧。”他说。

戈德里克惊异地睁大眼睛。雷诺德领他们来到他的家里,抱出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这是我的孙女安妮,她是个女巫。戈德里克,你知道骑士团从不收女孩。”

女巫会被烧死,无论她们是否坚定地信仰着主。

“我其实知道的,戈德里克,我又不是什么老古董。我们都是巫师,本质上没什么不同……我年轻的时候倒是相信过高层的那些鬼话,可我越活就越发现,我们的力量其实是一样的……我的小安妮……她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老师,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不……”

“不不,”雷诺德打断了他的话,“可是不一样的地方还是不一样。我老了,可是这辈子,我的剑都是为了格尔顿而挥的。”

格尔顿是戈德里克成长的地方。他的父亲在格兰芬多家夺权失败后逃到这里,带着还是婴儿的戈德里克,可是没几年,当年的旧伤就使戈德里克的父母双双亡命。

他们住得偏远,尸体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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