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的西戎士兵一看, 顿时全都吼叫起来,说:“他是细作!是细作!杀了他!他不忍心下手!是细作!”
一瞬间,就听到“嗤——”的声音,旁边的士兵,还有西戎的将领们全都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拔/出佩剑来。
卢戢黎却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说:“并非是戢黎不想杀他。”
“他在狡辩!”
“荆人果然狡诈多端!”
“杀了他!杀了他!砍他的脑袋!”
卢戢黎却很坦然的将目光迎向那西戎的将领,说:“戢黎只是想到,这个野种乃是楚国的小王子,如此一来,我们就算吞没楚国,也需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便是理由。”
他这么说着,旁边的西戎士兵仍然在不断的嘶喊着。
“他骗人!!”
“将军!杀了他!他绝对是细作!”
“杀了他!杀了他!吃他的肉!”
西戎将领的目光却动了动,卢戢黎继续说:“有了这个野种,我们从阜山一路杀进郢都,扶持野种做楚国的新王,也可以安定楚国的百/姓,拿下楚国事半功倍,将军,戢黎句句属实,请将军明察。”
西戎将领似乎有些动/摇,但是还差那么一点点,狐疑的看着卢戢黎,并没有立刻说话。
卢戢黎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哈哈一笑,转过头来,稍微垂着目光,看着瘫在地上的卢扬窗,口/中露/出阴霾的笑声,说:“况且……这小野种和他那荡/妇娘生的一模一样,我帮武王老贼白白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吃十六年的亏,难道在把他杀死之前,不该讨回点本钱么?”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西戎士兵终于不喊打喊杀了,立刻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瞬间四周一片哄笑,全是起哄的声音。
“他浑身都是血,你也能下的去嘴!?”
“哈哈哈,其实这小子长得还可以,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