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带着别扭的恼意,手上一松,叶云泽趁机挣开了季琛的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别再凑过来了。”

季琛哭笑不得:“你瞧着我的样子,怎么这么像瞧着一个登徒子?我就算再怎么qín_shòu,也不可能对一个伤患有什么想法呀!阿泽,别闹了,咱们先把药换完可好?”

——你没什么想法,我有啊!

叶云泽险些直接把这句话喊出口,最后,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

这句话一旦出口,倒显得他有多么饥渴似的。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叶云泽开始试图自个儿给自个儿换药、换纱布,只可惜,自己来做这些事显然一点儿也不方便。弄了一会儿后,叶云泽颓然地放下手:“我去把小喜子叫进来。”

“你敢!谁都不许进来!”

季琛的反应,就像是自己的领地要被人侵-犯了似的,一双眼睛冷的要冻死人。

他已经将叶云泽从头发丝儿到脚跟都划入了自己的领地之中,平时哪怕是沐浴更衣,都是叶云泽自个儿来的,不曾让人在身边服侍。为公平起见,季琛自己也是如此。

而现在,叶云泽居然拒绝了他,要让小喜子为他抹药顺便看光他的身体?

季琛回想起这几日一直努力往自个儿跟前凑的圆脸太监,决定讨厌他。尽管先前他还是有几分喜欢那个太监的机灵和忠心的。

叶云泽回味过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那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啊……”犯得着吃一个小太监的醋么?

季琛阴测测地回了叶云泽一句:“要不,微臣也向皇上讨一个小太监回去,日日服侍微臣沐浴更衣?”

叶云泽立马不说话了。

那画面十分美好……他只要一想想,就暴躁地忍不住想杀人。

才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叶云泽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季琛单手握住,扣在头顶上:“你到底怎么了?忽然就闹起了脾气,是我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你就算再怎么跟我置气,也不能不把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儿啊!”

季琛黑曜石般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叶云泽,眼中有着探寻和疑惑。

叶云泽不自在地偏过头:“你、你先把我放开!”

这个姿势实在要命,若是哪个下人在此时进来,都可以直接捉-奸了!

下一秒,叶云泽的下巴就被季琛握住,掰了回去,被强迫着与季琛面对面。季琛好看的眉头蹙得更厉害了:“你到底怎么了?”

季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云泽的颈侧,再加上这个暧昧的姿势……叶云泽明显感觉自己身-下-某-处-肿-胀得更厉害了,与此同时,身后某处,也传来了一种空虚感,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

在挣扎间,叶云泽不可避免地与季琛发生了身体摩擦,季琛自然也发现了叶云泽身体的异样之处。

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了上去,叶云泽顿时一个激灵,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咪一样,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你放开!”

“真的要我放开?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季琛的声音低哑而有磁性,很是惑人。

他的手更是恶劣的在那处轻轻弹了弹,惹得叶云泽险些惊叫出声:“你混蛋!”

叶云泽满脸潮红,咬牙切齿地看着季琛,只是,他这副样子,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只会让叶云泽感觉更有诱惑力。很快,季琛就发现,心上人真是不能随便调戏,这一调戏,他也开始起反应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好了,我先帮你把药上完吧。”季琛落在叶云泽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幽深:“等上完了药,就让你舒服……”

自然,叶云泽也得让他舒服才行。虽说现在叶云泽是伤号,那处不能用,手却是无碍的。

完事后,季琛与叶云泽都已大汗淋漓,空气中飘散着旖旎的气息。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却是谁都不敢动了。刚才,他们虽然勉强压下了那股冲动,但都远远没有得到满足。若是再擦枪走火,只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了。

季琛吻了吻叶云泽的鬓发,沙哑着嗓子道:“你快点儿好起来吧。”

否则,再来这么几次,两个人非被逼疯不可。若要让下人给叶云泽换药,季琛又不愿意。

“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叶云泽瞪了季琛一眼,这人以为他愿意当伤号不成?这伤也不是他说好就能好的。

“没事儿,好好养着,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思及藩国国王还在京城,季琛正考虑着是不是再上人家那儿坑点好药,想了想还是作罢,藩国圣药虽好,却是大补之物,吃多了也不见得好。此番,叶云泽能够捡回性命就已经是万幸,还是别太贪心了。

……

“皇上,将军,该用膳了。”一串的宫女鱼贯而入,将一道道菜肴放置在了餐桌上。

菜的味儿很香,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叶云泽正准备动筷,就听小喜子干咳了一声,木着脸道:“皇上,那半边儿的菜是将军的,这半边儿的菜才是您的。”

“两边儿还有什么区别不成?”叶云泽奇怪地看看自己面前的菜,又看看季琛面前的菜。

“因您受了伤,需忌口,不得吃生辣的东西,不得吃味儿重的东西,饮食需以清淡为主,所以,奴才特意命人为您准备了一份与季将军不同的菜单。”

叶云泽夹了一筷子菜放入自己口中,然后……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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