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的身份从根本而言就无法和魔界之主平起平坐。
这样两个人的感情就如薄冰上的建筑,一点动摇都会塌陷、淹没。
傅渊甚至没有背着阿蒙,就那么把那些话说给贺椿听。他认定两人会互相猜忌, 不管两人怎么解释圆场都会留下些微裂痕和怀疑。
可这些都是建立在傅渊认识中的蒙魔主和贺椿上, 也是一般魔修和一般正修在一起的情况。
而实际上的贺椿和阿蒙……
贺椿等傅渊一离开, 就对他师父挤了挤眼睛, 一脸自己捞到莫大好处忍不住想要炫耀的贼模样。
但贺椿张口说的却是:“鼎炉啊,师父,我怎么觉得傅渊仙尊说得很贴近事实呢?”
阿蒙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巴上吧嗒就啃了一口,舌头也直接伸了进去搅合。
贺蠢蠢被粗暴的师父亲得呜呜叫, 口水都流出来了。
阿蒙舌头出来时还在蠢徒弟嘴边舔了一圈,把那些流出来的口水都舔了,末了捏了捏蠢徒弟的屁股说:“乖,师父给你做鼎炉,以后你想怎么吸就怎么吸。”
贺椿挥拳弑师,被狠心师父轻易压制,又被狠狠亲了一通。
蠢徒弟这次离开他的时间太长,想得厉害。
贺椿也发现这点了,弑师的拳头变成了手掌,插/进他师父硬硬的头发中。
阿蒙贪婪地亲了一遍又一遍,把蠢徒弟嘴唇亲肿了还舍不得放开。
贺椿不得不小声求饶,让他师父缓着点。
阿蒙想要带他进小黑屋,贺椿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忙小声叫道:“我堂哥危险!我得回家看看。”
阿蒙:“嗯?”
陷入某种需求中的蒙魔帝一时都没想起蠢徒弟口中的堂哥是谁。
贺椿传音给阿蒙:“我们边走边说。”
阿蒙用劲抱了他一下,松开,抓着他的手往回走,同样传音问:“你见到了庚二。”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贺椿点头,随后好奇地问他:“师父,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妖孽反差美人?他和你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他对我那么好,除了我身上的造化丝,和你也有莫大关系。喂,他不会是你过去的那啥啥吧?”
阿蒙一拍他脑袋:“胡扯。庚二算是你师伯,不过你也能叫他哥,他已经有伴侣。”
贺椿想了一下才明白,“既能叫师伯又能叫哥”是什么意思,敢情就看自己怎么定位和阿蒙的关系?还真是随便得一塌糊涂。
“等等,我还有事问你。你不是说你有一丝分神待在我识海里,我到哪里你就会到哪里吗?为什么在那个海湾,我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叫你你也不回应?”
阿蒙没有立刻回答。
贺椿偏头看他。
过了一会儿,阿蒙才开口说:“我不能出现。他们好不容易才获得幸福。”
贺椿心中忽然抽痛了下。明明阿蒙的表情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但他就是看出阿蒙在说这句话时是有多么认真。
阿蒙无意识地捏住蠢徒弟的耳朵,轻轻揉了揉,“我小时候很混蛋,年轻的时候肆意妄为,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现,因为我的缘故,我的师兄弟们都很倒霉。谁跟我接触得多,倒霉得就越厉害,你庚二师伯在所有师兄弟中人最好,也最心软,是被我祸害得最惨的一个。”
阿蒙抿了抿嘴唇,目光看向黑暗的远方,“我走了,他们就慢慢地都过得好了。我打听过,他们好几个都有了伴,过得都比以前好、比以前开心。”
阿蒙目光转向身边蠢徒弟,“我知道那些原始符纹的石碑所在,我也可以带你进去,但多年不见,庚二如果发现我的气息,一定会找过来。”
贺椿:“所以你绕了一圈,宁可让我找傅渊,通过他进入原始符纹的石碑所在地,然后再凭借我身上的造化丝和你留在我身上的气息,让庚二师伯把我传送到他所在的海湾?”
阿蒙嘴角微微翘起一点点,“这次是海湾吗?你庚二师伯的阵法很厉害,他想让你传送到哪里,就能让你传送到哪里。傅渊那厮自认为精通符箓,可他连原始符纹石碑是个阵中阵都没看出来。我在你身上动了点手脚,你进去有九成九的可能会被你庚二师伯发现。”
贺椿仰头看男人:“你肯定很想念他们吧?”
阿蒙没说话。他很想,但他不能回去。越是和他关系亲近的人,受他影响越重,就算他并不想都没用。
贺椿鼻子莫名其妙发酸,突然一把抱住男人。
阿蒙抬起拇指轻轻摩擦少年的额头,低头,很珍惜地亲了亲。
“你不是唯一一个不怕我秽气的人,但却是第一个敢主动缠上我的笨蛋。傅渊那厮有一点没说错,我确实在利用你,我发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秽气就不会影响到周围的人事物,除非我主动释放,或对方主动攻击我。但这点我还没有完全确定,我还需要时间来证明我的判断。
其实你师父是个很坏的人,如果换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人,他都会躲到一个荒芜的世界等待时间把意识完全磨去,直到另一个新的生命受秽气集结而诞生。
可我不甘心。因为我的不甘心,我害了很多很多不应该祸害的存在。我就像是一个自带疫病的恶魔,走到哪里就把疫病传到那里,何况我比疫病之魔还要厉害得多,换言之,我带来的灾难更多,战火、天灾、疫病、霉运……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带不来的负面能量。
我在魔界的一批手下对你很好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