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心里淌过一阵暖流,道:“只要你不怪我,我就不害怕。”
风言道:“不害怕你抖什么?”
雨晴脸就刷地红了,犹豫半天,才咬唇道:“我想方便!”
风言怔道:“想撒尿啊?”
雨晴脸上就红得更深了,道:“你说话怎么那么粗俗?”
风言道:“我本来就是一个粗俗的人,别把我想得那么高雅,我就是偷鸡摸狗长大的,难不成偷鸡之前还要吟诗一首?”
雨晴低头道:“其实粗俗一点也挺好的,感觉不是那么虚伪。”
风言转头看了一眼,刚好角落里有个马桶,便指着道:“刚好那里有个马桶,你去方便吧!”
雨晴看了看马桶,又看了看他,不为所动。
风言怔道:“你不会怕我偷看吧?”
雨晴咬唇点了下头。
风言就跳了起来,指着她,咬牙道:“雨晴,你太过分了,没想到我在眼里竟然是这种人,你简直就在污辱我,我虽然偷过鸡摸过狗,但我不是畜生,不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雨晴从来没见风言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就慌了,忙道:“风言,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方便过,我不是心里紧张害怕嘛!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风言就坐了下来,道:“这还差不多!”
雨晴没想到他态度转变这么快,倒是微微一怔,慢慢下了床,同时说道:“那你头不要转过来啊?”
风言道:“你放心,我没那么下流。”
雨晴也是憋得急了,虽然害羞,但还是拉过马桶,掀起裙摆,就准备脱裤子。风言虽然嘴上说得跟圣人一般,心里却如同猫抓一样,忍不住慢慢转头,偷瞄了一眼,结果没瞄到雨睛白花花的屁股,却看到了她那想杀人的眼神。
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得无比诡异,空气也如同凝固了一般,静得令人窒息。
雨晴裤子也没脱,一下坐在马桶上,哇地哭了。
风言一下慌了,连忙走了过来,急道:“雨晴,你别哭啊,我真的什么也看到,我就是想帮你看看,有没有人偷看你,我是一片好心哪!”
雨晴哭道:“风言,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风言慌道:“雨晴,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次保证不偷看了,谁偷看谁是王八蛋!”转身走到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用被子将头捂得严严实实,同时道:“雨晴你看,我现在想偷看也偷看不了了,再偷看你就把我的眼睛戳瞎!”
雨晴看他滑稽的模样,竟“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女人就是这般矛盾,别人偷看她,她会觉得生气,但生气的同时,又有些欢喜,毕竟自己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如果脱得干干净净,对方却连看也不看,那才要真的伤心了。
这次风言真没有偷看,老老实实地捂在被窝里,屁股虽然撅在那里,却也不敢对准雨晴,生怕雨晴会冤枉他,说他用p眼偷看。
一连过了二十几天,姜小白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二人的任何蛛丝马迹,这二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把他急得头发都快白了。
布休和王青虎几乎每天都在山下奔波寻找,但带回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雨雄真的是头发都急白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天要来找姜小白好几趟,可姜小白除了安慰他,自己也没有办法。
这天,布休和王青虎都找得绝望了,没有再下山,几人聚在院里商讨对策,与其说是商讨对策,不如说是聚在一起唉声叹气,能想到的办法基本都已经想遍了,众人真的也是没辙了,若换作别人,他们早放弃了。
几人正长吁短叹之际,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山下来了一个人,还是上次那个人,自称是总郡主在无生海的故人。
姜小白惊道:“司见南?”
布休怔道:“他又来干什么?白吃白喝上瘾了?”
姜小白忙道:“快请!”人就急急忙忙地冲出去了,心里总有种感觉,司见南不会无缘无故又跑来喝酒,肯定跟风言有关。
其他人一见情势不对,连忙也跟着冲了过去,倒把那个禀报的人甩在了身后。
姜小白领着几人一口气冲到山下,果然就见到了司见南。
司见南也看见了他,远远就迎了上去,姜小白还没开口,他就急忙道:“盟主,不好了!”
姜小白道:“不要着急,慢慢说!”
司见南道:“风言被皇上抓去了。”
姜小白脸色一变,道:“消息可靠吗?”
司见南点头道:“绝对可靠,是孟大元帅亲口跟我讲的,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风言被抓了呢?”
姜小白长吁一口气,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雨雄急道:“那我女儿呢?”
司见南道:“雨姑娘跟风言在一起,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雨雄也是长吁一口气,想法跟姜小白一样,只要活着就好。
姜小白道:“既然皇帝不杀风言,又让你过来找我,肯定是来谈条件了?说吧,那皇帝开了什么条件?”
司见南道:“倒也没有开条件,只是让我通知你和雨郡主,去参加淘金大会。皇上说,只要你们去了,日后加官进爵,必不亏待。盟主,原话是这样,虽然我也知道不一定可靠,我只是把原话带过来了。”
姜小白点头道:“我知道。想让雨郡主帮他夺得淘金大会的金主,而我,投降则留,不投降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