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是啊,人人都是那么热情快乐满足,像是生活在天堂。”

i审慎的看了一眼,丝毫没有隐藏起自己的探究欲,给人的感觉有些咄咄逼人,“你不这么觉得吗?”

没有感觉自己被冒犯,或者说,i的自我和不体谅在他的预料之中。当然了,那样的人,和a一样的那群人,一向是以自我为中心的。

“我不知道,同一件事对不同的人来说也许会留下截然相反的印象。”说,“也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那是很愉快的是,但对我而言……”他停顿了一下,“我只能说,那不是我的节日。”

“明白。”i很理解的点了点头,“对于某些人来说,在快乐的时光也比上不一页让人昏昏欲睡的大部头。”他语气中带着嘲讽,“知识的魅力,哼。”

一直带着耳麦监听的an忍不住笑出声,“kid,他终于忍不住说真心话了。”

“那才不是i的真心话。”reid很有自信。“i能够体会到阅读的乐趣,你才是会昏昏欲睡的那个。”

“那小鬼现在听不见我们说话。”an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你不用替他说好话。”

“你先前是因为这个在烦恼吗?”完全不知道自己处于监听中。他不确定自己能从i这里得到些什么,但无疑,他想知道的更多。这并不会改变他先前的决定,但是,他就是想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了倾诉的渴望。

大概是因为他觉得i不会是那种只会尖叫哭喊咒骂的人吧,前两个人吵他的心烦意乱只想让他们闭嘴忽然觉得,或许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以有吐露自己的信念的机会。

毕竟,孤身一人做一个清洁者,也是一件寂寞的事。

“不是。”i很干脆的否定了,顿了一下,“是不完全是。我爱社交,但他抱着一本书就能天荒地老。既然我不能把他从书本里拉出来,那么他也别想干涉我的人际关系。”i忽然拉长了腔调,用戏剧腔作了总结,“啊,冲突总是这么的让人猝不及防~”

“这并不是你的错。”说。

“当然不是我的错。”i说的理直气壮,因为根本就没有那回事。“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惊讶,毕竟,我说的是——he。”

原本过于苍白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他看起来不自在极了,“这是个人选择不是吗?在没有伤害到其他人的时候,我不认为这是错的……”对上i似笑非笑的目光,他轻咳了一声,“天气太热了,我去买冰淇淋来降温。”

i靠在树上,目送着他有些慌乱的背影朝冰淇淋车走去的脸红的太自然,自然到让他看不出演的痕迹。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i自己做不到突如其来的脸红。

准确的说,除了运动后,现在大概也没什么事会让他感觉到脸红了。

这让i忍不住怀念逝去的纯真年代。

很快就拿着两个蛋筒冰淇淋回来了,他看起来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买冰淇淋的都是小女孩,我对口味并不很清楚,还是她们为我推荐的。”

“所以,这里的人还是热情友好的。”i接过冰淇淋,他不觉得会蠢得在这上面动手脚,“那么,你对小镇集会的坏印象改变了吗?”

想了一会儿,“还不错,不过他们对陌生人的态度一直不错,毕竟,这也能带来一部分收入。”

iia查的资料不会出错,可明显并不完整的履历表面上看来的确平淡无奇,可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在记载中的事。

孤僻,自负,偏执,善于伪装,喜欢用利益来权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这是i给打下的标签。

倒是有些放开了,到最后,已经不是i试图向他套问消息,而是他不停的打探着i的大学生涯。

“我一直想要进入司法界。”说起这个的目光很平静,“但从申请大学读相关专业开始就一直失败,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来做这件事,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这一点i很难感同身受,但这不妨碍他安慰,“法学专业的招生一直很严苛,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没有好到专业需要的标准。”

“我明白。”的声音中并没有怨恨,“审核严苛是应该的,与法律相关的一切都应该认真对待,否则那就是一种亵渎。”

难道这就是作案动机?杀害法官子女,因为他觉得他们渎职了?负责监听的人精神一震,感觉触摸到了某个关键。

i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他想得更多,以a开头的那位法官i并不了解,可b法官确实和是朋友,i对老爸的朋友圈还是有信心的,不相信他会做出渎职的事。况且,有时候,被人伤害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有人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也没有那么严重。”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念头,i表面上看倒没有异样,“严苛针对的是专业水准,并不是要求私生活也同样的标准。像我,只要搞定了课业,如果有余力做别的事,老师也不会追究的。”

“是吗?”对此不置可否,反而向i问起了别的事,“那你是律师了?”

i想起丢给自己的那些大部头,嘴角抽了抽,“不是,法学专业出身不一定要做律师。”

“我的梦想是能成为法官。”主动说。看到i摇头,他的神色有些黯然,“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你误会了。”i说,“我的意思是,法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风光。为了维护司法的独立公正,法官并不是一般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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