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人也不等钱冰做出反应,衣袖一甩,大步离去。
钱冰愣了好几分钟,才想明白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止不住心脏疯狂而剧烈的跳动,钱冰紧紧的抱着那块石头回了家。
而直到今天,钱冰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怪兽——“件”的牙齿。而那天她看到的流动的光影,则是“件“一直不曾消逝的灵魂。
☆、10
“件”听着钱冰的述说,一直涕泪横流。刘越皱着眉看看它,又看看“件”一直注视着的钱冰,思考着他们到底有什么联系。
李恩也没说话。他在记忆里努力寻找,有没有出现过一个样子猥琐的瘦小同行。但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没有过这个人的印象,甚至连听人提过都没有。这人到底什么来路,李恩又好奇,又有一点隐隐的不安。
何川海轻轻拍着惊魂未定的隋沐的背,对她来说,今天这一场经历的信息量太大,远超过了她脑袋那部处理器的负荷。
钱冰呆坐在地上流着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这间屋子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打开。一直没有出现的钱冰的母亲仿佛这才发现了屋里的不对劲,焦急的边往里走边嚷:“怎么这么久还没……钱冰,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哭???”
女人跑到钱冰身边,搂住她的身体,愤恨的盯着何川海他们,说:“你们对我们钱冰做了什么?警察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跑到别人家里随便欺负人吗?我要去告你们!!告得你们倾家荡产!!!”
刘越突然灵光一现。钱冰的故事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并没有交代清楚。她是买到了“件”齿,但是不管她是怎么把这个能力通过男人的几句简单的话付诸实现,都只是小孩子的游戏。而钱冰能成为红极一时的“钱大师”,凭刘越的直觉,一定跟这种情况下还三句话离不开钱的钱冰母亲脱不了干系。
“吼!!!”一直只是安静待着的“件”却在见到钱冰的母亲之后,整个气场都变了。它突然怒目圆睁,张开大嘴,口沫横流的冲钱冰的母亲发出一声悠长而震撼的狂吼。
“这是什么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凭空传来的“件”的怒吼,钱冰的母亲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紧紧的抱着瑟瑟发抖的钱冰,声音有些颤抖的质问何川海他们。
“你女儿拿到这块不详的石头的时候,你怎么没问她怎么回事?你就没想过这到底是不是普通人可以碰的玩意?”刘越的语气严厉而尖锐: “她是未成年人,考虑事情不周全可以理解。但是你作为她的母亲,有尽到一个监护人责任吗?现在钱冰为了名利眼看就被鬼怪缠上了,你却来问我们怎么回事?真是可笑。”
也不知道是听了刘越的话,还是怎么的,“件“的叫声越发急促而凄厉。
何川海有点着急的问刘越:“什么情况?我是不是先把她们几个带到隔壁去避一避?”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直看着戏的李恩要笑不笑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钱冰和她妈听着李恩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的话,心也随之也来越往下沉,眼看是女声哭嚎要变成二重奏。
到底是刘越心软,看了看一直用前蹄刨着地,喘着“呼呼”粗气,一副随时要冲钱冰母亲顶过去的“件”,冲何川海点了点头。何川海一手搂着隋沐,一手拉起抱在一起的钱冰和钱冰母亲,把她们送去了隔壁房间。
刘越问李恩:“我说这货怎么就突然疯了,你有没有把握能制得住它啊?不行我看我们也先躲出去再说吧。”
“它要是个怪物,我还要犹豫一下。但它现在就是个鬼魂,我还能怕了它?”但凡有人质疑李恩的专业素质,这货就炸毛。说着就要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家伙跟“件“干。
“我说你能不能别说风就是雨的?鬼里头就没个好鬼了?”刘越一脸无语的表情,拉住了李恩的手
李恩挑了挑眉,嘴角缓缓弯起一个弧度,看了刘越好一会,才收回伸往口袋的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那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你要跟它交流,然后感化它啊。”
“我意思是,至少咱们得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吧?”刘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了想说:“难道你们行业里就没有个什么杀错好人……不是,杀错好鬼,会扣绩效的机制?”
李恩双手摊开,耸了耸肩:“并没有。因为在我们这行里就没有不该杀的鬼,所以何来‘杀错的鬼’一说。”刘越一副“虽然你脑洞清奇,但是我表示很遗憾”的表情。
“现在怎么办?那个怪物现在什么情况?” 返回屋里的何川海问道。没办法,就他最苦逼,什么都看不见,两眼一抹黑。
出乎刘越的意外,“件”并没有追上去,甚至在几个人离开之后,情绪反而渐渐稳定了下来。
“它现在安静下来了。”刘越看了“件”一眼,说:“可它不说话,我们怎么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
“它敢说话么?它一说话就得出祸事。它可是‘件’,说完话就死。几个字没说好,说不定自己就灰飞烟灭了。”李恩想的通透。
“那怎么办?”刘越觉得有点进退两难。放着不管,不符合他居委会工作人员好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