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么?难道说,他就是喜欢那种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可关宗明是谁啊?是明放的老总,谁也不敢忤逆的角色!关悦气急而笑,抬起头开始向金导解释。只不过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怄气。

“金导,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为了讨好你才特地来找你的。”关悦目光坚如磐石,声如沉铁:“还有,我为你介绍的专家叫做柏方麒。”

“谁?!”

金导一惊,显然是不信关悦和柏方麒还有交情。要知道,他找了好些关系都没联系上这位神出鬼没的医生。

关悦没有理会金导的惊讶,而是麻木地将早就写好电话的纸条递给了他。

“这是柏方麒的联系方式。他说他欢迎你打电话联系他。”说完,关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金导一人留在原地发愣。

关悦眉头紧皱,显得心事重重。此时的她已经完全陷入到“为什么关宗明要打压她”这个问题上去了,以至于在前往片场的路上连李欣然的身影都没注意到。

“她肯定是在金导演那里吃了瘪吧。”酷爱脑补的李欣然跟助理说笑着。

助理在一旁附和说:“看样子金导越来越烦她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挺衰的,全剧组都不待见她。”李欣然越说越起劲,继续发挥不俗的编剧功力:“她怎么还好意思天天来剧组啊。要是我,我就躲家里面不见人了。”

助理也不甘落后,继续说:“要我说,这部剧就该您来当主角。以您的实力竟然在这部剧只能演个女三,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你还别说,其实我还挺喜欢演季青鸿的那个男演员的.......”

助理心领神会:“难道您想.......“

到达片场的关悦尽量让自己迅速走出令人不快的情绪。毕竟对她来说,演戏这件事比其他的糟心的东西重要得多。

“关悦,你来了?就等你呢。”副导演在远处朝她挥手,让她赶紧过去。

“来了!”关悦答应着,一路小跑。

副导演招呼着工作人员:“都过来都过来,快点给她上妆。”

这几天全剧组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拍戏,因此化妆组的棚简陋得很,只有一张方桌和一面长镜。一眼望去,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和饰品。

关悦眼睛一扫,便发现了在一旁静等开镜的应如水。她手里正拿着剧本,嘴里默念着台词。

莫名地,关悦心里的阴霾散了几分。于是她静下心来,开始闭目养神。

不久后的一声“a”,让镜头前的应如水和关悦自动进入了沈千问和季青惟的角色。

枫林湾沈家堡。

碧叶万倾,水波无痕。荷花池内粉绿交错,游鱼戏耍藏躲,荷香阵有阵无。一只小指般大小的翠绿蜻蜓振翅而飞,从尖尖荷角一路飞向繁花落水亭的亭翼一之一。

繁花落水亭位于荷花池的中心。从高空俯瞰,此亭看上去仿佛飘荡在水面的荷花灯。小亭四周没有栈桥连接,因此只有以小舟开道,或是以轻功借力才能接近此处。

这只蜻蜓忍不住探出圆圆的小脑袋,然后隔着一层嫩黄的纱帘,朝右下方的亭中人窥去。

“沈小姐,今日有何打算?”

季青惟一身黑色劲装,眉峰凌厉,两鬓梳拢紧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fēng_liú硬朗。

今日是季青惟在沈家堡住下的第八天。在这八天内,季青惟扮作沈千问的贴身护卫,与她朝夕相处。每日清晨,她们都会到此停留一两个时辰,或下棋,或颂诗,或切磋。

“今日...”沈千问微微转身,用手指卷起青色裙边的流苏:“不如比剑。”

此句并非试探,而是确定。今日的沈千问只是将头发简单束在颈后,没有戴上任何繁杂的发饰。身上的青裙随晨风浮动,衬得人比花更加清新脱俗,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哦?”剑眉一挑,季青惟笑得肆意:“不知是怎样个比法?是我让你一招,你还我两招,还是我让你三四五六七八招呢?”

语气满是轻佻。

沈千问听了也不恼,只是淡笑着问道:“不如就用季家那套归元剑法。如何?”

如何二字还未落地,利剑已然出鞘,直直向季青惟的胸口刺去!

“你!”季青惟堪堪避开,来不及拔出腰间的木剑,只得用双手撼住沈千问的肩膀:“沈小姐当真是冰雪聪明!”

沈千问以肩膀借势,向后翩然退去,同时手腕上提,以银蛇剑尖挑起了一缕属于季青惟的青丝:“废话少说,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好!”季青惟用内功催动木剑,将剑身握在手中:“既然沈小姐今日兴致盎然,那我季青惟也舍命陪美人!”

高手过招,从来都是直击要害。然而这两人每每用剑指住对方的关键位置时,都会抽剑转身,再次来过。

一股股剑气不断使周围嫩黄薄帐如云雾一般翻滚,让人如临人间仙境。

池中的荷花都因二人的切磋而左右摇摆,鱼群也被惊得四处乱窜。唯有亭角上的蜻蜓岿然不动,欣赏着帐中二人一去一来的曼妙身姿。

痴斗了半个时辰,季青惟见对方越战越勇,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了某样心思,便问:“沈小姐,你还撑得住么?”

沈千问不肯松懈,提着剑道:“你要逃?”

季青惟没有回答,而是将木剑掷在了一朵宽大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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