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不太好,有点别扭,打人特疼,极力鄙视alpega,实际上大概除了生理构造外也的确没什么是oa该有的。

这些东西加起来,就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格陵兰·斐安了,不论主观的想象,大概他自己本身就比别的那些美丽惊艳的oa更具有吸引力吧。

这个前提下,所以看上去无论何时都坚强强大的人偶尔的脆弱大概总是更加让人心疼吧——哦虽然这个词用起来让他十分不舒坦,估计让格陵兰知道了可以直接打死他,但事实上他脑子里现在实在想不出别的东西了——或许那些算不上脆弱,可能只是他自己强行歪曲的主观印象,但他此刻只能通过胡思乱想阻止自己想要闯出去偷一艘飞船再去母星一遍的疯狂想法。

这里可是共和国首都星啊,真做了还不等出大气层就会尸骨无存吧?

好吧,打住,他刚刚想到哪了?

对,脆弱。

嗯,大概就是那么个瞬间吧,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看见那个人的脆弱。

昏睡不醒时沉寂而苍白的面容,暂时标记时言语中难得一见的一丝颤抖,在夜中偶然看见他包扎伤口时身上交错的伤疤,纷纷细雪下倒映着满天星海的眼中一闪即逝的茫然……

一个人过去太过痛苦,而他大概恰巧是那种比较喜欢不自量力还多管闲事的,总想帮他担一担,哪怕只是听他不咸不淡的说什么也可以。

他想起醒来后塔玛希偶尔在来讯中描述的只言片语,没有母亲,父亲早逝,在满是怪物的星球上流浪一年之久,哪怕奇迹般的活下来,但受到的刺激怎么会小。又一念之差带他回到九河星,不知道有多少他的政敌盯上了他,不出几年就又卷入九河ala纷争中,不得不离开学校随他在星际中流浪四处,在炮火纷飞的战场上游走在生死边缘。哪知道就连这样的日子都过不久,不过两年,他就被迫逃离了九河星,在政敌的追杀下逃向星际边缘的荒芜地带,又孤身度过了十年。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和后来的叛军首领之一阿里特等人联系上的,他们只知道在他逃走十年后,联邦和共和国交界的边境发生叛乱,成立了所谓自由联邦。自由联邦短暂的兴盛,又在一场庞大的阴谋下如所预料的败落,他在战场上失踪,后来在遥远的另一颗星球上被捕。

又是十年。十年暗无天日的实验,无知无觉的作为实验品沉睡在地下,终于离开,却是在遥远母星一去不回。

此次,大概终于是永别。

这个词让他无法自制的恐慌起来,此刻这个高大的年轻的alpha像是面对猛兽的孩子一样,手指都在颤抖,惶恐的神情看上去脆弱极了。

还有更早的,他从出生,从出生开始就被选定成了实验品,仅仅是因为一个不完整的基因!为此他的亲生母亲,以及帝国的皇后和她的孩子都付出了生命!听上去多么荒唐啊,可偏偏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手腕上的生命体征检测系统发出警报声,立刻有微量的镇定喷雾透过净化器在房间里弥散开来,是一种淡淡的香气。

这样的景象几乎每日都在上演,他想的走火入魔,生理状况渐渐好转,心理却在日日恶化,特别是先前格陵兰强行侵入他精神海和‘玛利亚’的开启造成的一些精神创伤几乎不见好,为此他多了个头疼的毛病,服用药物也只能暂时压制。

这些事情他自己不想开,除了一样的精神力者谁也帮不了他恢复。而且会日益恶化,几乎和慢性自杀一般。优里安头疼得很,为了尽量减少对他身体恢复的影响,不得不用了一些办法来防止他做一些十分不理智的事情。

化学方法的确让他混乱的思绪沉淀了下去,并且渐渐有了困意,但他不想睡,因为梦里还是一样的内容,或者变成他无法控制的各种让他恐惧之极的景象。

“叮——”好在及时响起的门铃声驱散了他一部分的困意,他心不在焉的想着优里安会有什么事,一边通过智能系统同意了开门。

然而进来的人却并非他所想的。

银发紫瞳,合金轮椅上的oa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看起来我来的不太是时候,你的状况不太好,菲利亚。”塔玛希看了看他憔悴的面容,也似乎闻到了空气中那种镇定剂的香气。

“抱歉,海勒……先生。我现在大概并不能给你倒杯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元帅两个字咽了回去,现在提这个可能不太好?

大概是长久的卧床让他可以通过胡思乱想打发更多无聊的时光,以前并不太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他也会多想了。

“哦,没关系的。”塔玛希似乎知道他那一瞬的停顿什么意思,看上去并没有在意,“你回来很久了吧?”

“嗯?哦是的,大概有半年多了。”兰斯大概想了想,其实他也不太确定。总之其中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睡觉的,等他醒了优里安直接跟他说过了半年他还是懵逼的。

“你醒了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没有时间来看你,但是听优里安说你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我想我该过来一趟了。”塔玛希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手掌心大小的小盒子,放在了脚边的助理机器人的托盘上,“优里安大概忘了告诉你,格陵兰在我这给你寄存了一件东西,我想总该给你。”

半人高的机器人滑轮滚动到了兰斯旁边,让他一伸手就拿到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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