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把家里适婚的男女都晾出来,谁家赢得公主芳心,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这样的超级大贵宾,也唯有吴家这场盛宴能邀得动。

詹半壁一边和那位刚成年的公主聊天,一边瞧吴洱善正和那位年长的公主说得花枝乱颤,也不知道吴在讲什么,逗得那位公主挥扇而笑,两人越凑越近的样子倒像是相见恨晚。

有外宾在,詹半壁的重心也不在吴洱善身上。

再者,今晚老友也多,詹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十足的放松,好像她确实是众多来参加派对的普通宾客之一,唯有吴知道,詹今晚绝对不会空手而归,她没来之前已经放了十来号耳目进来,说不定这些听风的好把式已经将吴宅侦查了个遍,誓要夺回美人呢!

哼嗯,詹半壁想要来个浑水摸鱼?吴不无得意的想,她一定没想到她要来个瓮中捉鳖!她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向那些知晓今晚计划的美人们抛去了媚眼,这好戏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开场了。

最会察言观色之徒难免会觉得今晚气氛微妙,詹不和吴说话是常有的,因为吴在派对上什么促、狭话都敢说,连老友都不放过,可是吴居然不主动同詹多说一句话,连碰杯都不碰就……就在大家纷纷起疑的时候,詹半壁和吴洱善终于碰了杯,两人仍旧如平常一样侃侃而谈。

“斑比,你这三天过得怎样?”

吴洱善笑着问。

“拜你所赐,辗转反侧。”

詹半壁无甚波澜的回答。

明明不过三天两夜,詹半壁却觉得已经十几年没见着薄湄了,她眉间盘踞的喜怒无法舒展,看得吴洱善更加得意。

“斑比,你想好了吗?你是要一个人吞象,还是两个人分羹?”

吴洱善继续笑着问。

“她是个大活人,难道你要将她锯成了血淋淋的两半,一半归你,一半归我?”

“看来……你是想要一个独享,半分雨露也不愿外漏啊。”

“换做是你,也未必肯点这个头。你这不是在我点头,是要我杀头。”

詹半壁抿了一口酒,吴洱善故作沉吟良久,最终她站起来,在詹的耳边说:“呵。反正我也玩腻了,你现在就可以带她走!”

“你对她做了什么?”詹半壁目光冰冷的反问。

吴洱善轻笑出声,她胡扯道:“她对你一心一意,怎么可能让我碰她?你应该看看她为你死守贞、洁的模样。啧啧,恭喜你啊斑比,还是你得逞了。”

她这话明明是不合逻辑的鬼话,谁都晓得吴这五年来玩得多疯,什么烈女没玩过,她总有法子让薄湄低头的……可这鬼话就恰到好处的打动了詹半壁,也许是相思太苦,一点假象的宽慰都珍贵如金。

“她人在哪儿?”

“你跟我来吧。只能你一个人来。我可不希望让其他人看见。”吴洱善吸了一口烟,她硬是在烟雾缭绕里给自己的双眸加上了一点落寞,以便让她的话更加真实可信。

旁人或许听不清这两位自小家族渊源颇深的密友间到底在聊什么,可离她们最近的张途安可是听得真真的——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实际上或许她仍处在对吴洱善的无限担忧中,以至于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耳朵生病了。

吴洱善怎么可能和詹半壁抢女人呢?

她们向来好得可以穿一条裙子,哪里会为一个女人产生这样怪异的对话?

她们上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起冲突大概是上个世纪薄湄还在的时候吧……

张途安见她们走远了才偷偷摸摸的跟过去,她的直觉告诉她,吴洱善所说的大事应该与詹半壁有直接关系……

派对上聊得热火朝天,人人都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口无遮拦;人多了,少了那么几个是引不起什么注意的,詹半泓转过身,看了一圈,自家长姐已经消失无踪,两个北国公主被其他名媛贵子们给围住了。

“她去哪儿了?刚才不是还在那里和吴洱善说话吗?”詹半泓不悦的看向身边的秘书,那秘书多喝了两口美酒就没在意,她呐呐的随手一指道:“好像去了那边~”

詹半泓二话不说便朝那边走去,他觉得一向滴水不漏的长姐詹半壁今晚不太对头,处处都不太像平时的她。

顺着秘书指得方向走了三分钟,詹半泓就觉得这路是不对头的,他忽然发现今晚的吴宅布置着实像个mí_hún阵,他不过转了一圈就在原地懵了圈。

正迟疑着,只见小妹妹詹铮铮哭着跑过来!

“哥哥!哥哥!你快帮我找温俪啊!她不见了,她不见了!”

“怎么了这是,不要哭。不要哭。哥在这里呢。”詹半泓连忙抱住受惊不了的妹妹,“和我说明白,谁不见了?”

“温俪啊,一眨眼就不见了。我让她来找我姐姐拿药。她就不见了。”

“你是说温禧的妹妹?你和她竟这样要好,哭成这样?我给你擦一擦?你要拿药做什么,是不是不舒服?”詹半泓上下打量着,但见小妹哭泣,不见小妹有任何哮喘迹象,想必是女孩子之间拌嘴了,这詹家的人怎么可能和温家的人交好?他看的心疼万分,“好,哥给你找,不哭哦。”

詹铮铮拽着詹半泓往她和温俪分开的地方走去,也没走多久就听见一簇簇点着小灯的小帐篷下隐隐传来尖叫,好像有人在喊:“见鬼了!见鬼了!妈呀!”

那声音混在玩闹声里,不真不切,随之而来的杯盏落地声和沙发倒地声,宛若即将崩塌的如歌的行板!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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