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去吧去吧!”梁肉球眼冒红光飞扑跪地抱着他爹的大腿哀嚎。

***

程柏和文森是回国参加婚礼的。

程柏是家里的幺儿,上有三个兄长两个姐姐,颇受宠爱,从来没有为生计发过愁,前阵子背着单反到世界各处旅游给某旅游杂志写专栏,后来腻了,正觉得无聊,就收到了喜帖,立马打包行李回国。

文森,就是那个戴眼镜的西装男,有四分之一的白人血统,他寻找社会存在感的方法就是在美国高校传播哲人的伟大思想,同时也兼任z市大学的荣誉教授,挂名拿钱不干活的那种。

而新郎姓陆,是两人在国外念书时的师兄,家里是做生意的,毕业后就回国继承了家业。

新娘是z市,温柔的解语花一朵。

婚宴就在新郎云来酒店的二楼举行。

中途程柏躲到阳台去吹风,文森也跟了过来,穿着正装的阿柏有着禁欲的美感,左耳蓝宝石的耳钉又给他添加了几分不羁,他的心痒痒的。

吹了声口哨,文森搂过对方的肩,送上一个法式热吻。

文森的兴致很高,他肖想程柏很多年了,只是程柏一向很滥情,沾过的男男女女多了去了,他怕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就忍着没提,谁料想去年遇到一场海难,两人相互扶持度过难关,关系一下子竟然变得暧昧起来。

这样的暧昧一直持续到上个星期,直到两人在山谷别墅喝掉了十来瓶洋酒干柴烈火地滚做了一团。

唔,虽然最后屁股开花的是他,但也是从灵魂相交到有了ròu_tǐ关系不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灵肉结合嘛!

呜,他再也不相信“身手一般”“尚可尚可”,这样的鬼话了!

咳咳,虽然阿柏没有明确表态过,但文森觉得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将两人的关系维持下去直至结婚。

他毕竟是阿柏吃的第一个窝边草么。

文森一边得意,一边用尽了所有的技巧,展现自己的深情,黑暗中只听得水声啧啧作响。

只是程柏有些不专心。

文森感觉到程柏的意兴阑珊,不由地停了下来,在对方的唇上轻咬了两下。

“怎么了?”

程柏摇摇头,懒懒地靠在阳台上。

这个阳台有点偏,对着的是酒店的后花院,有一大片草坪,有假山鱼池,卵石小路,绿柳长亭,绿色的灯光打在上面,带点朦胧美。

不过那是什么?文森的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他……他眼花了是不是?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客人门户大开的在鱼池子里小解?!

摔,这是豪华大酒店好不好!!

这种诡异的赶脚是什么!

不管不管,还是先将宝贝哄回去温存的好。

“宝贝儿,精神不好,要不咱先回去休……”

话还没说完,一只硕大的拳头便落在了他脸上。

***

梁云海喝地有点多。

心情不好,梁禄还一直给他添乱,拼命地想出去溜达。

切,他们是什么身份,给个地儿,赏点酒菜就得了,真以为自己是根葱啊?

他大掌一挥,小屁孩就老实了,抽抽嗒嗒地窝在他旁边啃螃蟹,好似他怎么虐待了一般。

猴子惊恐地抓着梁云海的胳膊,“梁……梁哥,壳……壳……”

梁老爹看了一眼,哟,梁肉球正嘎嘣嘎嘣嚼两下,吞掉两只拳头大的螃蟹。

“没事儿,这熊孩子正缺钙!”

这孩子还有更惊悚的时候,爷要不是心态好,估计也得尿裤子。

一提这茬,他真的想尿了,出了房门忘了猴子说的是东还是西,走了老半天没走出去。

梁云海怒了,一脚踹在墙上。

墙上有张人脸,敷粉一样的白,嘴巴鲜红鲜红,梁云海对着流着血泪的眼睛咆哮:

“cao,还有完没完,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没事缠着老子做什么!!”

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有什么禁止“啵”地破掉了,红嘴巴缓缓说了两个字,看口型似乎是“谢谢”,然后人脸像花掉的油彩一样逐渐模糊,最后消失。

梁玉海摇摇脑袋,眯起眼睛细细一瞧,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出口的玻璃门。

今晚的婚宴是在主楼,他们被安排在西楼一楼,洗手间在另一个方向,他懒得往回走,骂骂咧咧地走到后院去了。

放完水,突然觉得有人在看他。

对视线还是比较敏感的梁云海转头一看,kao,这不是程柏那小王八蛋和奸夫吗?

热血冲上脑袋。

自觉绿云罩顶而亚历山大的梁大叔很漂亮地展露了矫健敏捷的身姿,蹭蹭两下翻上了二楼的阳台,上演了一出梁大叔拳打奸夫的好戏。

梁大叔还保留了那么一mī_mī理智,吸取了当年的教训,拳头只往奸夫身上去。

其实他很想揍程柏小王八蛋的屁股好伐……

奸夫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梁大叔发泄了几分怒气,觉得可以控制力气了,一把抓住拉住他的程柏,大嘴巴就啃了上去。

让你拍拍屁股就滚蛋!

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

老子咬死你!

梁大叔像八辈子没有吃过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啃,对方一开始也挣扎,一脚一脚踹地还挺疼,梁大叔把人推到墙壁上,紧紧贴了上去,大手在对方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果然,小王八蛋一哆嗦,人就立刻软了。

嘿嘿嘿,渐入佳境的梁大叔忽热觉得脑后有阵风扑过来,抱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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