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过这里的老板一个小忙。”

皎月喝了一杯水清清口。

“洗耳恭听。”

宫昭很少听皎月提起过去的事情,这个过去不是指前一世,穿越前反正也没有什么开心的回忆,不值得提起。这个过去指的是皎月在国外的十年。

“这家店的店主,曾经是一个服装设计师,因为抄袭风波退出了圈子。当时我也在西班牙,华裔设计师的圈子是相通的,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我既然刚好在西班牙,就去挺朋友一把。

抄袭是任何行业的禁忌,可以轻易毁掉一个人积累的名气。他的朋友偷了他的设计稿率先发表,他又正好改稿了,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他不明显的抄袭。这件事虽然在那年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后来有人那个人的实力也配不上能创造出同等级作品的程度。他的女友遭人白眼忍受不住和他分手之后,他有点精神崩溃,我只是借地方给他住。后来他回国了,也没在圈子里混了。

我回国之后,他邮寄了这张卡给我。平常我都是在刚刚那家店和这里吃饭的。”皎月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少见,宫昭听得津津有味,还想问一些问题。

“嘿!moon!”说曹操曹操到,一个人端着第一道菜从厨房走出来。宫昭怎么看,这人都像一个厨师,还是米其林三星的那种厨师,穿的漂漂亮亮,菜做得华华丽丽,在高档的地方替有钱人做饭,一口一句品味,三句中文夹带着一句英文、法文之类的那种人。

“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赵咏阳。richard,好久不见,生意很好啊。”皎月实话实说。

“还是那么冷淡!老朋友相见可以热情一点!”richard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道菜,油焖大虾,送给闷骚的你。”richard眼珠朝上笑着晃了晃脑袋,模拟油锅里的炸虾,手指指了指宫昭,笑得很邪恶。

“我还是第一次见moon带人来我这儿。”

宫昭心下一动,这么说,纪灵她们也……

“我也是第一次见厨师长亲自出来送餐的。”皎月眼神一冷,闪出的寒光如果可以具现化,定是变成一把拉链锁住店主的嘴。

“还没介绍一下……”

“我叫宫昭,昭……阳的昭。”宫昭刻意强调了阳字,和店主比了比眼神,心领神会的店主立刻降低瓦数。

“那我就不打扰咯。”

宫昭正想趁着皎月心情好,多了解他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皎月忽然脸色一变,说是要去洗手间,十五分钟都没回来,打电话电话在座位上响起。

宫昭拿上皎月的手机,去厕所找人,在拐弯处撞到刚从女厕清理完衣服上咖啡渍的孙莉。

才出糗,又摔到腿,孙莉愤怒地咆哮:“你走路不看路吗!你!你……咦?你,你是不是宫昭啊?”

宫昭摸摸鼻子,他已经出名到吃个饭都能碰到粉丝的地步了?

“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家家呢,你当爸爸,我当妈妈,你还说你要娶我!”

宫昭一脸黑线。这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真不记得啦?我是绿天集团的孙莉。你这个未婚夫不太合格吧!” 才到宫昭胸口的身高,黑色连裤袜、洛丽塔风小裙子,是否成年打个问号。

宫昭错身躲过孙莉自来熟的身体接触,往男厕所走去,皎月趴在水池旁边,虚脱地靠在墙壁上。皎月眉头紧皱,神情极为痛苦,有小幅度拿自己的身体去撞墙的动作。

“宫……昭……” 皎月含糊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皎月平时就牙尖嘴利的一张冰山脸,宫昭就指着他偶尔笑一笑的灿烂花火过活了,能得一个好脸色多不容易啊。今天能看到皎月绵羊一样乖巧地缩在角落,宫昭表现欲涌上来,用公主抱的姿势把人圈在怀里,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皎月安心在宫昭怀里昏睡,无意识的睡眠能减轻脊椎骨蛇毒入侵一般的痛苦。

“月,你怎么了,你先别睡,我们去医院。”宫昭看他睡着了也难以放松的表情,担心了起来。

皎月没有回应,宫昭把他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替他系好安全带,皎月还是东倒西歪的。宫昭拍拍他的脸,皎月痛苦地发出一个音节。宫昭看了看前座,又看了看后座,把人放到后座平躺着,迅速开车离开。

“好好好,你躺着睡一会儿,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挂号的窗口排满了人,宫昭扶着皎月去挂急诊。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皎月更是受不了这股味道,迷迷愣愣地睁开眼睛,瞳孔微缩,借推搡宫昭的助力自己往反方向走,“我不要。”

才走了两步,皎月重心不稳地向左倒下。

宫昭忙不迭地接住皎月的胳膊,搂住他,道:“你不能讳疾忌医,现代的医疗科技很发达,你要是有什么病,都可以治好的。”

“那若是肿瘤、艾滋病、癌症呢?”

“你得了癌症?”宫昭摸了摸皎月的左手脉搏,和正常人的脉搏跳动不一样,再看皎月的脸色一贯苍白无血色,一个可怕的猜想从发芽到长成参天大树只肖短短一秒,宫昭急的汗如雨下,“你的脉息紊乱,这是绝症之兆,你得了血癌?!”

“……”皎月想把这人脑壳敲开看看这脑回路是怎么转的。

“不是。我只是昨天睡得比较少,早饭午饭没吃,低血糖晕倒了。”皎月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宫昭狐疑地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皎月心虚地僵硬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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