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没有。”
“这崔俣,可是有家世门庭,有名师为助,才华横溢?”
“亦是没有。”
“这不结了?人心多异,小人物要不碰瓷点你们这样身份的人,哪有什么前程?”
越王恍然大悟:“母妃的意思……此为小人之术?”
田贵妃眯眼:“你是关心则乱,思虑过多了。眼下朝廷情形如何,什么事最紧要,你当清楚。至于心思玲珑的小人——能有本事爬到你眼面前,你再看不迟。”
“母妃说的是……太子?”
“他算哪门子太子!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东西,要不是先帝多事,他早被溺死了,哪有今日这么多幺蛾子!”
田贵妃面染怒色,竟不掩艳媚,盛气凌人的神色更加生动,只是不小心力气大了点,手下小狮子狗被她重重一揪,吓的回头轻轻咬了她一下。
只是小狗撒娇求饶的那种轻咬,并不重,连个齿痕都落不下,也疼不到哪里去。
田贵妃却一把把它摔到地上:“畜生就是畜生,给脸不要脸!来人,给本宫把它杀了炖汤!”
……
越王的后续手段明显慢了些,关于太子的话题,已经从长安四面八方挥散,乘着北风冬雪,席卷整个大安,帝都洛阳的大人们,也已经不能装做没听到了。
也不知怎的,这年年尾的祭天活动非常不顺利。先是日子不好,测不出好时辰,再是勉强天气状况允许了,却频发意外,什么皇辇有问题,车轮卡住了,路遇百姓发丧,有野鸦相拦,到了皇陵甚至门前石柱塌了。
这可是大大的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