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本人还不自知。

陈沉还不能理解,昨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夏之衍还和他一起去小卖部买冷饮,还帮他抄作业,今天一来,怎么突然像不认识了他一样。两个人之间的感觉顿时好像生疏了不止十倍。

他盯着夏之衍的背影,盯了整整一节课,都没心思干别的了。本来以为夏之衍会找机会回自己的小纸条,但是却见夏之衍始终一动不动。

他皱起眉,示意夏之衍的后桌踢了几下夏之衍的凳子。

然后就见夏之衍把凳子一拖,坐到前面去了。

陈沉前半节课,还以为夏之衍是胆子小,怕被秃头瞧见,于是焦躁地等着。但是没想到,直到放学了,夏之衍都没有回他的纸条,也没有回头来看过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对面楼上拿着望远镜观望的薛疏:秃头,找死啊:)

上一章和薛疏初遇的地方改动了点,详细写了。

嗷然后就是,从今天开始日更,我稿子存起来啦!!!!还是每天五点。~(≧▽≦)/~

第5章

下午最后两节课是自习,其中秃头从讲台上下来,四处转悠,还不断在夏之衍后边儿盯着他,给他施加压力。

说实话老师无德对一个孩子的影响非常大,若是上一世的夏之衍还得小心翼翼、惴惴不安,可现在的夏之衍今非昔比,知道不要与傻逼计较,于是也就把他当空气,自顾自看自己的教科书。

他这副视若无睹的模样,反而愈发激怒了秃头。就像一拳头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对方不反弹不激动,只是拿看傻逼的眼神瞧你,你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像傻逼了。

秃头心里憋闷,一下课就匆匆夹着教科书回办公室去了,他脸色阴沉,将椅子刺啦一声拉开。办公室里有好事者立刻端上一杯茶,问他怎么了,又是哪个不听话的学生惹到了他。

秃头年已四十好几,只是个副主任,仕途生涯早就憋得冒火了,被这个同事端茶送水的举动微妙地取悦到了,脸色不禁稍加舒缓。喝了口茶转眼又瞥见办公室里还有一人,五班的语文老师林云雨,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冲上心头。

说起来夏之衍和他的矛盾还在于初二时期的一次教学评估,当时几乎整个五班把优秀教师的一票投给了秃头,就夏之衍和少数几个人投给了语文老师。林云雨上课的时候旁征博引,十分受学生欢迎。但毕竟秃头是班主任,掌控着学生的综合评估成绩,不怕死的谁敢不投这一票给他。

偏偏陈沉一行人就这么不怕死。

但夏之衍也实在是涉世未深了,他能和陈沉那一行星二代富二代比么。秃头也不敢挤兑陈沉等人,还不得寻他发泄发泄。一来二去,就结下梁子了。

秃头越看林云雨越冒火,顿时冷哼一声:“还能是谁,还不是班上那些刺头,就是那个,夏之衍,林老师你知道吧,你天天夸奖的那个,上学期还推荐去参加作文竞赛的那个。成绩差就算了,天天迟到,成什么样子,我告诉你啊林老师,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做老师的最忌讳断定学生的未来,这话委实严重,林云雨正在批改作业,他脾气温吞,但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是他没什么资历,也不敢和秃头硬怼,只是尴尬笑笑:“赵老师,你这样说不太好吧,那小孩最近家里有人离开了,难免成绩下降,过阵子补起来就好了。”

赵秃头本来就和林云雨对头,仇敌喜欢的一切他都忍不住严厉抨击,更何况夏之衍本来就是他的眼中钉。想到今天夏之衍拿嘲讽的眼神睨着他光秃秃的头顶,这林云雨与其同仇敌忾,说不定也在私底下嘲笑自己多少回了。这下子更加按耐不住情绪了,声音大起来恨不得全办公室的人都听见,叫他们知道夏之衍这个学生有多么不尊师重道。

他讽刺的声音一直传到了办公室外:“扶不起的阿斗罢了,初一初二成绩一塌糊涂,难不成也是家里有人死了?这种拖后腿还挑衅老师的人,我真是带不起。爹是酒鬼赌徒,儿子将来能混成什么样,也可想而知了。”他话匣子打开了,就如洪水一般收不住,积攒许久的怒气也陡然倾泻,越发口不择言:“终日土里土气,在我跟前晃,居然还有个自闭症的弟弟,俗话说上辈子不积德下辈子才会落魄还债,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夏之衍就在外边儿听着,他本来是过来找林云雨拿卷子,回去复习一番,却没想到听到这番高谈阔论。旁边还站了几个其他班的学生在听墙角,见夏之衍脸色有异,都纷纷古怪地打量着他,心里八成也明白过来他就是赵秃头口中的“土里土气”。

这种刺耳的言论真是想象不出会出自一名教师的口,要是此时这副躯壳里的还是当年的夏之衍,只怕要气得浑身发抖了,但对于如今经历过娱乐圈百倍千倍恐怖谩骂的夏之衍而言,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可是,即便是微小的针,扎在身上难道不会痛吗。

听到赵秃头提及夏星竹的时候,夏之衍再也忍不住,豁然推开了门。站在他身后听墙根的同学没料到他这样不怕死,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夏之衍表情很淡,步子很稳,走进来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顿时叫办公室里的泄愤戛然而止。赵秃头斜着眼睛睨过去,先下手为强的骂句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倏然吞了回去,夏之衍一反往日安静怯懦常态,眸子里的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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