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踪他很清楚,看儿子看的够紧的啊。

从醉仙小楼海吃一顿后,汤鹿照旧走在众人前面,手里拿了不少零碎的小吃,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觉得甜的很,不经意脸上绽开笑容,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吃完了就回去吧。”权翊一脸黑线地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见别人看汤鹿心里就难受得紧,像是有一只猫儿在挠他的心尖。

汤鹿无视权翊说了什么,把头转到一边,问雁子南飞:“雁子啊,街上怎么这么热闹?”

雁子南飞笑了笑,“在过十日就是观雁城一年一次的驱邪大会,大家都在准备吧。”

汤鹿瞥了权翊一眼,神神秘秘地跟雁子南飞说:“什么邪都能驱么?”

“心诚则灵。”

一旁的权翊和花倚风看二人打哑谜,花倚风照常不带任何表情,冷冰冰的。权翊照常嘴角噙笑,汤鹿说的话他可是听到了,感情小公主要把他当邪驱呢,正要打算拉着汤鹿回客栈,汤鹿却挤到前面的人群堆里。

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汤鹿在外围踮起脚才勉勉强强看到人群中央在耍杂技。一个上身□□的大汉拿矛抵着自己的咽喉,大汉将全身力量都撑在矛尖上,矛被他压弯成一个弧度,周围人连连叫好。

汤鹿站的累,身子一斜,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身旁人的衣袖,无意间瞟见衣袖是鸦青色的,汤鹿只觉得尴尬,一时之间放也不是,拉着也不是。人群再次鼓掌,汤鹿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只是感觉大汉表演的挺好,却忘记了手里还攥着某人的袖子。权翊站在汤鹿旁边,一低头便看见汤鹿的头顶,微风抚起,带点药味的发丝浮过权翊的鼻尖,权翊淡淡一笑。

看了一会,汤鹿没了多余的动作。倏地,权翊感觉到汤鹿的手一用力,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襟,身旁人手里的糖葫芦落地,红色的果子粘上了灰色的泥土。

汤鹿蹲下,右手捂着心窝,眉头紧蹙,额前全是汗,熟悉的疼痛感慢慢的弥漫而来。

“汤鹿?”权翊心里一惊,摸着汤鹿的背有些慌乱地喊到。

汤鹿仍然皱着眉,嘴里模糊地吐出一个“疼”字,他没料想到他每日吃药,冷水洗漱,吃的还清淡,尸蜈蚣还是会发作。

权翊横抱起汤鹿,花倚风见状,立刻跑了过了,急道:“回客栈,冰水和草药浸泡身子,药应该在少宫主包袱里。”

得到缓解汤鹿症状的方法后,权翊抱着汤鹿,脚底一蹬上了旁边的屋顶,几下便消失在花倚风视线里,路人不由赞叹,好厉害的轻功。而这时雁子南飞还在与街坊邻居唠家常,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怀里的汤鹿还是意识模糊,不停地喊着“疼”,在客栈前落了地之后,权翊对店小二道:“准备好冰水与沐浴的桶,敢耽搁我就宰了你。”说完,急急地上楼,踹门,进屋。

店小二愣了一会,脚底抹油立马按吩咐办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看出应该是汤鹿身体有事。店小二奇怪,平常这两个人经常吵架,怎么权翊还会那么着急。

把汤鹿轻放在床上,权翊就去找汤鹿每天都会翻的棕色包袱,果然,片刻之后就找到了花倚风说的药,一看到药权翊心里就是一沉。

无骨叶,叶面已经干枯,但还是能看得出红色的叶面光滑平整没有一点荆蔓,此药带有剧毒,服用后不出三日必定七窍流血而死。

这时店小二已经叫人把沐浴用的木桶搬了进来装好了冰水,漂浮在水面的冰块还有些大,看来是刚刚才凿的。

店小二这时候也没管什么服务第一,他怕如果耽搁了时间就被权翊宰了,刚才权翊的眼神杀气腾腾,不经意间在店小二心里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就是这颗种子瞬间让他对权翊畏惧了起来。果然,平常含笑的才是老虎么。

权翊将无骨叶撒了三成在木桶里,无骨叶褪出红色的毒素,整桶水都妖冶起来,恍若忘川河边倒影着的,曼珠沙华的掠影。

汤鹿现在只穿了白色的里衣窝在权翊的怀里冒冷汗,权翊看不下去终于把汤鹿轻轻地放入木桶里。

权翊正要去关门,汤鹿就拉住他的手,唤:“别走,齐……樊,等着……我回来。”权翊的身子僵住,看着鲜红的水把汤鹿一点一点浸湿,那名字他听得太真切。

回过身来,权翊握住汤鹿纤细的手指,幽幽地道:“我不走。”

闻言,汤鹿紧咬着的嘴唇才缓缓放开,毫无血色的唇被咬出牙印,权翊心一颤,伸出手轻抚而过。

☆、第七章:回忆

汤鹿陷入黑暗时,灵魂像是与身子分离开来,他站在那,看着眼前一幕一幕幻灯片似的记忆飘过。

第一幕,像是一间书房内,墙上挂了一幅又一幅的话,画的都是一个白衣人。对着大门的方向,一个蓝衣男子低着头执着笔,一笔笔地在画布上勾勒着,男子一头青丝铺了一肩,直至腰际,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上的动作,那双手也是好看至极的,骨骼分明,纤长,白皙。男子的对面的桌子上趴着一个少年,少年身材瘦瘦小小的,一身白衣被他穿出弱不禁风的感觉,相貌似女子一样精致,又似男子一样正气凛然,少年的眸子如潭水含星一般清澈见底,不容玷污。

仔细看蓝衣男子所画的便是桌上趴着的少年,画布上的少年栩栩如生,着一身白衣坐在船头,脸上挂着笑容,好不动人。

少年偏着头,小声地道:“齐樊,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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