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沉睡到如今。先生对他……唉!可怜。如今算是好了,有那么半张原书,总算有个指望。

想着想着,连姨神色更是慈爱怜惜,一个劲地往孩子嘴里喂好吃的,打定主意要好好补补孩子的身体,脑子比上同学们是甭想了,身子壮些也不容易受欺负么!

程尘很快扫荡完了连姨买来的书,在他“书、书!”的叫唤下,连姨买来了更多更多带漂亮画的书,把他给郁闷的,绘本上那点字有多少信息量?那小动物画得再漂亮,它也不能吃啊!

“要,字!书!”程尘非常严肃地指着本字多的娃娃书,用力点点头。换来了连姨一个激动的熊抱,差点壮志未酬谢就流着鼻血溺毙在保姆的广阔胸怀中。

这次就靠谱些了,连姨不光买了幼儿园的儿童教材,还打包了小学初中的所有教材。

程尘顶着朱大头哀怨的目光,很快又扫完了这些书。避开连姨,他悄悄地与不良中年做起了生意。

“书,给你。”哗!程尘用力推过去一堆娃娃绘本。

“好好好,唉,小少爷真聪明。”朱大头喜滋滋地搂过一大堆新书,赶紧往包里塞,要是他家婆娘买菜回来了,那可没好果子吃。

“钱,小钱钱。糖,好多糖给我。”白生生细长长的少年小爪子伸到了不良中年鼻子下。

朱大头那个牙疼啊,真是自作孽,为了让小少爷帮他找钱钱,他可是拼命教这娃钱长什么样,如今,这可学得真快啊!

“给!”不良中年肉痛地掏出一把纸币,一张五十的,七八张一元的,还有张二十元。

想了想,他歪嘴笑得谄媚:“我说小少爷,大头叔叔也好穷,穷!要么给你两张大点灰色的、蓝色的丑钱钱。”朱大头左手伸出,捏一张五十、一张二十。

“要么你就拿八张!八张一大把红色的,小一点的漂亮钱钱。怎么样?!”右手里八张一元红彤彤的好漂亮。

“嘿嘿!”程尘露着白牙一笑,一把夺过两张“大钞”:“姨姨说,男孩纸不能要漂漂!”还是给这家伙剩点跑腿费,不然下次再支使他干活就难了。

“哎哟!我的小少爷,你听我家瓜婆娘的傻话干啥子哟!”

朱大头认命地收回红票票,幽怨地背起大包的书出门,还得记得给小少爷买糖糖,要不然没有下次交易了!书本精贵,这一大包新书,值不老少钱呢!

9月1日,程尘背着连姨给买,牵着连姨温暖的大手,一身崭新绿衬衫白裤子,一双棕色小牛皮鞋穿在脚上,就像颗春天的小白菜,戳在了龙川行政常务副校长的办公室里。

至于朱大头,连姨嫌男人满嘴胡沁,怕丢了小少爷的嫩脸,坚决不让他出场,留在外边看行李了。

胡远略副校长刚升任了不到一年,主管行政和“财”生们,龙川是有根底的“龙门”,要是能在这一亩三分地打理出花来,前途光明可期。

什么人能割肥油,什么人要放血,什么人能意思着收点,还得给人脸面。这些背底都要摸清楚,一不小心割了不该割的肉,分分钟就是他这个根基浅薄的副校长被丢出顶雷。靠山上贡得勤,要紧关头也能说上句话,但出大岔子想让靠山撑,洗洗睡吧!

这大半年的劳心劳力,累出他一脸油痘,发际线都往后缩了!

胡副校长看着手里“灵缘”出的检测单,扫了眼前面矗的小青菜,心里快速地权衡利弊与收益。那位先生在离州的外宅“程小姐”,老早也是在圈子里悄悄传过,美貌惊人,当年也是风光一时,后来说是生了个儿子,十几年都启不了灵,眼见废了。

眼前这个孩子姓“程”,入院单就是那位“程小姐”的签的名,算算时间也对得上,可这出院单、检测单都签的是“连喜乐”,身边陪着的还是个保姆……吧?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不好说,不好说。

胡副校长眯了眯有点水肿的大眼睛,咳了声,说:“检测单还可以嘛,入学没有问题,你们这个情况应该是不会选择考试入学了,那这个学费有点高啰!”按规程入学总不会错,学校里照应着点,万一真是,也留点香火情。

连姨急了,忙说:“知道,我们知道!校长你开口,我们砸锅卖铁也供孩子上学!”

唉!这不是伸着脖子挨宰么!程尘这时候也没其他法子,只能圆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卖萌,希望校长看在他天真无害的份上,这一刀砍轻点。

“……这样吧!看孩子乖巧,我担点责,就按规程再减免点,一学年七万五。”做好人当然一定是要留名,让人记情滴!

“好的,好的,谢谢校长,校长真是大好人,好人呢!英明!能当大官啊!谢谢!谢谢!娃子乖得很,一点不调皮,校长你多费心……”连姨大喜,一边鞠躬一边词不达意地好话连连,听得胡校长捋着发顶,一脸哭笑不得。

程尘看着卑微的连姨,胸口有些闷。

第6章 仓颉造字

因为某些“莫须有”的背景,程尘入学很顺利,被负责的老师问几句话,做了几个小测试,就被分配到了乙组一年2班。

据年级主任语气婉转地介绍,甲组都是考上龙川的学霸们,一共6班,越是排在前面的成绩越牛,有些甚至在语文理化多方面有所建树,比如国际少年文学奥赛大奖获选者,比如华国青少年理数杯赛得主……

至于乙组,那也是相当牛,不过牛的都是父辈,随便拉出一个来,他爹都可能是富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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