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走多远又开始钓鱼。

原本骑马跟在马车边上的牛大山透过车窗看到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 干脆弃马进车, 把听风赶去外面与车夫同坐。

他搂过段弘璟,让他安稳地靠着。

段弘璟迷迷糊糊抬眼看了他一眼,安心地窝好,不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牛大山担心更甚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要到京城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目标达成, 段弘璟略微安心了些,整个人就愈发困得不行。

他放任自己睡了一路,中午被牛大山哄醒喝了碗粥, 转头又睡了过去。

仿佛前些日子折腾得牛大山夜夜奋力耕耘的人不是他一样。

趁他睡觉, 牛大山找来荆芥看诊。

荆芥却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唬得牛大山更是心急如焚。

想要马上飞奔进京,却顾忌着他的身子。

好不容易挪到京城进了府邸,天已经擦黑。

牛大山刚打算把人抱下车,段弘璟却突然醒来。

摸摸肚子, 段弘璟眨巴着眼睛望着牛大山:“大牛,饿了。”

牛大山暗松了口气,亲了亲他发顶:“到府了,马上就能用膳。”

段弘璟诧异,掀起车帘子往外看。

赫!果真是!

这下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他连忙催着牛大山下车:“走走走,赶紧沐浴用膳。累死爷了!”他打了个哈欠,却不知道身后的牛大山看他睡了一天还喊累,心都提起来了。

忙叨叨分别洗漱更衣,然后一起用过晚膳。

体谅听风听涛跟着他奔波了两个月,段弘璟给他俩人放了几天假。

此刻身边只有侍墨一个大丫鬟带着两个二等丫鬟伺候着。

收拾好东西后,按照段弘璟往日的习惯,侍墨轻声询问:“主子,这些日子,书房那边又得了一批新书。要给您拿几本过来解解闷吗?”

沐浴过又吃饱喝足的段弘璟打了个哈欠,摆手:“不了,累了一路,早些歇息吧。”

侍墨应诺,福了福身,建议道:“奴婢已经让人把待霜院收拾好了,主子您看是否合适?”

“待霜院?”段弘璟没反应过来。

侍墨以为他不满意,迟疑地看了看原王府侍卫头子、现西宁府指挥同知牛大山:“那,旁边的倚虹院?”

这下子段弘璟懂了。

跟大牛在西宁同进同出习惯了,他竟然忘了府里的人大都还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呢。

旁边的牛大山垂着眼睑,一副任他安排的样子。

“大牛跟我一起住正房。”

侍墨以为两位爷是想要彻夜畅聊,一脸自然地应下。

段弘璟见她没明白,轻轻咳了咳:“吩咐下去,府里下人见了大牛,都得称,”他挠头想了想,“二爷。”

侍墨诧异。

主子竟然如此看重牛大山,难怪那次会大发雷霆。

但是,这般称呼?是不是会有些不妥?

她脑子里有些晕,却依言转身朝牛大山福了一礼:“二爷。”

牛大山点头不说话。

段弘璟接着往下说:“从今往后,这府里的主子,除了我就只有他。府里的事情,不管大小,大牛的话就如同我的话一般。记住了吗?”

侍墨震惊地抬起头望向眯眼盯着她的段弘璟!

正想劝诫几句,突然想到几个月前杖毙的几十条人命,顿时抖了抖。

既然是主子的吩咐,她听命就行。

至于这话中含义……

她恍惚了一瞬,突然想到:“那安管事、林嬷嬷那边……”

“照此办理。”段弘璟摆摆手,“刚才忘记跟他们说一声,明儿我自会去找他们,你把这话吩咐下去就行。下去吧。”

“是。”

待侍墨退了出去,段弘璟转身,朝牛大山拱手:“二爷好啊。”

牛大山挑眉:“嗯?”

“二爷,该就寝了。小的服侍您吧。”段弘璟狗腿子般凑过来,给板板正正端坐着的牛大山捶肩。

牛大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站起来拥住他往内室走去:“不是说困了吗?”

段弘璟挠头:“这会儿又不困了。”

牛大山脚步一顿。

那是没事儿?白日里确实是累着了才如此嗜睡?

既然如此……

他低头看他,眼神幽深:“那我们?”

段弘璟眨眨眼,瞬间领会他的言下之意,黑线:“不行!”

牛大山皱眉:“为什么?”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那张豪华的万福雕花架子床,“往日里,我每次看到你安静地睡在这里……”

“又如何?”

“都恨不得当场把你剥光,”牛大山低头凑到他耳畔,声音低沉如呢喃,“把你gan哭!”可惜至今未能如愿。

段弘璟被他炙热的气息激得浑身抖了抖,加上他露骨的话语,脸上瞬间腾起红晕。

这家伙,想必每次当值的时候,都是躲在角落里窥视他的吧?

他轻哼一声,不甘示弱地贴上去,对着他耳朵咬了一口:“既然往日你不敢动手,今天也别想!”

“小璟。”牛大山吸吮着他耳后肌肤,“昨日已经歇过了。”

已经尝过肉味,戒口一天就算了,接连两天都没得肉吃,他怎么受得了?

段弘璟被他的唇舌撩拨得呻/吟一声,嘴里依旧狠狠拒绝:“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为什么?”

“反正就是不行!”想了想,段弘璟接了句,“过两日告诉你。”

牛大山顿了顿,抬起头:“跟你的身体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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