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秦正’急忙喊停,共患难同生死他懂,可他与他们之间能用‘相濡以沫’与‘相亲相敬’?
小饼子看穿他心中所想,准备进一步点明。
就在此时,一旁的阿杰突然拍桌喊道,“闭嘴。”然后转向‘秦正’咬牙说道,“让我来告诉你,我等皆是与你穿过红袍、拜过天地,行过周公之礼的人!”说完阿杰已是一脸悲愤与屈辱。
“阿杰……”
群傲握住他的肩头,垂下眼帘掩住眼里的黯然。
原来,若他不认,若他不认这种关系又何止是难以启齿,是不齿……
“你是说……”成亲?!‘秦正’惊得无以覆加,看来忘心丹还没让他忘记穿红穿红袍、拜天地、行周公之礼便指的是成亲。
“可清楚了?”麒儿转开头,怕开到那双眼里的……
“这怎么可能!这这这……”‘秦正’浑身瑟瑟发抖,也不知他是气是怒还是别的,“这简直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
失忆的秦正并非故意说出这一番话,他着实是收到了不小的刺激,更要命的是,当他得知这般相貌不凡之人是他的……他的……他的头一反应竟是心喜若狂,没错,不觉荒谬不觉荒唐,有如从天上平白无故掉下绝世宝贝砸在他脑袋上,一砸还连砸七块,这怎叫他不心喜若狂。可是这喜与狂仅持续了一瞬他便清醒了头脑,他们和他一样是男人啊!又或者,他们是在戏耍着他玩儿。他竟为此感到高兴,这怎叫他不怒不火烧三丈!于是,为自己感到怒愤之际便张嘴说出这一番恶毒的话。
“不可能,成亲……怎么会……我的妻……”
目光与他对上,阿杰冷笑道,“好说,妾室而已。”
群傲将他的肩掐得更紧了,像是在竭力抑制什么。
仕晨拍了下脸颊,凄凄笑道,“说什么好,这张脸真有那么像女人吗,可惜我并非女人啊。”
唯一还是没有落泪,仿佛一点也不觉得悲伤面无表情地扇着扇子,许久过去幽幽开口,“像是做了场梦,是不是已经到了梦醒的时候?”
只见小林轻弹食指的银戒,一根更为耀眼的银亮自戒指而出,缓缓举起手猛地向后颈刺去……
“老六——!”
心如忙安抚众人,“六主子只是睡过去了。”
睡觉,睡觉,这一定是梦,清早时候老爷还在他怀里赖皮,非要他把头发给数清了才起榻……做梦,他在做梦吧……
‘秦正’仍有些担心,走过来想亲自查看。
“别碰他!”麒儿踢起地上的剑阻挡他的手接触小林,剑忍饶过他的手臂,整条袖管落下地皮肉却一丝没伤着。
“我只是担心他……”
“担心?”麒儿用剑尖在他的左胸轻点了两下,扬起嘴角笑出声来。
这是‘秦正’第一次看他笑,原来一个笑也能够魂夺魄。
朗声笑了好一会麒儿才轻吟,“担心,那可真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
笑颜依然,只是那已经不是笑,如果可以秦正愿倾尽所有去换得这一笑。
“有些事情若是忘记了,那便是背叛。”剑重重摔下地,一阵风刮过屋里已没了麒儿的身影。
“小饼子伺候好老爷,心如扶六主子回……还是我来吧。”说罢群傲一把抓过小林扛在肩头大步走出花厅,阿杰紧随其后。
心如半响才回过神,叫嚷着‘二主子小心’追出去。
一下走了四个,秦正把目光投向仕晨和唯一。
唯一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四主子,你腿脚快些,带我一程,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儿。”
仕晨才点头下一刻两道身影已如离弦的箭窜花厅,无踪无影。
这下,一个也没了。
小饼子望着门外,悦声嘲讽道,“老爷这封休书写得甚好甚妙啊”。
“休书?!”
小饼子清了清喉咙,学着他刚才的口气吼道,“这简直是荒谬!荒唐!荒天下之大稽!”
“同为男子,你不觉得……”
小饼子真是怒了,没尊没卑地说,“我分明见着有些人在偷着乐。”只是主子们没见着。
‘秦正’本就怄气,听他这话更是怒不可遏,“谁在偷着乐!”他没有,他是男人,怎么会迎娶男子做妻妾!
“我说是你了吗?”小饼子豁出去了,既然已经得罪了老爷,何妨得罪到底,反正如今的老爷也没什么可怕……正这么就见老爷眯着狭长的眼步步靠近,汗毛瞬间倒竖,好可怕!
“我说这位少侠,若是我没记错我这醒来头一个见着的人是你吧,请你给我说说‘忘心丹’这东西我怎么给吞下肚的,总不至于是我拿它当糖吃了,吧。”
“老爷你你你……没忘,你还是你对吧?”小饼子惊呼。
若是老爷真给忘了,为何发起火来还与从前一样可怕啊——————!
第五回 休妻-2
“我说这位少侠,若是我没记错我这醒来头一个见着的人是你吧,请你给我说说‘忘心丹’这东西我怎么给吞下肚的,总不至于是我拿它当糖吃了,吧。”
“老爷你你你……没忘,你还是你对吧?”小饼子惊呼。若是老爷真给忘了,为何发起火来还与从前一样可怕啊!
“你还不快说!”秦正虽失去记忆,但方才对着七个主子下意识也不敢太造次,这会儿七位都走了,面对小饼子才敢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小饼子被亲老爷的凶样吓得缩到一角,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