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宛枷手中。

“啊。”宛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庆祝陆家次子陆楠被收入仙门啊。”显然,这莲夫人也被抬为了继室。

陆栖的手猛地握紧:“我娘刚……他们就……”牙狠狠地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哭出来。

宛枷伸出手一根根掰开陆栖的手指:“别伤了自己,你这样他们只会更加开心。”说着,将陆栖搂到怀里,感受着怀中还在颤抖的身躯,心说这还是个孩子,“真相终会大白,你也终会为你娘报仇,别太强迫自己了。”

“……嗯。”陆栖轻声应道,“我们去吧。”

宛枷一面感慨着陆栖的懂事,一面又有些心疼,他潜意识里觉得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应当正被家人爱护,却忘了他现在身处的时代之中十六岁甚至都有娶妻的了。

来到陆府门口,之前的一片素缟早已换去,此刻的陆府一片金碧辉煌,宛如暴发户一般用粗俗的金子装饰着房屋。先前仿佛历史沉淀的陆府已然不再,徒留下腐朽的躯壳。

陆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跟着宛枷走进了陆府,他熟悉而陌生的家。

陆府一片热闹,唯一有些冷清的却是甄氏的院子,这里毕竟死了人,纵使陆文忠不把甄氏的死当回事,其他来客却是不能不当回事的。

虽说甄氏在甄家并不受宠,但云州城甄家的名头还是很大的,这一代甄家中更是出了不少厉害人物,若不是当年宛枷母亲私奔一事使得甄家女子名声不好,陆栖母亲也不会低嫁到陆家来。

如此说来,这番因果,也难以说清。

而先前陆文忠所说的客人住到陆栖院中则更是扯淡,这么大的陆府怎么会客房不够?不过是想支开陆栖和宛枷二人罢了。

“先去你娘的院子,可能还有什么东西残留。”虽然这么说,但宛枷也是有些懊恼,他太过信任问天,没想到这件事连问天也没查出来,如今这么多天过去,还有残留的可能性不大。

“嗯。”陆栖却没有想到这点,只觉得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满是斗志地带着宛枷前往甄氏的院子。

甄氏的院子不大,准确的说整个陆府就不大,但甄氏的院子却是最为精致的了,可以体现这里的主人原便是个细心的女子,只可惜她死去不过几日,便杂草丛生,显得有些荒凉了。

虽没抱着几分希望,宛枷却意料之外地闻到了一股气味:“这是?”跟随着这味道,宛枷走到一座假山之后,里面竟是可以进人的。

捏住了鼻子,这味道可真是难闻的,果然有时候嗅觉太过灵敏也不好。

“陆三!?”身后的陆栖惊叫道,宛枷定睛一看,这果然就是前几日见到的陆栖的小厮,姿势有些别扭,右手歪曲着背在身后,只是在这里的怎么会是他的尸体?

见陆栖一脸不忍的样子,宛枷也不顾看见尸体的恶心,走上前搬开了尸体,果然,在尸体背在身后的手上看到了一根红绳。

轻巧地将红绳抽出,一个玉佩落入宛枷手中,白色的玉佩之上,一朵盛开的莲花栩栩如生,背面刻着一个“南”字。

“这莫非是莲夫人的罪证?”陆栖怒道,“这便是他们杀死陆三的原因吗?当我不存在了?”

“栖弟,冷静。”这尚且不足以称为罪证,只是陆三拼死保护这玉佩定然是有理由的。

陆栖却不管,他一把抢过宛枷手中的玉佩:“冷静?我怎么冷静?我的母亲我的小厮都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上!我要去找她!”说着冲出了假山。

宛枷一时不察被抢走了玉佩,又怕强行留下陆栖会伤到他,想着左右自己会保护他,便跟在陆栖身后防止出事。

陆家庆祝的宴会一派热闹,这里来了不少江湖中的名人,只是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心思大家自是都清楚的,陆家本身算不上什么,但陆家身后的仙人却足以影响整个江湖势力,他们来此不过是看看这仙人是否会守规定。

——仙人不得随意影响凡界的规定。

“父亲!”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陆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喊出。

陆文忠原笑得得意,见自己这不受宠的儿子来此,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你这逆子,怎来此扰了客人的兴致?”

“我带他来的。”陆栖身后的宛枷出声道。

场中不少人是见过迷雾山庄这位年轻的庄主的,纷纷起身唤道:“宛庄主。”言语之间不乏敬佩之意。

以幼龄执掌一大势力,这可比攀附仙人的陆府更令人尊敬。

“诸位前辈好。”宛枷行礼,他终究在年龄上有所不足,见到如此多的江湖前辈,自是要摆低姿态的,但他此行是来给陆栖撑腰的,这姿态又不能过于低了,终究是要把握好度。

“宛庄主客气了,世人皆知迷雾庄主一般不出山庄,没想到这陆府还能请来宛庄主。”有人笑道。

宛枷也笑着回复:“若不是我这表弟乃是陆家嫡子,在下自是不知陆府有如此大事。”此言便是将他此行要护着的人点了出来。

宛枷这边在扯皮,陆栖却没有听进去,他的心已被仇恨充满,又见此处有如此多的客人在此,正是揭露莲夫人那丑恶嘴脸的大好时机,一把取出了怀中的玉佩:“这是我在我娘的院子里发现的,我娘的死有蹊跷,还望父亲彻查!”言语之间,早没了半分对父亲的濡慕之情。

“混账!你可知这是什么场合?岂容你胡闹?”陆文忠拍桌怒道,若不是场上还有如此多的客人,他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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