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哲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反问道:“你确定?”
魏和什么也不想说了,直接挂了电话,他活了这么多年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魏玉辉的调查早就有个头了,估计很快就能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了。
现在他要考虑的问题是——他是等魏玉辉把魏景弄走后再下手,还是马上下手?
三天后,当侦探把文件放在他的面前时,魏和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快速的塞了一颗急速救心丸,才把之前的气给接上去了。
偌大一个魏家,直接被魏玉辉掏空了一半。
此时他那里还记得魏景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了,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魏玉辉,把人给叫回来了。
——
魏哲一直都有叫人跟踪魏玉辉,在听到对方报告说魏玉辉急匆匆的要出国时,果断的报了警,并且提交了手里准备已久的证据。
魏景知道这件事后,所有的一切就这么迫切的结束了。
“这是什么情况?你说……魏先生他……死了?”最后两个字,轻的好像是顺着呼吸吐出来的气音,魏景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听到了一个荒缪至极的笑话,“可是上辈子……上辈子明明……”
魏哲的眼底带着青灰色的黑眼圈,黑发乱糟糟的搭在额头,一向笔挺的西装发了皱,看起来疲惫不堪,“我虽然知道父亲……他把魏氏看的很重,但是没想到他被魏玉辉的话一刺激,直接脑溢血突发,不行了。”
魏哲对于魏和的父子之情,淡薄的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人死如灯灭,生前再多的仇与怨,随着故人的离去而变得模糊起来,直至消失不见。
“大哥你别难过。”魏景鼻子发酸,他像个小暖炉一样紧紧的抱着男人,此时所有的安慰都显得如此的单薄,他只能这般死死的抱着他,妄图以此来给予对方勇气。
“你放心,我没事。”魏哲伸手揉了揉少年柔软的黑发,空荡荡地胸膛里突然有了重量,让难得迷惘的魏哲慢慢的找回了主心骨。
他们就这样抱着,抱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