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韩承泽住一间房的男生就是那个徐一帆,白白净净,看上去挺温和的。
当然,这是下午玩牌时韩承泽的想法。
等晚上回到房间,他准备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发现徐一帆也拿着洗漱用品往外走。
“啊,”韩承泽说,“你也去洗澡么?”
徐一帆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呃,可是我有点急,想上厕所……”韩承泽有点不好意思,本来他打算上完厕所直接洗澡,这样等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只有沐浴露的气味,不至于给别人带来困扰。
徐一帆想了想,转身朝房间里面走:“那你先去吧,我等等。”
“好好,谢谢。”韩承泽笑了一下。
韩承泽洗澡很快,等他再回房间的时候,发现徐一帆在翻一本杂志。
但奇怪的是,韩承泽一走进去,徐一帆眼疾手快地把杂志塞进了被窝里。
……搞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韩承泽不明就里,晃了晃脑袋:“你快去吧,隔壁屋那两个还没出来。”
男生总共八人,公共卫生间只有两个,一楼一个二楼一个,洗澡的时候四个男生要抢同一间浴室才行。徐一帆也知道情势紧迫,抓紧拿着自己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出去了。
就是走出去的时候姿势有点别扭。
房间里用的是高低床,韩承泽睡在上铺,路过的时候,他好奇地看了眼徐一帆摊开的被子。
好想知道他刚才在看啥,这么遮遮掩掩的……小黄书?可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这么防备吧……
不行不行,偷看别人东西没素质的。
虽然心痒痒的,韩承泽还是抵制住了诱惑,爬回床上坐着。
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没事干,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没有姚非池的短信或是未接来电。这几天除了上学外,放学就要回到这里,时不时还要向学校请假,他俩不在一个班,真没有多少见面的时间。
说起来自他从巫南回来开始,两人就是聚少离多的状态呢。
有点……无聊。
做点什么呢?现在睡觉好像有点早。
他不像姚非池,每天都能捧着一本书,不是医书就是医书,他看见书就头疼。
平时这个时间在干嘛呢?好像是……在练习室练舞,练歌,练表演,一身臭汗地回家,和池哥聊聊天,练练功,然后就睡觉了。
房间太小,前三件事情很轻易的被排除了,池哥不在这里,也不想睡觉。
好像只剩下练功。
但是……这间屋子里,有摄像机么?
想到这里,韩承泽又打算下床找一圈。
如果找到摄影机,那和没有摄影机时肯定得保持两个状态才对。
他小心翼翼地下床。可惜人总在小心翼翼的时候更容易失误,还差一档踩到地面的时候,他在床边的梯子上滑了一脚。
顿时整个人失去平衡,韩承泽拼命想抓住些什么……抓住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这东西稳不住他的身形,反而被他一把扯了下来,随后一个略微有些尖锐的东西砸到了他的肚子上,弹了一下,又砸到地上。
根据手感,他抓到的是徐一帆的被子。
脚腕扭到了,有些疼,韩承泽半天才从被子底下找回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
远处散落着一本书,看样子正是徐一帆刚才在看的那本,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愣住了。
徐一帆正好洗完澡走进房间,看见这副样子,也愣住了。
“我……我下床的时候滑倒了……不是故意……”韩承泽有点尴尬。
他好像撞破了一件不得了的秘密。
而徐一帆脸上的表情,从进门时的淡定,变成了压抑的愤怒:“我能打你么?”
“……我希望是不要,而且我还不确定这屋里有没有摄像机,影响不好。”韩承泽抓了抓头发。
散在地上的那本书是一本全彩的杂志,可惜内容不是美女,而是健美先生。
一个男孩子,看健美先生杂志,不愿让同屋的室友看到,这意味着……韩承泽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徐一帆出门的时候为什么姿势怪怪的,他那是,估计是,撑了一个小帐篷吧。
徐一帆满腔的怒火不知道怎么发泄,他也知道在这儿打人不好,可是最深的秘密被人撞破,他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惊恐和不满?
他一把摔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关上门出去了。
悲哀的是,怕惊动其他屋里的人,他甚至不敢摔门。
他走后,韩承泽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里颇为过意不去,在搜寻一圈摄像机无果后,他放下了心,开始慢慢还原房间里的东西。
徐一帆的杂志和被子,他的洗漱用品,换下来的衣服,一样样收好,韩承泽才拖着扭伤的脚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找人。
可是……会去哪儿呢?
不进房间的话,这屋里构造很简单,一眼就能望到头。一楼没有,他慢吞吞地走上楼,站在楼梯口张望一眼,发现二楼也没有。
厕所?到处传来淋雨的水声。
这大晚上的,徐一帆消失了不成?
韩承泽想了想,拖着伤腿来到大门口,轻手轻脚地打开门。
门缝里传来一阵烟味——是徐一帆站在楼道里,烟屁股丢了一地。
韩承泽轻轻地说:“那个,对不起啊……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歧视……诶,徐一帆。”见他回过头,韩承泽道,“我就是确认下,你是不是……那个啊?”
“是,”这会儿徐一帆已经冷静一点了,他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