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罗东的干涉为这场暗潮涌动的较量划上了休止符,但也将那些藏匿在暗处的东西托出了水面。
罗东一直把叶涛当作异姓兄弟看待,对叶涛甚至比对感情深厚的表弟还要关心爱护。一想到自己兄弟被害成那副模样,他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安呈轩。
罗东的动作比周子骞要快,不过短短几天,安家在京津地带的生意就遭到了冲击。先是河谷马场因非法开设赌场全面停止营业;跟着是安呈轩名下的数家私人会所因非法聚赌、容留他人吸毒、提供色/情服务被查封;接连不久安氏珠宝驻京分公司又被爆出偷税漏税。因为官司一宗跟着一宗,多家银行暂停了对安氏的贷款,所以地产生意也遭到了冲击。
一时之间安呈轩成了公检部门争相抢夺的“红人”,调查问讯接连不断,同监的人还频频找他麻烦。安呈轩的二哥带着律师四处奔走,上下打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安呈轩保释出来。
安二少脾气有些爆,兄弟俩才回到安呈轩的住处,他就给了小弟一耳光,问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唔知。”安呈轩在兄长的逼视下垂着眉眼,散落的额发下,脸色疲惫憔悴,眼底晦暗不明。
他也明白这次惹来的麻烦太大了,要从症结入手才能将其平息,可他不认为那些在短短十余日里接踵而至的祸事是周子骞的手笔,或者说他不认为周子骞会为了报复他不顾一切不惜与安家交恶。那个男人他了解,尽管狠绝但比孤狼还要谨慎,就算怒他恨他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对付他。
事实上周子骞没有动作只是因为被罗东抢在了前头,他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安呈轩手上的生意就遭到了打压,人也被请进了警局。
安呈轩被保释的第二天,周子骞约了罗东喝茶。这家茶楼离叶涛的住处不远,周子骞到的早些,在禅意悠悠的茶室坐了半晌,罗东又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赴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