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一脸疑惑的瞪着他:“登东,登什么东?”
镇北将军一看厉君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不懂,不由说得露骨了一点:“我想出恭,实在是憋不住了!”
“说人话!”
其实镇北将军压根就不相信厉君所谓来自西域的鬼话,不,这人从认识到现在,身份还是各方面都是谜题,口音奇怪,对大燕帝国的风俗了解不深,甚至问一下成亲的事宜她都不知道有下聘这一步骤,对西域各地方也是一片盲区。
镇北将军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听不懂,最后一脸纠结的说:“我想拉屎,实在是憋不住了,对不住啊,女英雄。”
人有三急绝不能等。
厉君歪着头,嘴角一扯,撸起袖子,对他笑得一脸和善:“哟,真是为难你了,来来来,大爷我伺候你出~恭~”
厉君回头对水善若说:“你先回避一下。”
水善若点点头,瞥了一眼镇北将军,不知怎的,她对镇北将军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好想抽他一顿肿么破?( ̄e(# ̄)
随后山背后传来镇北将军的声音,似乎是饱受惊吓,嗓子都变哑了:“别别别,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真的可以的!”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女人,我警告你,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不能占我便宜,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谁稀罕看你那玩意儿,呐,这些是草叶子,老子做个简单的恭桶给你,你还推三阻四,难不成想坐在屎上?”
水善若的脸已经彻底瘫了。
她错了。
她低估了梅林姐姐没羞没躁的程度,这厮压根就不懂男女有别吧。
耳边传来脚步声,水善若回头,就见厉君双手抱胸站在旁边,脸色发臭,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暖洋洋的气息。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便是厉君背着镇北将军赶路,或者是最丢人的一面都被水善若和厉君看光了,这厮在她们面前愈发没皮没脸了。
不过除了嘴有点贱以外,这厮其他方面都还不错,特别是位置和方向的辨认上更是两个路痴拍马难及,他一脸得瑟的指着方向,这一路走来,竟真没走过半条冤枉路。
镇北将军说,戌时以他们赶路的速度一定能到达杨家村,这一路走来,他也摸清这位女壮士的脾气,只要不是做了让她特别厌恶的事,虽然嘴贱了点,可绝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翻过一座山头之后,杨家村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较为封闭的山村,镇北将军几年前曾在这里歇过一宿,这座村子并不算是很淳朴,他离开的那日还曾将一对奸夫淫/妇浸猪笼,如今选择这里也实属无奈,若不想在野外露宿,他能选择的也只有离得最近的杨家村。
杨家村是战乱之地,就在镇北将军兴致勃勃的指挥他们入村的一刻,背着他的厉君突然手一松,镇北将军一屁股坐在地上。
“忘了问一下,你有钱吗?”厉君回头,问正在揉屁股的男人。
“啥?哦,没有。”镇北将军一脸尴尬。
“没钱你还想借宿?”厉君再次提起他摇晃几下,随后问水善若,“丫头,你呢?”
水善若拿出那枚扳指和几样不值钱的零碎:“我就只有这些了,还是姐姐你当时给我的。”
“行,给我。”厉君伸手。
可惜这个村子似乎真不欢迎外来人。
“这位大婶,请问……”
砰!
大婶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
换一家。
“这位大哥,我们兄妹三人遭遇辽贼……”
“嘿,你个小娘皮当爷我是好骗的?”门口的男人上下打量她几眼,“还遭遇辽贼,这里不欢迎你们,识相的赶紧滚,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男人的口水喷了她一脸。
厉君放下背在背上的男人,双手交互,指节发出一连串爆豆般的响声,她盯着面前这个还没她高的男人,面无表情:“呵呵。”
呵呵之后他们就有了落脚的居所。
三分钟后,那个倒霉男人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双手上举,抬着一盆洗脚水,镇北将军坐在旁边的炕上,尴尬的望向厉君:“女英雄,这样不大好吧。”
厉君翘着二郎腿,一脸贱样:“怎么不好了,你为大燕帝国拼死拼活,借宿一晚还推三阻四的,现在让他抬一盆洗脚水算是他的福气。”
跪在地上的男人抖了一下,砰一下放下盆,水溅出来大半,他呼的一声起身,指着厉君的鼻子大骂:“你个腌臜奴才,你算哪根……嗷嗷嗷……”
厉君捏着他指着她的那根食指,咔嚓一声掰断,她一脸语重心长:“大哥啊,你娘没告诉过你,你指着别人的时候有四个手指是指着自己的吗?”
随后一脚踹在男人的腿弯上,一手揪着他的头发。
在此感叹一声教官的板寸头,特么每次打架的时候都是她被拽头发,现在终于平衡了,这些古代人留长发果然是为了提头的时候方便吧。
侧头看到旁边的妇人,估摸是这男人的老婆,她吼了一句:“看什么看,赶紧去做饭!”
水善若默默的看着她,在她的身上又再次打上了流氓二字。
在为镇北将军每日一次的毒素拔出后,她甩了鞋子爬上炕,倒头便睡。
不一会,她感到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是那个小丫头,她已经爬到了炕上,小心的缩在旁边,力求不碰到她。
瘦弱的少女像一只无害的兔子,她的双手抱在胸口,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