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脾气真是古里古怪,没想到居然是做贼心虚。

“我……我……”李云霁想要解释,可是他这口吃毛病,就是越着急,越说不出话,“圜、圜圜,我、我不是……”

奈何徐宝璋却是个嘴快的:“什么不是,你就是,你成心的,你逗着我,你是不是看我傻傻地信着你,一边骗我,一边偷偷乐着呢!”

“我、我没、没有……”

“什么没有,你就有!”徐宝璋猛地抬起两手,一把抓住魏王的脸,捧到自己眼前来。

少年左看一眼、右瞧一下,李云霁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细细打量,老脸臊得都快挂不住了。跟着,就听少年“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我原先还想,你是不是其貌不扬,或者说是长了一脸麻子,这才天天挡着脸。哼,没想到,你居然长得这么好看!真真是气死我了!”

这、这……老皇叔老脸一热,他实在没想到,长得好看也要惹圜圜不快。可是,这时的李云霁,心里却又随之涌来一丝丝甜意,他凝视着徐宝璋,最后情难自抑地俯首,在那说个不停的嘴上轻啄了一下。

这一亲,徐宝璋果然安份了。那一双清澈的眼睛惊讶地眨了眨,接着,小脸就腾地一红。须知,这还是徐宝璋认识“魏兄”至今,两个人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丝毫遮掩地亲昵。他两颊晕红地垂下眼帘,心口兀自狂跳起来。然而,魏王到底是正人君子,看少年已经服帖了,就想让他从身上下来,毕竟,他还得顾及闺中人的名声……

哪想,怀里的少年瞪大眼:“就这样?”

李云霁微怔地眨了把眼睛,徐宝璋这下是看明白了,不管是魏兄还是魏王,原来骨子里都是个愣木头。就看徐宝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赌气似把脸转向旁边。李云霁到底是不明白,少年等了他四十几天,每日都患得患失的,对魏兄可谓是十分想念,哪能这么轻易就打发去了。他依偎在李云霁的肩头上,越想越觉得害怕,又不禁哽咽起来:“魏兄……”这真的不是他在做梦罢……

李云霁听到这声软绵委屈的“魏兄”,心口亦是一酸,应了一声:“在。”

徐宝璋抽泣了一会儿,可想到不是美梦一场,这又破涕为笑地坐了起来。他偏了偏头,看着眼前的魏王,真是奇怪了。

以前,徐宝璋从不觉得王爷有什么好的,知道眼前这男人就是魏十九之后,越看越觉得心动,越瞧越觉得喜欢。李云霁就见怀里的少年颊上生粉,羞涩地咬了咬唇,却又撩人地说:“你再像上回那样亲一亲我……”

皇上万万没想到,魏王踏出承乾宫一个时辰不到,就又回来了。他本以为李云霁又要旧事重提,还打算叫总管陈芳把王爷赶走,谁想李云霁却是来求皇帝下旨,让礼部操办婚事的。

“这两个又好在一起了。”皇上同贤妃说起此事,脸上又生气又好笑。贤妃娘娘婉约地笑着,温柔地看着皇上。就看皇上突然凑过来,眯了眯眼,压低声音说:“爱妃,不如这样,他这么着急想娶,朕偏偏指他个差事,先磨他个两三个月再说。”

贤妃听了不由失笑,起来扶着皇上的胳膊,温和地劝着。

陈芳望着二人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丝感慨——当年,又有谁会想到,伴君一生的不是皇上挚爱的陈后,也不是倾城倾国的谢氏徐氏,到头来,却是自年少服侍皇上、无论姿色还是才华都最为一般的贤妃,一直陪着陛下走到现在。

不止皇上觉得诧异,最为吃惊的,还是徐府的一家老小。

老爷们真真是没料到,圜儿只是入了一趟宫,回府后居然就非魏王不嫁了。只看,偌大的正堂里,镇平侯沉着脸色不言不语,尚书大人暗自着急地来回踱步,只有三老爷一脸从容,听完沈敬亭所述,点点头道:“原来,圜儿和魏王,竟有如此的缘份。”

沈敬亭也觉得极是意外,没想到,那几次救了吾儿性命的人,正是当朝魏王李云霁。徐家教养儿子,素来就当是正经男儿,只要不闯祸,便不多加干预。先前教坊一事,徐宝璋心魂未定,说的话前后颠倒,老爷们分身乏术,便暂无逼问。直到少年差点被掳,方确认刺客的目的为何,老爷们在处理蛮夷外敌时,也曾想到并暗中命人去查这叫“魏十九”的江湖客,可是不但查无下落,间中又有各种事端横插进来,仔细想想,该是圣上替魏王使障眼法,导致他们一再忽略此环。

刑部尚书大人一想到自己被皇帝和王爷暗中摆了一道,就觉得极是不虞,听到徐栖鹤所言,横眉斥道:“这算什么缘分,这叫不安好心,意图不轨!”

“老二。”镇平侯深谙兄弟的脾性,只怕徐燕卿一冲动,不慎说错话冒犯了圣人。就看二爷忍了忍,用力一拂袖,一屁股坐下来,对夫人道:“你快去劝劝圜圜,魏王诸多心计,实在过于狡诈,怎可将吾儿托付给这样的人。

沈敬亭给二爷边倒茶,边缓声道:“不说王爷同皇上如何,依敬亭看,这魏王沉稳内敛,比当年的二爷还持重可靠不少。”一说到当年,徐二爷就跟被人踩到了痛脚,嚣张的气焰全蔫了下去,他无奈地唤:“小君……”

沈敬亭温婉一笑,将茶给他:“倒是情深义重这一点,和二爷颇为相似。”

打一个棍子,再给一颗枣子,偏偏二老爷最吃这一套。他心里一会儿觉得此话熨帖,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讷讷了半晌,只能乖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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