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这副装束在路人眼里实在有些可疑,导致前脚还没踏进大门,就被直接拦在了外头。

“进去做什么?”

江俞只能把围巾和口罩都从脸上往下扯,顺便摘下了墨镜,说:“我来看个人的。”

幸好他前阵子拍了个广告,照片被放大挂在警局对面的商场上,只要警察叔叔们一出来,抬头就能看见他冲着镜头笑的灿烂的脸蛋。门卫同志更是因为工作岗位的问题,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和‘江俞’大眼瞪小眼,给他一支笔和一张素描纸,保证闭着眼睛都能默读速写下来。

顺利进来后,江俞被带到一间谈话室里等待。

“坐好,不许乱动。”

这里的暖气并不如家里的暖和,因此江俞坐下后只是把帽子,墨镜和口罩摘了,围巾嫌待会走时又要围上麻烦,没摘,等陈呈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漫不经心的坐在桌子对面,半张脸一如既往的藏在围巾后,看起来怕冷极了。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会,江俞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

他不抽烟,为了避免被戚柏宥发现及误会,这是他是在来的路上偷偷买的,一包二十块,牌子不知道,味道也不知道。

“我出院那会,刚刚从警局出来,我说要抽烟,你没拦着我,也没告诉我不抽烟,结果第二天我就被莫名其妙偷拍了。”江俞一边说,一边将烟盒外面的那层薄膜撕掉,打开,抽出一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没嗅出什么差别,只是觉得还挺好闻的。

陈呈眼神冷淡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本来没打算过来看你,先生也没打算让我来。”江俞终于舍得抬起眼帘,他眼中没有陈呈以为中的愤怒或者疑惑,而是平静如水,仿佛面前的人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或者说先前的事情根本没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哪怕在现在知道害他失忆的人不是意外,而是他;知道在水里给他下药的人也是他;知道这么久以来的亲友似得相处都是处心积虑。

陈呈心中无端冒出一股怒意——被江俞不放在眼里轻视的怒意。

陈呈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如寒夜结了霜的江水:“那你来做什么?看我过得好不好?还是来虚情假意的问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做?”

江俞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中的烟盒:“差不多吧,既然你都知道我来的目的了,那就顺便一起说下为什么好了。”

“说了会给我减刑?”

江俞顿时皱起眉头,他摸了摸下巴,眼神困惑:“这我还真不知道了,要不你先说着,我待会出去了问问警察叔叔就知道了。”

陈呈:“……”

他深吸一口气,然而还是没能压下被江俞彻底挑出来的气焰,原本冷静的表情都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事到如今就别装出一副大尾巴狼的样子,让人恶心。”

闻言,江俞挑挑眉,忽然笑了下,结果这一笑更是让陈呈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紧咬牙关,才勉强唤回了理智。

“我就是讨厌你,结果谁能想到你运气那么好,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能毫发无损,只是失忆了而已。”陈呈瞪着江俞,眼睛都瞪出了红血丝,削瘦的脸庞充满戾气,让人经不住瑟缩,江俞却毫不躲避,冷静的同他对视。

陈呈说:“你知道你妈是谁吗?”

江俞不由得一愣,陈呈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对此只是冷笑一声,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睛道:“你不知道,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孤儿!要不是我妈把你捡回去,你十几年前就死在了孤儿院里!”

“她为了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抛弃了身为亲生儿子的我,背井离乡!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寄人篱下是怎么熬过来的,可你这个把我本应得的母爱夺走的人,又是怎么对她的?”

陈呈回忆起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过去,语气愈发激动,瞪着江俞的眼球周围开始漫出红血丝,表情狰狞,如同潜藏在黑夜深处的魔鬼,下一秒就要将江俞吞噬进肚。

“你被你的亲生父母丢掉是理所当然的,只有我妈她太傻,傻得善良,才把你这个害人的扫把星捡回家当成宝!可你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江俞一瞬间感觉自己听见了陈呈紧咬牙关时发出的细声。

“安静!”

因为动静过大,惹来了守在外面的警员,对方推门冲着陈呈怒吼一声,后者似乎被这一声惊回神,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深吸一口气,才得以平缓了些许心情。

但他依然眼神凶狠地瞪着江俞,试图用目光撕碎他的衣服,剥开人皮,挖出他血淋淋的心脏,亲自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江俞心中满是错愕,来时的平静也被这意料之外的话打碎,他望着陈呈,不由屏住了呼吸,直觉对方后面还有更加重要的话,那是他所丢失的部分记忆。

“你却让她沦落成了瘾君子!”

江俞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不知道陈呈说的是真是假,也无从确认自己是否真如他口中那般罪孽,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脏须臾间被一样尖锐的利器刺入,一通到底,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得粗重。大脑就像被卡住无法继续运行工作的齿轮,周身流动的空气与时间都随着齿轮一并停滞不前。

脑海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而出,却又迟迟无法突破那面不知名的屏障,最终一切定格在了那天忌日上,戚柏宥带着他去往陵园时,墓碑上冰冷凛然的名字。

短短几秒,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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