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就是这样没有心腑,不过我们这一点也许还比不上大人呢?”林子明无声地讥笑起来。
“按理说,*结束了,中央也说要清除*错误,反省纠正。不过呢,天高皇帝远,北京的风吹到南方,怎么不变样。。怀民叔叔在*中受了这么多苦,按理说他会得到补偿。不过实际上呢,*前没收的地产归还旧主时,没有他的份,全是让林怀德和林怀仁吞了,他们勾通上下,怀民叔叔能跟他们争么!!”
“他虽然在北京工作过,并且一度受到某些高层的青睐,但是在那时候直到现在,好像人们都将他忘记了,一个字也不提起。
你知不知道,我去年回乡时,那位新上任的市委书记是谁??”
林子明咬牙笑起来,“他就是那位当年姓李的在四乡八村搞运动的南下红卫兵头子,当年一手残害怀民叔叔一家的家伙。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他居然没有被清算,并且夷然无路,一路青云,又故地重游了,心宽体胖得很呢?!”
“当时我是以知名艺术家回去的,他和一批官僚设宴招待我,我当时只觉得自己在做梦…中国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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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民叔叔死的那天,子文大哥居然不在身边。那是由于一件事,我相信子文大哥不是如传言般的一样,但是他为什么离开呢,我现在还不清楚。
临死前怀民叔叔已经失明了,在肮脏的床上双手抖索着,一直在呼唤着子文大哥的名字。其实在前几天,他就快不行了,他只想儿子要身边,儿子不在,他就不吃不渴任何东西。没有几个人来见证他的逝世,只有安老师还有几个善心肠的还是喜欢凑热闹的老太太,当时我也悄悄去看了。
安老师真是好心,他找来了一个学生,口音身材和子文大哥差不多。要他少说话。怀民叔叔看来没有起疑,他紧抓着那个,“儿子”的手,不断地说着全是要儿子好好生活,问寒问暖的话。那个学生不知所措,只是嗯嗯应着。
而安老师和几个老太太悄悄地哭,安老师的眼睛全红肿了。我在屋外看着,也是想哭,心怎么突然就酸酸了。。
后来…
怀民叔叔就死了,是安老师一手操办的…
他到死也不知道,他死前子文大哥没有回来。
林子明颤抖着嘴唇,他扭过了脸,泪水潸然而下。
屋子中响起了清脆的抽泣声,三个男人都惊动了,林紫纹,不,林子文,她哭得像个泪人儿了,莹珠如雨般落下。。
在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着。。
对不起啊。。爸爸。。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