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熟悉的叫法,但还是微笑着点头,“嗯!”

找了个地方坐下,小店是脏乱了一些,可这串的味道还真心不错。元宵一手压着围巾,一手撸着串,嘴张不了太大,嘴角还挂着裂口。

……

“飞爸!给哥几个弄点白的!”里面那桌,一个大冬天只穿一件卫衣的壮汉叫唤着。

元宵抬眼望去,“啧啧~”那不是前一晚干架的那家伙吗!不过对方好似没认出自己,算了,反正挨打也是自找的,谁让当时没还手呢,手里的串一直没停下。

“屁崽子!满十八了吗?就吵吵着喝白的!”老板就是壮汉口中的飞爸,嘴上骂骂咧咧,还是从身旁的小箱子里抽出一瓶二锅头扔了过去。

酒瓶从空中飞过的时候,元宵刻意躲了一下,这是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城市里的居民吗?感觉像是跌入了另一个世界。

“昨儿那外来户,吓得屁滚尿流的,你们不知道,大飞他们一来,直接抱着头趴地上,鬼哭狼嚎……”

这是说自己呢?元宵张着嘴,眉头微皱,侧着脑袋,半个丸子在嘴里停止了翻动。

“是是!我瞅着了,跟孙子似的……”桌上好几个人,其中一个附和着。

“哭啦?不能够吧?”另一个问。

“哭没哭我不知道,反正是吓得不敢还手了,定定地抱着头趴地上!”棒槌拧开瓶盖嬉笑着,一人倒了小半杯白酒,自己对着瓶口吹了一气儿。

“哟~那场面还真是……”

元宵明明是自己不还手的!他把嘴里的半个丸子嚼了嚼咽下去,掏出纸巾抹了抹嘴,起身往里面走——所有关乎面子的问题,必须一次性解决!

“谁t说我跟孙子似的?!”元宵取下围巾往旁边的桌上一丢,顺手解开了毛呢大衣的扣子,心里想着,以后来旧城区必须穿运动服——呸!以后,谁tm还来!

“呦~这不那传说中的外来户嘛~”棒槌说着,把白酒全部倒进口杯,拿着酒瓶“哐”地一下冲着包在防水布里面的半截电线杆砸过去。

“喂!!!”飞爸听到有动静立刻喊了起来,“兔崽子们要闹腾,滚外边闹去!留下一个给我把地扫了!”

“走!咱外边说话!”棒槌靠近元宵,酒瓶上的碎碴子直指心口。

“怕你不成?!”

“突突突~”,突然传来一阵三轮摩托声,“哐啷哐啷”下来一个人…

“嘛呢!”大飞抬着一箱啤酒从外边进来,当着老爸的面儿他还是尽量本分一些。

外面又进来一人,今儿的破洞改牛仔裤上了,上身套着个黑色皮夹克,白毛梳地有点凌乱。

“你?”金敏舔了一下嘴角,每当遇到无奈的事儿,他都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你?”元宵也有点意外。

“哥几个该吃吃该喝喝吧,昨被逮进去,还是这哥们的面子,才赶早回来的!”金敏说着往元宵背上拍了几下,一时间像是老熟人。

棒槌还瞪着眼,不过手里的半拉酒瓶丢进了垃圾桶,“敏子都这么说了,”颇有点遗憾的感觉,坐回座位,“还能怎么着?”

“昨儿,我哭了吗?你当着你哥们儿的面说清楚!”元宵态度持续强硬。

金敏知道他没哭,却又想玩玩,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哭~了~”

“啊?”元宵往前一窜,眉头紧皱。

“啊!没有!”金敏笑着把桌上放着的半杯酒喝了。

“切!”元宵转身拿回自己的围脖,边绕着边往外面走,路过刚才自己坐过的小桌,盘子里还有三串没吃完,吞了口口水——总不能再坐回去吃吧!一咬牙扭头走到街上。

“喂!”金敏追了出来。

“干嘛?”元宵的态度并没有更好一些。

“你哪片儿的?”

“干嘛???”

干你!干嘛?哪那么多事!

“取衣服去啊!我衣服不还在你那吗?”金敏随便找了个理由。

“二中!”

“二中?哦!”重点高中!连金敏这种学渣都知道,“行,那改天吧!去找你!”说完,转身准备回小摊。

“那什么?”元宵又把金敏叫住了。

“啊?”

“你见我琴没有?就是这么大一个黑色的防水布包,还有一个这么大的手提箱……”元宵比划着不知道对面这家伙智商够不够。

“哦~~”金敏连连点头,好像很懂的样子,“没见过!被人当废品卖了吧?这片儿拾破烂的老太太多着呢!回见!”说着摆摆手钻进防水布帘子,头也不回。

……

和哥几个吃着串喝着酒吹牛逼,原本多么正常的一个夜晚啊,今天却过起来格外漫长。到了晚上十点一刻,实在坐不住了,金敏起身拍拍屁股,“我得先走了,今儿去宠儿那,还有点事!”

“那杂碎还缠着你姐呢?”棒槌问道。

“没,家里的事儿!”

……

到梁宠儿的理发店,不过又是拐两个弯儿。说好十点就关门的,到了十点半还亮着灯。

金敏推开店门,屋里有点冷,宠儿抱着手机躺在小沙发上,上身裹着羽绒服,下面盖着条毯子。

“打烊了!”宠儿的声音有些慵懒。

“我!”金敏窜进来,把门上挂的牌子从“olose”,“没开暖气?”

“省钱!”

“那你把网也掐了呗?那个也省钱!”

“不能够!指着这个度日如年呢!”自打金敏进屋,宠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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