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时运如此不济,刚挑了个民风淳朴的小镇正打算落脚,却正当面碰上了岳菱芝他们这一伙人。

谢长渊把小白护在身后,只冲岳菱芝点了点头, 对何耀道:“见过掌门, 弟子有罪,只是弟子身边这只妖精无辜纯善,请掌门莫要迁怒于她。”

何耀叹息道:“你可知剑宗弟子与妖精相恋是和下场?”

谢长渊脸色一白, 他单膝跪地,声音微颤道:“我剑宗铁律,凡勾结妖魔者,皆剔去根骨。”

何耀问道:“你既清楚,又何故明知故犯?”

听了他两人对话,岳菱芝不由惊讶道:“你二人竟,竟相恋了?你们,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亲人朋友得知此事之后的反应,谢长渊怕岳菱芝也同他们一般劝自己伤害小白,索性闭口不言。

反倒是岳菱芝身边的何耀将这两人如何被发现,谢长渊家里打算怎么处置两人都细细说给她听。知道了来龙去脉,岳菱芝也不知道该说他们两个什么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竟闹出这等事来,若是平时大家还可能对他们宽容一二,可现在两方正是对对方仇深似海之时,他们俩可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

想到什么,岳菱芝问道:“这件事,谢姐姐知道吗?”

谢长渊想到家里反应和唯一帮了自己的姑姑,他知道姑姑帮了自己也必然会被家里人训斥,想到姑姑无辜被自己牵扯进来后被家人训斥的样子,纵然他再是冷情,也嗓音微哑道:“荨姑姑知道,这回就是她帮我们逃出来的。”原先他其实不很高兴姑姑有了道侣的,但此事过后他忽然庆幸起来,有宿大哥在,一定没人能伤害的了姑姑的。

她又道:“看起来你们俩身上都有伤,关于此事,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谢长渊心中道:在这里遇到了掌门,还能有什么打算?

他正这样想,就听岳菱芝对何耀道:“舅舅,咱们不如就当没瞧见他们俩吧?!这两个也看着怪可怜的,而且我几年前就认识小白了,她一直被谢师弟养在宗门,确实是不曾做过什么坏事。”

何耀却摇头道:“宗门铁律,不可违背,我可以不和任何人说起见过他俩的事,但谢长渊的根骨,我必须废去。”

这时一直被谢长渊护在身后的小白忽然道:“你废了他的根骨作甚?这么好的剑修苗子,废了岂不可惜?你要废,就废我的根骨好了,我们狐狸精天生放/浪,若不是被我引诱,他好生生的又怎会变成这样?”

谢长渊怒喝道:“小白!”

小白别过头不去瞧他,嘴里道:“怎的?我哪句说错了?”

谢长渊道:“小白,你莫要在这时候耍脾气,我爹娘说得难听,我替他们给你道歉,但你不能拿这些来开玩笑。”

小白仍要和他争论,就听何耀打断道:“好了,我不想听你们讨论到底是谁引诱了谁,小白姑娘,谢长渊是我们剑宗弟子,自然要守我们剑宗的规矩,这规矩是门内每位弟子入门时都要求牢记的,现在他明知故犯,被门规处置自然是理所当然,而你,小白姑娘,你不是我们剑宗之人,我无权处置你,你若是想被罚,我可以现在就给妖王发传讯符,相信妖王很快就会派人来的。”

小白呸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假道学,一个个看着是人模人样,其实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剑修第一大宗又难道是什么好东西了?内里还不是恶心的让人作呕?!徒弟和师父的女人滚在一起的,为了女人不惜出卖宗门的,呵呵,剑宗的掌门,你还当自己多了不起呢?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之所以妖修魔修先冲着剑宗来,就是因为有人被女人一勾,就把魂都丢了?!什么宗门啊,前程啊,都没人家一个笑来得重要!剑修的弱点说泄露就泄露,门派的防布也都给人家抖落个干净!就这你们门派的人还有脸指着我们的鼻子骂呢!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黑泥抖落干净没?!”

何耀闻言脸色一变道:“小白姑娘,你所说的可是真的?有何凭证?那个人是谁?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小白道:“我敢发心魔势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是有我的消息来源,只是……”

小白还没说完,就被谢长渊打断,谢长渊面色冷凝道:“你知道?你早知道妖修魔修要打来剑宗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说?这次剑宗死了多少弟子?”

听到谢长渊的问题,岳菱芝不由得望向小白,若是她早早把事说出来,那是不是门里早早有了准备,外公外婆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觉得自己拖累了自己和舅舅而自戕了?

小白道:“剑宗死了多少弟子和我有什么干系?反正他们知道你我相恋,也只想将我剥皮剔骨,我又为何要为他们想?!”

听她这么说,岳菱芝不由得心头一凉,她想到了自己的阿团,阿团难道也是这样想的吗?

谢长渊挺直的背脊忽然塌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如同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软倒在何耀面前道:“掌门,弟子有罪。”

小白见他这样气得双颊一鼓,她蹲在谢长渊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拉起来,嘴里道:“又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罪?你跪什么?”

谢长渊不肯起来,他挣开小白拉着自己的手道:“我一直当你是我的道侣,也一直以为你也把自己当做是剑宗的一员,没想到你知道了这样的大事也不肯说出来,是,你说得没错,剑宗的弟子们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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