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伯,你们来了,快进来坐。”白水看着自打自己一开门便笑容满面的米婶子,以及米婶子身后站着的刘大伯,眼睛随后一瞟便看到刘大伯身后,立着一个被装得结结实实犹如拳击沙包大小的麻袋,想必那里面装着的应该是自己昨晚对米婶子所提到的葵花籽,心里有了个所以然,便将门外的二人向里面请。

“哎,我这就把那麻袋扛进去,你是不知道,你米婶子一早就把我叫醒,是什么个滋味哦,白水。”刘大伯不见外地笑得看不见眼睛地就要将身后的麻袋往白家扛。

虽说这刘大伯向来没什么眼力见儿,但不代表他的妻子米氏不会察言观色,一下子将走在自己身前的老头儿硬生生地给拽了回来,眼睛里带着精光地打量着白水,笑着说道,“白水啊,身子骨好些了没啊?是不是刚睡醒?身子若是不舒服,我俩明天再来。”

在米婶子的想法中,打扰什么都不能打扰别人感情,况且这卢鱼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能不心疼,再怎么着急赚银子,也不能毁了他们俩的独处时间,想到这作势就要拽着自家老头离开。

“好多了,多谢米婶子关心,我与卢鱼醒了好半天了,哪有让你们白来的道理。”白水不得不佩服米婶子的观察力,但这睡到日上三竿认谁都不好意思承认,无奈迅速转移话题,“米婶子你俩快进院儿,这晌午的太阳足着呢!”

“就是的,就你这婆娘道道儿多,一早上让我上山跟你干活,嘴里不停催着我快些去白水家。”刘大伯父将麻袋放在地上一只手就近地放在了白水家的门框上,不停地发牢骚,“去也是你,不去也是你。”

在白水再三的挽留下,米婶子还是进了院子,期间还与刘大伯父拌了几句嘴,直到见到卢鱼后才消停下来。

“米婶子,这是要炒葵花籽?”卢鱼从厨房端了一壶凉茶以及茶碗若干,安静地放在院子的石桌上,与米婶子寒暄了几句两人便一同起身去厨房点火热锅。

白水这边一看卢鱼去干活了,这边也开始跟着刘大伯开始将困在麻袋里的葵花籽,摊在铺着草席的地上,进行晾晒,晒掉多余水分炒制的时候不费过多的火头儿。

这炒瓜子也好做菜也罢,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掌握火力,火大了这瓜子也像那菜一样糊了味道变差,若是火小了,便炒不熟,吃着更是没有焦香。

铁锅在迅猛的火势下,开始热得冒烟儿,早已蒸发了之前用水刷锅留下的水分,白水在众人眼巴巴的巴望下,用葫芦瓢儿舀了一把已经晾晒得差不多的瓜子,朝锅里洒脱地一扬,便开始不断翻炒,

期间也没有吝啬言语,米婶子问得问题也通通解答了一遍,反倒是冷落了一直没有机会说话的卢鱼。

白水用了一大中午的时间,将刘大伯父和米婶子带来的生葵花籽炒制完成,刘大伯父也没有见外,抓一把瓜子就学着白水之前的模样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东西真好吃,就是小了点,吃着费劲哈哈哈!”刘大伯笑着对在一旁教着卢鱼编草鞋的米婶子说着,还不忘对白水夸赞了一番,“你说说,这是不是笑话儿,这葵花籽在这荆川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被发现任何用处,反倒被你这新落户的小年轻给发现了。”

“刘大伯,这就是机缘巧合,我和卢鱼不也是饿急眼了,才打起这葵花籽的主意。”白水默默喝了一口凉茶,笑着打趣,他怎么也不能说自己原先就知道这葵花籽能吃吧,只能无奈地在一旁打着哈哈,换来了老汉的爽朗笑声。

“这就是福气,你们觉得没财路,这就给你们准备了一条,人只要想着活着,就总归是饿不死的。”米婶子将编好的一双草鞋放在桌上,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仍在低头闷不吭声编草鞋的卢鱼,抬头对着不远处的白水笑着,又说道,“你和卢鱼好好过日子,差不了。”

“嗯,肯定饿不到卢鱼,你们放心。”白水这句话不是给米婶子作保证,反而更像是给自己作保证,从昨晚开始他便发现他有些变了,同时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原来一个人拼命赚钱是在给另一个人打造舒适的生活环境,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存活下去的意义。

“行了,我们俩今儿就走了,耽误你们一大中午,怪过意不去的,明天我和你刘大伯就去你交代的那地儿,将这葵花籽卖了。”米婶子起身就要同刘大伯父一同离开。

“别这么急着走,吃过中午饭再说呀,米婶子。”白水忙地吩咐卢鱼去后院摘菜。

“就不了,我还没喂鸡呢。”米婶子再三推拒,虽然心里遗憾着不能吃到白水做的饭菜,但仍然坚定着长辈对小辈的爱护,毅然决然选择离开,这白水和卢鱼生活本来就苦着,她再不体贴的吃人家粮食,那以后传出去,岂不是被人戳着脊梁骨?

白水再三劝阻也没有留下米婶子和刘大伯,便也放弃了,期间也与米婶子商议好了葵花籽变卖的价钱,四六分成,互相得利,白水之前只想要点小利就够了,奈何米婶子果断拒绝,说着他们只是跑个腿儿,再要得那么多那就是欺负小辈,非要那样就不能够再合作下去,白水在万般无奈下要了那六成。

待卢鱼从后院回来的时候米婶子和刘大伯父早已不在,在庭院里搜寻了一圈儿,也没见白水的身影,圆润的眼睛转了转,便走去了厨房。

“你还发热嘛?”卢鱼看着一直在揉面团的白水,将手里刚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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