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之间,滑腻湿润的舌头轻舔着慢咬,重点照顾的位置,全是他过去偷窥大哥同酒吞夜里欢好时所看到的。

他可清清楚楚记得每当大哥触碰到一些部位,这不解|风|情的书生会叫得很动听。

果然,酒吞有点吃不消。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几乎要冲口而出。他的呼吸控制不了,粗|喘|着活像一头跋涉了千年的牛。

身体过大的反应,让酒吞且惊且疑。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未开过荤,最多近来某种带颜色的梦比较频繁,怎么会变得这般敏|感了?

阿碧撕扯酒吞身上的衣物。裂帛的撕拉声十分刺耳。蛇妖的皮肤天生冰冰凉凉,没了彼此的衣物阻隔,两人紧紧相贴,酒吞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阿碧舒服得浑身颤抖,兴奋得直想大叫。

他似沙漠中干渴的旅人向往着水源,拼命地在酒吞身上索取能让他心肝儿扑通扑通跳的美好东西。

“怪不得……”他的唇擦着酒吞的肩膀,喃喃着道,“他会那般欲罢不能……”

原来同这个怪怪的书生亲近,感觉竟这般美妙!

只是,他感叹完就发现,酒吞只是呼吸乱了,身体紧要处却没什么动静。

阿碧用手摩挲着酒吞的脸颊,缓缓将唇凑上去,想要好好体会唇舌纠缠的感觉。

他看过大哥怎么亲人,一直好奇两唇相贴究竟能生出什么样的滋味。

在这一刻,当他如愿以偿品味到那滋味,从舌尖和唇间生出的快感还未蔓延开去,他突然尝到了一种令他头皮发麻的东西!

“你——”阿碧倏地弹起上半身,脑袋发晕,眼前一阵黑,妖力在失控,身体在变软,他几乎要维持不住上半身的人形,碧色的蛇鳞很快布满他的胳膊,紧接着爬上他的脖颈,脸颊,几息之间,他的双眸化为一片漆黑,透露出一种无机质的森然,里面还闪烁着丝丝凶戾的红光。

“嘶嘶——”阿碧仅能勉强维持上半身人的轮廓,森冷的目光似要穿透酒吞,“雄黄……”

修行不够的蛇妖,一向对雄黄退避三舍,只有道行足够的蛇妖才能在雄黄面前保持淡定。

凭殷念的修为,雄黄也仅仅让他感到不适而已。但若是阿碧,雄黄能让他完全显形不说,还能让他全身发软,力气流失,虚弱到能任人宰割。

酒吞趁机将没多少力气来禁锢他的阿碧一把掀开。

他跳起来站到一边,忙忙乱乱遮了羞,再看向软在地上,只剩下一颗头还维持人首的阿碧。

雄黄是早就准备好的。阿碧的小动作让酒吞不得不提防。他把雄黄裹在一个小囊中藏在口里,以防万一。

一个空有一些力气的凡人怎么能跟蛇妖抗衡。会藏着雄黄坑蛇妖,那也是不得已为之。

“阿碧,你自己好好反省吧。”酒吞平复好呼吸,淡淡道。

阿碧直勾勾瞧着他,忽地冷笑道:“嘶嘶——你如此待我——嘶嘶——你好狠的心——嘶嘶——”

蛇妖的面容上露出痛苦,猛然一声长吼,蛇妖完全现出蛇形,且巨型化,摇头摆尾间荡起的罡风将轻纱飘飘的精致水榭震得四分五裂。

酒吞狼狈地避开,一抬头就见碧色的巨蛇又是一声嘶吼,那蛇头上灯笼般巨大的蛇眸盯住他,一瞬间叫人不寒而栗,几乎不能动分毫。

他眼睁睁瞧着蛇头想他扑来,张开的蛇嘴里,乌光闪闪的毒|牙|清晰可见。

酒吞没想到阿碧碰了雄黄后挣扎中还会狂躁,见巨蛇张嘴向他咬来,他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哪想,酒吞觉得下一刻他的脖子会被蛇妖咬断,却只听得蛇妖近在咫尺后冲他一阵嘶吼,等他从震耳的吼叫声中回神,阿碧早已不见踪影。

酒吞倚在花园子里一条完好的游廊扶手上,望着水中凌乱的荷花,心中涌起一片烦乱。

他揉了揉脸,转身就往外走。

阿碧的模样,一出现在人前,一定会引起恐慌。

就算避开了人,雄黄的效果还未消失前,若是有人对阿碧不利……

酒吞皱眉想到,或许他那雄黄对付阿碧,有点过了……

***

殷念一回来,迎接他的就是满院子狼藉。他呼唤阿碧,没有人,他找酒吞,也没人。

整座宅子空寂幽冷,他在水榭周围转了一圈儿,发现倒塌的水榭是阿碧的杰作,不由得心头一紧,他以为是有敌人来袭。

心急火燎地想施法寻人,酒吞回来了。

两人一见面,酒吞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撒谎不行,最后酒吞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倒了个干净。

殷念听到阿碧干的傻事,一时间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说。

“我没找到阿碧,我问过别人,都说没看到他。”酒吞道。虽说他同阿碧相处不好,但这不意味着他喜欢看到阿碧不好。

殷念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安慰酒吞道:“他一向调皮,雄黄对他有影响,不过就他的修为,雄黄的效果应该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我这就去找他,你不用担心。”

这一找,殷念才知道事情多半出了变故。阿碧人间蒸发,怎么找都没影儿。

几乎掘地三尺寻人的殷念忧心忡忡。一天夜里他回到宅子,与酒吞面对面坐着用晚饭。

酒吞见他愁眉不展,心知殷念为谁担忧。他道:“殷念,很抱歉,我不该用雄黄对付他。”

殷念摆手道:“不是你的错。阿碧行事,向来不管不顾。虽说阿碧很聪明,但有些时候折腾起来也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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