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嘴唇因痛楚不住地颤抖着,他看见自己的心口,插着一把尖刀——那是他曾经送给少女的礼物。

“卡!”导演喊了停,林曜和鹿璐同时松开手,两人还沉浸在戏中,鹿璐别过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林曜呆呆地立在原地。

导演过来拍了拍林曜的肩膀,道:“这一条比之前进步大很多,总算是找到感觉了。”

林曜腼腆地笑笑,导演又道:“吻戏的部分还差一点,你这个角色呢,性格孤傲、残酷,你亲下去的时候,还要更果决霸道一点。想想你平时是怎么亲女孩儿的,休息十分钟再来一次。”

少年连连称是,不过没好意思说自己压根没亲过女孩儿,他想起那天噩梦惊醒后在偷吻楚舆,那也只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不得不说,在感情这方面,林曜的的确确还是一张白纸。

他不由瞥了一眼楚舆,楚舆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眼神相接,在半空中撞出无形的火星子,又不约而同、各怀鬼胎地移开了。

十分钟很快过去了,两人又按照导演的要求重来了一次,李导仍是不大满意,楚舆就坐在一边看着他俩,补妆、开机,再补妆、再开机,来来回回拍了六条才算过。

他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些女演员了,虽说眼前是个大帅哥,可被抱着反反复复啃好几遍,还得情感充沛、声嘶力竭,真是忒不容易了。

等这一场夜戏结束,已是凌晨一点半。

关心澎从保姆车上下来,远远看到一个人影靠在车前,手中暗红的烟头一闪一闪。

她支开助理,独自走过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我来探林曜的班啊,怎么,我在这儿妨着你了?”许弋然伸手掐住女人精致的下颌,道:“看你和徐琦那小白脸眉来眼去的,怎么样,有戏?”

“浑球,拿开你的臭手,”关心澎担心有狗仔,一把将许弋然的爪子掀了下去,“我跟谁在一起,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

许弋然在原地站了半晌,骂了句“操”,将烟头弹灭在地上跟上前去。

凌晨三点,林曜被尿憋醒了,借着卫生间的一点光线看了看临床的某人。

楚舆仍在熟睡,一米八几的个子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看着像只大虾米,有种和日常不符的稚气。

窗外的月光依稀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在鼻尖汇聚成一个轻盈的光点,如同感觉到了光线重量,楚舆皱了皱鼻子,缩的更严实了。

少年窥看的有趣,睡意全无,忍不住掩着轻轻笑了一声,轻手轻脚地将窗帘拉了,掩上门出去溜达。

走廊中一片阒然,林曜穿着拖鞋兜了一圈,这个点朋友们铁定都睡了,他感觉兴味索然,随手推开了杂物间的门,想躲到个没有点一根烟。

事后林曜再回想,那时的周遭太安静了,连远处马路上车辆来往的声音都没有。

林曜还不怎么会抽烟,仅有的几次经验都是许弋然教的,起初他对吸烟毫无兴趣,最近烦恼徒生又无从排解,只得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烟酒上。

他总是不忍地回想,自己偷亲楚舆的那天夜晚,年轻人嘴唇的触觉让他回忆起小时候摸小猫的鼻头,湿润的、凉凉的,却又经不起更多的触碰。

——说到底,他所有的烦恼,只关乎这一个人而已。

林曜又低下头,捏住过滤嘴深吸了一口,浓郁的烟草气息立即充实了他的肺叶,他蹙了蹙眉,耳边不知何时传来了阵阵水声。

就像是有人在身边洗澡的声音。

第40章 片场有鬼4

深更半夜的,脑子里一旦出现这个念头便让人不寒而栗。他望了望四周,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清洁工具间罢了,连一个水龙头都没有。

再往里还有一间小房间,门口上了锁,杂物间里也没开灯,从门口看过去黑洞洞的一片。

他屏住呼吸,侧耳凝神,似乎,好像,可能,淋浴的水声就是从那个上锁的房间传来的。

少年尽可能缓慢地转过头去,将目光慎重地投放在那扇小小的门上,香烟被他夹在两指之间,已经快烧到了尽头。

“呲”一声轻微的响动,烟头的热度灼痛了他的神经,手指下意识一抖,烟灰抖落在猩红的地毯上。

与此同时,他好像看见,那扇门的门栓微不可查地向右移动了一厘米。

经历过这么多次怪事,经验告诉自己,反派死于话多,主角厄运的第一步就是源于好奇。

于是少年二话不说,把打火机往口袋里一揣,抄起脚上那双纸拖鞋就往回跑。

跑到门口,林曜把兜都翻遍了,硬是没找着房卡,他脊椎发冷的回头一看,发现好死不死的杂物间门口就掉了一张卡,还疑似自己的那张。

见鬼!他明明把房卡放在左边口袋里,烟盒打火机在右边,根本没动过,怎么会掉出来?

这时候林曜清楚的了解到自己面对的问题——是回去捡,还是敲门?

水声渐渐近了,好像有个隐形的人,拖着浑身的水迹,一步一步从小房间走到了他身边,向他伸出湿漉漉的、苍白的手……

“楚舆,开门!”林曜顾不得扰民,大声拍门道。

更加诡谲的事发生了,他才拍了一下,门便“哒”的一声开了。

林曜顾不上多想,拧开门把手闪身冲了进去,他一边反手锁门,险些撞上门后面的人。

他喘着气,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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