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完全没想到萧和看到他就跟没看到一样,甚至还让人直接将他赶离了萧家这片区域,这一场景甚至被还没走的客人都看在眼里,那些看向他的眼神又同情,有不屑,也有鄙夷,在这样的情况下,萧少言便是再自欺欺人也看明白了,他再也不可能重回萧家了。
“啊!!!”他忍不住大吼出声,吼声中有着愤懑,有着不甘心,但更多的还是绝望。
看清现实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萧少言从萧家离开后直接就去了酒吧买醉,直到天色渐晚,于慧再次打电话过来他才逐渐找回一丝神志。
现在除了于慧那里,他再也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了。
萧少言失魂落魄的从酒吧出来,歪七扭八的也没个方向的乱走,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套了麻袋拉到偏僻的地方狂揍了一顿。
喝醉的脑袋在这样的痛揍下变得越发混沌,但揍他的人一边揍一遍骂,那骂他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还是有些熟悉的。
等到一伙人终于揍够了,萧少言都已经爬不起来了。
“晦气,搞了半天这小子竟然只是个冒牌货,前几天找我们帮忙的时候肯定已经被揭穿了身份,这个混蛋,竟然想借刀杀人,我们要真动了手,到时候可就倒了大霉了。”
“谁说不是呢,那位傅总跟真正的萧少关系很是不错,真动了手,不止萧家要找我们麻烦,说不定傅总也不会放过我们!”
“妈的,这小子心还挺黑,行了,这次揍他一顿就当给个教训,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他,见一次打一次。”说完在萧少言身上又狠狠的踹了一脚这才离开。
萧少言侧躺在地上,就这么又痛又累的睡了过去,手机之后又响了好几次,也全都被昏睡过去的萧少言忽视了。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被清洁工发现他倒在地上给叫醒的,萧少言揉着太阳穴,昏昏沉沉的站起来,身上比被出租车司机揍了的时候要疼的多,他咧了咧嘴角,表情却突然僵住了。
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起来,想起了昨晚觉得耳熟的声音是谁,可不就是前几天被他约在会所的那几个哥们!
萧少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只觉得眼前的天都黑了,没搭理清洁工的询问,他一拐一拐的走到路边,想打辆车回去。
结果大清早的车都不好打,他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打了辆车,司机见他一身伤还盘问了好一会儿才愿意载他。
等他回到家里后,于慧看到他又带着一身伤回来,反应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大了,她坐在客厅一晚上没睡,精神极差,在萧少言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往卧室走的时候,她终于出声问道,“你昨晚去哪了?打电话怎么也不回?”
萧少言条件反射的顶回去,“关你屁事!”
说完就进了卧室啪的一声关了门。
于慧嘴巴动了动,终于捂着脸哭了起来,她是造了什么孽啊,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儿子还是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活啊?!
以前在萧家的时候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温诚也从来没让她这么操心过,现在一切弊端都显现出来了,可她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自己做的孽就得自己受着。
昨天晚上萧和终于派人来跟她算账了。
被萧和派来的是一个律师,算账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算账,律师将萧少言和温诚这么多年的花费做了个大概的统计,然后相互抵消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是于慧需要补偿给萧家的。
这么多年,萧家替她养着儿子可花了不少钱,从来没有白给别人养儿子的事情,现在一切归位,她就该付出代价了。
毕竟这么多年待在萧家,她也知道萧少言花钱有多大手大脚,她就算把全部的存款赔给萧家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现在萧和也仁慈的只让她有多少陪多少,剩下的他就大度的不要了。
当然,她不愿意也行,到时候就需要打官司了,想也知道打官司的话她绝对赢不了,到时候需要赔偿的更多。
于慧不同意也得同意。
所以她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就连这间公寓也抵押了出去,他们母子俩一无所有了,而这些萧少言都还不知道,还沉浸在以后当不了少爷的颓废与痛苦当中,压根就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萧和知道怎样才能让人真正的痛苦,所以与其自己亲自出手打压这母子俩,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将他们的一切都剥夺,看着他们以后自己能活成个什么样。
以他对母子俩的了解,这样的惩罚才是最有效的。
……
宁安今天又独自谈成了一笔大生意,他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回到萧家也已经六年了,在萧和的教导下学会了不少生意经,跟商场上的人打了不少交道,人也变得精明了不少。
像这样独自谈生意早已不是第一次。
至于曾经让他讨厌的于慧母子俩,现在也早就不能再在他的记忆里留下多深的痕迹了。
毕竟在了解过他们的处境后,他觉得已经够了。
于慧将所有的财产都赔给了萧家,母子俩为了不露宿街头,她只有去找工作干,可她得罪了萧家,像是在有钱人家当保姆拿高工资的工作是不可能再找到的,最后找了一份保洁员的工作就那么干着。
萧少言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又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