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碰上教主出门还让人回来带口信通知的,院子里的人都有些惊讶,对晏秋就更尽心了。
前几日晏秋都是与君琰同床共枕,一个人睡与两个人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尤其君琰体格高大,又因为所习功法,体温比晏秋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晚上的存在感不要太强。
虽然因为洞房那日把晏秋折腾的狠了,后面几日两人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那也是跟一个人睡不同的。最不同的便是,晏秋养成了窝在君琰怀里睡觉的习惯,昨夜便没有睡好,得知他今日也不回来,心情就有那么一点,嗯……
有种刚成婚就独守空房的感觉。
晏秋得了消息后,在房里坐了会儿,最终下了一个决定,起身,“八宝。”
“属下在。”
“知道教主的去向么?”
“一直让人盯着。”
晏秋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眼波流转间,有一丝凉意渗出,“带我去。”
他倒要看看,谁这么跟他过不去,刚成婚,就把君琰从他身边抢走了。
说好了形影不离,怎么能失约?、
第95章
晏秋要去找君琰, 自然会有一堆人来拦着他。
君琰不带晏秋,自然是因为有一些不妥,加上晏秋要送国师, 便把他留在了教中。
魔教易守难攻, 怎么说还是安全许多的。
晏秋却在这时候要下山,而且天色将晚, 所谓月黑天高杀人夜,晚上比白天可危险不少。
最关键的是, 君琰让他们好好保护晏秋, 照顾晏秋, 现在人得了口信就要下山,他们除了拦着,还能怎么办。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 晏秋是你想拦就拦得住的?
别说是下个山,就是皇宫,晏秋都能进出自如。
明着出去,众人拦着, 晏秋说了几句,便又退了回去。
然后一脸忧郁地洗漱,更衣, 孤零零地上床睡觉。
待过了小半个时辰,晏秋竖着耳朵,听见外间声响都快没了,麻溜儿从被子里钻出来, 随便扯着一件衣服披上,不用招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影卫就无声落地,背着人哧溜一下就溜了出去。
也是好巧不巧,晏秋随便从衣柜里扯的衣服,正好是君琰那件黑色练功服,在夜色里也算是遮掩。
晏秋拿衣服罩着头,埋的严严实实的,就这么混了出来。
待出了山门,影卫脚步一停,晏秋拍拍他的肩,人就继续往下跑,一直跑到了镇上,才放晏秋落了地。
跟离家出走的小孩似的,晏秋连鞋子都没穿,踩在属下端来的小木凳上,小声问了句:“在镇子上?”
“主子,教主离这里还有些距离,您穿些衣服再走吧?”这都入了秋了,夜色凉,晏秋这随随便便跑出来,就罩着一件黑衣,冻着了怎么办?
晏秋犹豫片刻,招手,“不管那些,先去。”
众人无法,瞧着晏秋着急,便也不找什么马车了,轮流用轻功背着他,一路运到了君琰那儿。
也是巧,晏秋到的时候,正好听见一声:“看剑!”
然后远远就看见双方打了起来,其中红衣翻飞的那位,不用细看都知道是君琰。
别的不说,那面具,晏秋熟的很。
影卫停了脚步,轻声询问:“主子,前面危险,不如在此等候片刻?”
人都打起来了,刀光剑影的,虽然他们有把握能护住晏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让晏秋在安全的地方呆着,为什么要把他带到危险的地方去?
晏秋遥遥地看一眼,只看清了那红衣,其他的一概看不清楚。
他也不是蠢的,知道自己没什么武力,这会儿过去怕是会添乱,便同意了属下的建议。
隔了片刻,总觉得这一时半会打不完,侧头问一旁的属下,“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禀告主子,与教主对战的是飞鱼宗的少宗主,此次是为了向魔教要人。”
飞鱼宗?
晏秋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名字甚为耳熟,“飞鱼宗是什么宗?卖鱼的?”
虽然知道晏秋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回答的属下还是无语片刻,才道:“主子,飞鱼宗目前的掌权者是霍鱼。”
他一提霍鱼,晏秋就想起来了,顺便还把江南的那两个人一起想起来了。
“之前在江南抓的那两个,还真是霍鱼派来的?”
“其中一个与霍鱼有一些关系。”
得,如此说来,这事还跟他有那么一点关系。
君琰知道这些,居然也不跟他说一声,是打算亲自解决了?
“那两人还在魔教呢?”
“宁宫主本说要提到飞燕宫去,郑冬说未得教主命令,不敢擅自决定。”
晏秋若有所思,“郑冬啊。”
正巧这时候,君琰挑飞了那少宗主的剑,如休止符一般,众人都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看着双方。
晏秋这时候问了一句:“那少宗主是霍鱼的孩子?”
“是,取名霍天鲤。”
一开始晏秋也没在意这名字,隔了会儿,又问了一句:“哪个鲤?”
“鲤鱼。”
“飞鱼宗的人,名字里都要带个鱼吗?”
“目前是这样的。”
“爹是活鱼,儿子是鲤鱼,倒也……”
“主子,霍天鲤是女子。”
晏秋:“……”
晏秋大怒:“下去!”
影卫不明所以,闻声而动,如风一般吹向了君琰。
察觉有人靠近,众人愈发警惕,齐齐看向晏秋的方向,然后就看见天降正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