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莫不是突然想通了,决定做一个文雅的闲王?”
四宝立在他身后,轻轻问了一声:“主子,这文竹宴?”
“这次就不去了。”晏秋随手把请帖往旁边一丢,打开折扇,慢条斯理地扇了扇,“看在这次四皇子一事他没插手的份上,我就不给他找麻烦了。”
这次晏秋来京唯一的目的就是搞事,拉人叙旧之类的想法完全没有,也没心情去跟人饮酒对诗。
“那六皇子若是问起来……”
“到时候再说。”
“是。”
晏秋偏头看着窗外,还是熟悉的街景,倒是没有看到熟人。
晏秋:“四皇子情况如何。”
“已经醒了,目前正在府内养伤。”
“信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
“嗯。”晏秋低低应了一声,收回视线,支着头,姿态慵懒,“赶路就花了不少时间,他也该醒了。”
“主子……”
“嗯?”
“四皇子既然已经醒了,这中间的事?”
“来都来了,不给他送去一点礼,总是不太好。”晏秋在心里计较着,嘴上说道:“大皇子最近还喜欢我的画呢?”
“是,大皇子每年都会派人去江南问问您的作品。”
“去散布消息,说是李言秋来京拜访友人,却得知友人已经去世,目前暂住客栈。”
“是。”
四宝转身便去安排这些事,晏秋招了招手,把莲生叫到近前,“去打探一下晏家跟危家的情况。”
“是。”
待莲生走了之后,有两人轻轻叩门,得了晏秋的准许后入内,垂着头。
晏秋扫一眼他们手上的信件,轻笑一声,“谁寄来的?”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其中一封是君琰的,因为他认得君琰的字。
“回主子,这封是教主寄来的。”
“主子,这是萧阁主送来的。”
晏秋伸手接过,指尖轻抚君琰那封信,道:“没事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坐会。”
“是。”
人都退了出去,晏秋看着手中的信,沉默良久,最终却是先打开了萧航一那封信。
信中内容说的无非是他让人塞过去那两人的去向,这事即便萧航一不说,晏秋想知道也能知道。信里也就这一件事,晏秋很快就看完了,不感兴趣的丢到一旁。
待他拆开君琰那封信,发现这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不过君琰却是将那二人的来历也简略的说了说,此外竟然还有宁巧巧与宁无弦他们二人的情况。
此前宁巧巧写了封信给晏秋,其实说的是他们与父亲迟柏遇到了,三人在一块儿计划着给宁瑶一个惊喜。写给晏秋,只是提前跟他说一声,让他不要告诉宁瑶。
比消息灵通,晏秋说第二没人说第一,宁瑶若是察觉不对,第一个肯定问的是晏秋。
君琰在信里说的,则是他们三个人目前已经在回去的路上,还带着一些‘圣药’,应该是想给晏秋用的。
这世上总有一些自称解百毒的东西存在,宁巧巧与宁无弦此次外出,带回来的所谓‘圣药’便是这种东西。
得知宁巧巧他们要回去了,晏秋笑了笑,“这小妮子……”
细心将君琰的来信折好放回袖中,萧航一那封则撕碎了泡在茶杯里,一会自有人会帮他收拾。
本以为今天就这两封信了,刚到京城就能拿到君琰的信,晏秋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不想到了夜间,萧航一又来了一封信,道是君琰似乎也往京城来了。
信上就两句话,晏秋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确定自己没看错。
君琰上京?
晏秋有些意外。
算了,既然来都来了,这信送过来,君琰估计都已经到了。他还能这时候回去拦着不成。
于是晏秋就把这事丢一边了,只是吩咐属下若是见了君琰,直接把人给他迎进来便是。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晏秋就起床了。
带着一堆画画用的东西,大清早的吃了点东西就出门,向着京城外的玄天寺去了。
李言秋是个画师,也是个书生,他来京城又没其他的事,友人又不在了,总得画幅画缅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