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喝的两口粥还搁在胃里呢。”

“啊?”宋小武赶紧放下碗,两三口解决掉一个蛋饼垫肚子:“那我陪您出去走走。”

“也好,走吧。”

宋小武扶着姚老爷子走到走廊尽头的花园里,老爷子近年来颇有闲情,家中的花草都接过手来亲自侍弄,因而对这花园里的花卉倒都能讲得头头是道,宋小武在旁边听着,不时问两个傻问题,逗得老爷子气也不是,乐也不是,非要在他头上敲两下,说话才能继续下去。

老爷子哪里看不出来宋小武这有时是真傻,有时是装傻?不过是知道这孩子是想逗自己开怀一笑,心里宽慰还来不及呢。再则对比起宋小武才来姚家时的样子,面上装得没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实际上小心谨慎得很呢,哪有如今偶尔撒娇耍痴一回来得好?

父子二人这一日相处下来,仿佛比平日在姚家时更为融洽,等到晚间护士来给姚老爷子测完血压,父子俩闲话时,宋小武还背出两个从前外婆治高血压的偏方来,姚老爷子听了,有些感慨地摸摸宋小武的头发:“爸爸以前没找到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宋小武抬起头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吃什么苦啦,除了外婆隔三差五就爱熬芹菜水喝,那味儿我挺受不了以外,还真没有别的什么童年阴影。”

他笑着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道:“我把窗帘拉起来吧,天快黑了。”又仔细往外头一看:“唉,爸,我哥来了...旁边,还有两个穿制服的?好像是和他一起的。”

姚老爷子听见这话,满心的柔情歉意都暂时收起来了,不咸不淡地说道:“来就来吧。小武过来陪爸爸坐,一会儿他们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啊?哦。”宋小武一听,这明显是有内情啊,连忙依言乖乖坐到老爷子身边,心里琢磨开了:老爷子装病肯定跟这些人有关。穿这种制服的是哪个机关的来着?

正想着,姚简与那两个人已经敲门进来了,姚简先开口道:“爸爸,检察院的两个朋友听说您病了,专门要来看看您。”他礼貌地笑着请二人进来,一旁宋小武连忙起身让位置,暗地把这两人打量一通:姚简的朋友?不大可能,哪有上门探病连礼品都不带的。姚简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未免太明显,便出言低声问道:“爸爸今天好些了吗?”

宋小武向他看去,下意识便道:“刚才护士来量过血压,说这会儿还好,不过让我晚上和清晨的时候要留神一点儿。”他有意省掉了对二人的称呼,虽然听姚简说他的身份算是圈子里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可万一这俩穿制服的是有意来挑老爷子的错呢,私生活上的问题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的话,总是影响不大好的。姚简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宋小武再瞧瞧那两人,实在太不像来探病的样子了,一个看着自己和姚简,一个则看着床头上的基本情况登记表,连掩饰都不屑掩饰。

姚老爷子坐在床边,笑得倒是和善,语气却没有脸上看起来的这样平易近人:“二位请到客厅里坐吧。让客人只能站在病房干瞪眼,传出去该说我这老头子也实在太失礼数了。”

那二人这才勉强地笑一笑:“您客气了,这时间挺晚的,我们就不多打扰您休息了。”

姚老爷子也没有虚留的意思,朝姚简道:“那你送送二位,小武扶我一把。”

“唉。”宋小武连忙上前扶住老爷子。

等姚简送走那两人回来了,宋小武才问道:“爸,那两人就是专为了来看您是不是真病了的?”他是觉得老爷子看起来气色挺好,要真是为这个,只怕要装露馅儿了。

“嗯。”回答宋小武的是姚简。宋小武是看见过老爷子穿家常衣裳的样子,可那两人以前哪有资格走到老爷子跟前来?通常都是远远地看见他老人家头发黑亮,梳得一丝不苟,西装笔挺精神抖擞罢了。眼下气色虽未改变,衣着上随意了些,而那些人又正是踌躇满志,自诩一腔才情抱负得以施展的时候,才会觉得老爷子今昔对比很是强烈。

姚简又向老爷子解释道:“今晚是邵伯伯的儿子请客。据说是从前赵想塞了张卡给他,他最近才发现,自己去检察院交了,又在里头跟人聊了一整天,想是受了点怠慢,一出来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就说摆个酒席给他松快松快,省得生气。我不去应个景说不过去,在里头待了不到七点钟出来,在停车场就碰见刚才那二位。”

姚老爷子想了想:“邵昱铭?他连一官半职也怕沾身,这回掺和进来干什么?”姚简道:“赵想如今是块烫手山芋,谁沾过一星半点都巴不得赶紧撇开。”他犹豫片刻,方才继续说:“还有人说,邵昱铭在崇市有个相好,是当医生的,或许邵昱铭是为了保他,和上头达成了某种共识。”

姚老爷子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的大儿子,见他还是那副淡然如常的神色,心下竟不觉好笑:他这个大儿子,哪怕是罕见地说起别人的闲话来,也还是这般正经严肃的模样。再瞧瞧一旁眼珠子滴溜儿转,显然是在琢磨他们这些话的宋小武,这二人站在一起,谁能想到他们会是兄弟?

他懒得在外面这些事上头多费神,天不会改,随他风云变幻得多热闹,对他这老人家而言,还是关心儿孙更要紧些。转而问姚简道:“晚上喝酒了吗?”

姚简点头:“喝得不多。刚才来是坐检察院的车,一会儿再叫司机就行。”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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